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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甚大區別的暴發戶,十分垂涎母親的美色。不過對於托馬斯•;布萊恩來說,能從這個吝嗇鬼手裡挖到一筆生意,讓妻子犧牲色相去勾引一下又有什麼關係。
“哦,不,托馬斯,別這麼對我……”安娜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男人厭煩地揮揮手,讓女人趕緊閉嘴,識相點的就該打扮好迎接晚上的宴會。
博爾齊婭撇撇嘴:又不是第一次了,明知哀求不會有結果,何必這樣卑躬屈膝,到頭來還不是要強顏歡笑。
周圍的傭人從一開始迫不及待地避嫌,現在已經學會見怪不怪地做自己的事情,然後在他們陰暗的底樓休息間嚼舌根。
博爾齊婭只有11歲,沒有人會注意到一個小孩子,一個沒有存在感的“小姐”在偷聽他們的談話。
新來的廚娘露西用魔法清掃了爐膛和桌面,端著自己的飯盆坐到了桌上。她是個鄉下來的女孩,穿著一身做家務用的粗布裙,蒼白的臉上大眼睛圓圓的。
“夫人可真漂亮,我都沒見過那麼漂亮的人。”
女僕埃德加扔下湯匙,笑得很大聲:“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姑娘,不過夫人的確是個美人。”
露西漲紅著臉嘟囔了兩句,一邊的男僕理查德調笑著讓她大膽問,於是她壯了壯膽子:“先生怎麼捨得那樣對夫人……”
那兩人又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半晌,理查德嘬了嘬快燃盡的菸斗:“美人嘛,可惜是個……”
他沒說出那兩個字,可是露西看明白了他的嘴型,是“啞炮”兩字。
她似乎明白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事情,不再做聲,低頭吃自己的飯,可是那兩人似乎談興未艾。
埃德加是個一臉刻薄的老女人,年輕貌美的可人兒就是她的敵人:“蠢丫頭,你就沒注意到夫人沒有魔杖嗎?再漂亮也沒用,何況還帶著個拖油瓶。”
“話可不能這麼說。”理查德斜睨了她一眼:“別看先生有錢,不過是跟在馬爾福家後頭揀點人家不做的投機生意發財的,也不算什麼上等人。”
埃德加註意到一臉緊張的露西,越發看不上她的膽小怕事:“你得感謝先生的出身,不然他要是有隻家養小精靈,我們靠什麼養家餬口?”
理查德冷笑不停,這時老管家進來,威嚴地掃視了一圈眾人,頓時噤聲。
露西大口大口地趕緊吃完自己的飯,收拾了盤子去水槽,遠離這些是非讓她心安,她只想太太平平幹活領工錢而已。
老管家愛德華走上樓梯,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小姐,怎麼不去吃飯?”
博爾齊婭笑笑,轉身就跑了出去。
也或許自己畢竟是個孩子的緣故,托馬斯還留著一絲羞恥心。看到她進了客廳,繼父不耐煩地命令安娜坐回去,若無其事地繼續喝茶看報紙。
安娜惶惶然地落座,偷偷打量了一下女兒,似乎沒有什麼不正常的神色,暗暗放了心。
博爾齊婭眼角的餘光看到母親似乎鬆了一口氣,隨即投向繼父的眼神中愛慕不減分毫。
她食之無味地把煎蛋割得整整齊齊再送進嘴裡,心中對母親的做派不屑一顧。在自己長成以後,不知有多少男人為之神魂顛倒,然而幾乎和她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母親,卻在如此卑微地渴求一個男人的愛。
這種與生俱來的天賦是教不來的,如果是她,她也許能想出一千種法子讓這個看不起自己母親的男人跪倒在腳下。
然而,這種想法毫無意義。她啜飲一口紅茶,也許母親只是覺得心虛、羞恥,在心愛的人面前抬不起頭罷了,而抬不起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這個父不詳的私生女。
可自己已經確確實實作為一個恥辱存在於世上了,何況,這一生她回來時就已經六歲,完全來不及也不可能阻止母親犯下年少輕狂的過錯,也來不及阻止她繼續犯錯。
比如眼前這個噁心透頂的男人。
想到這個男人曾經做過的那些讓人髮指的事情,博爾齊婭捏緊刀叉,告訴自己這輩子絕不會重蹈覆轍。然而,現在她和自己的母親還必須依靠這個男人生活,她們也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詭異的氣氛被一隻貓頭鷹打破,老管家上前將兩枚錢幣投進它腳上綁的小布袋,拿過那隻厚厚的信封走過來交給了博爾齊婭。
眾人一時都看向她,還有人會寄信給一個小孩子?就連托馬斯也不由放下了報紙。
等到看清信封上蓋著的火漆圖樣時,這才豁然大悟。
托馬斯嘖了一口,等到九月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