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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克可能還不知道,在我們幾人眼中,此刻的畫面是多麼地‘和諧’:一個滿臉笑容的姑娘蹦蹦跳跳地走著,她的身旁是一白衣男子,‘柔和’地看著她‘手臂上的小蛇’,當然在我眼中,小安就是背景背景!
進得這破爛不堪的酒家掛著蛛網,我打量著這家屋子,見傻姑對這裡如此熟悉,更是一副主人家的模樣熟練地按下牆壁一凸起,轉頭對我們擠眉道:“我們小聲些,爺爺在後面教藍衣服的姐姐武功呢!”
正在這時,一陣風襲來,眾人只覺眼前一晃,隨著那聲:“傻姑,功練完了麼?”一人已是出現在堂內,傻姑本對著我們的身體猛地一僵,一副懊惱的模樣轉過臉對來人道:“爺爺,可不可以不要打手心啦,那很疼啊。”
那人哼道:“不疼你是不會長記性的。”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來人,本以為再見到他時,我會是如常地平靜,卻發現,即便此刻的他戴著面具,那周身熟悉的藥香也令我的心跳一瞬間加快了,在意識到這一點時,即便隨即調整了呼吸,我也清楚地明白,黃藥師他在我心裡是不同的。我是否可以有些期盼,他來此是因為我呢!
黃蓉見到了他,歡呼著奔上前,道:“爹爹,我就知道是你,蓉兒好想你啊!”
黃藥師任由黃蓉撲到懷中,撫著她腦袋道:“蓉兒怎的瘦了,康兒,這就是你說的照顧好蓉兒麼?”
聽出了黃藥師的不悅,楊康正要開口,黃蓉搖著黃藥師的胳膊,撒嬌道:“蓉兒哪有瘦了,這一路楊哥哥待蓉兒極好,爹爹莫要冤枉了他才是。”
我瞧著面前這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面,心中突然有些自嘲,我究竟在奢望甚麼,不是早該知道麼,他之於我,反之我之於他其實早就明瞭,即便他來此,想來也只擔心黃蓉啊!
身邊突然有一人挨近,我頭也不回地低聲道:“不知歐陽公子突然靠近,是否想與靈兒說些甚麼?”
久不聞他的聲音,我微微蹙眉,轉頭正對上他興味盎然地眼,他笑了笑道:“我同靈兒你說了多少次啦,咱們都如此熟悉了,還這麼見外作甚麼,我只是突然發現了件有趣的事情,不知靈兒可否同我解惑。”
“哦?究竟甚麼事,竟然會讓歐陽公子你想來請教於我。”我對他說道。
突然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我身上,我回頭望去,正對上黃藥師那道來不及收回的視線,那一眼中明明是暗藏波瀾,一瞬間心中閃過很多的畫面,我緊了緊雙拳,最終微笑地衝他微微點頭示意,可惜只換來他的默不作聲。
好罷,我在心中再一次鄙夷自己,完全是自找的,他既然如此態度,我為何還這般放不下,瞧見了麼,連一句話語他都不願施捨於你了,你還不明白麼。
“小侄歐陽克,拜見黃島主。”身旁的歐陽克仡仡然地對黃藥師拜道。
黃蓉在一旁哼道:“爹爹,別理這壞人,他可是沒安甚麼好心呢。”
正在黃蓉向黃藥師告狀之時,一女子從後院走來,看了眾人一眼後,目光滑過我的臉,我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挑釁。我眯了眯眼,含笑看著她,陸冠璇,原來是你安排了傻姑與黃藥師的會面,怎麼,已經迫不及待地實施你的計劃了麼!
傻姑一見到她,語帶調皮道:“姐姐好,爺爺可有打你手心啊?”
陸冠璇對傻姑道:“你說呢?”便上前來,對黃藥師施禮道了一聲:“祖師爺。”又對著黃蓉道:“小師叔。”這才站於黃藥師身後。
傻姑奇怪道:“美人姐姐,為甚麼藍衣裳的姐姐喚你師叔?”
黃藥師道:“甚麼姐姐,傻姑,你也要同冠璇一道,喚蓉兒師叔才是。”
傻姑聞言,搖頭道:“不好不好,明明是姐姐,為甚麼要叫叔叔,傻姑才不叫呢。”
黃蓉見黃藥師又開始瞪眼,忙安撫傻姑道:“傻姑既然不喜歡喚我師叔,那叫姑姑便是啦。”
傻姑聽罷,不情不願地喚了黃蓉一聲‘姑姑’,口中嘟囔著甚麼明明是姐姐偏偏要叫姑姑這麼老的名兒,真是奇怪…
“喂,歐陽克,你想同東邪攀關係,這如意算盤可是沒有打響呀。”我看著面前那幾人明顯地是故意無視了他,打趣道。
歐陽克狀作無奈道:“是啊,靈兒你瞧罷,除了你,都無人理會我啊。”
“靈兒…”
一聲低沉地聲音,將我滿面揶揄生生止住,短短兩字,竟讓我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本想繼續調侃著歐陽克的我,只得收回臉上的神色,平復著心情,回身對上那人的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