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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奪問。
“嗯,估計拉了人去喝酒,”程恪說,“然後訴訴苦,再打個電話求和,我以前那些朋友再跟著過來勸,說我對不住程懌什麼的。”
“累不累啊。”江予奪嘖了一聲。
“大概習慣了吧,”程恪說,想想又看著江予奪,“今天我說的那個店,你想不想去看看?”
“我看那個幹嘛?”江予奪接過老闆拿過來的酒,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然後遞給了他。
“我一會兒再喝,空腹我喝不了酒,”程恪拿過瓶子放到桌上,“那個店,是個清吧,按程懌的手筆,應該挺不錯,你……有沒有興趣……”
“沒有。”江予奪回答得很乾脆。
“你是怕沒經驗嗎?”程恪問,“可以慢慢學,你要是想幹點兒什麼的話,這個店總比你那什麼木工強吧?”
“我木工活兒不好麼?”江予奪笑了笑。
“非常好。”程恪說。
“那個店不要留著,”江予奪說,“這事兒程懌很沒面子,你只要不賣掉這個店,他就不會讓你消停。”
程恪沒說話,江予奪有時候想得還挺多。
“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瓜葛。”江予奪說。
程恪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好。”
吃完燒烤喝完酒,走出小店的時候,程恪感覺天都快亮了。
“困嗎?”江予奪問。
“我只要閉上眼睛,”程恪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摟,“當場就能倒地睡著了。”
江予奪往後看了看,很輕地摟住了他的腰。
但是摟得有些不踏實,手一會兒往上,似乎不合適,又往下一點兒,接著又往上挪了挪。
“別瞎摸,有沒有個準地方了?”程恪問。
江予奪嘆了口手,胳膊收緊,手沒再換地方。
回到家程恪又去了趟後院,江予奪做的燈還亮著,院子裡暖黃一片,看著比外面要暖和好幾度的感覺。
“這燈可以掛臥室裡,”程恪說,“就我那個屋,正好我覺得壁燈用著不舒服,可以換成它。”
“你不用這麼給我面子,”江予奪笑著說,“掛那兒多難看啊。”
“不難看。”程恪說。
“隨便你吧,不過還得上點兒桐油,今天不夠時間了,”江予奪走到燈旁邊,手指輕輕撥了一下,燈轉了起來,各種形狀不同的光斑和暗影在院子裡晃動著,“是不是應該弄個彩燈在裡頭啊?”
“別!千萬別!”程恪趕緊說,“請你務必堅持你現在的審美。”
“哦。”江予奪應了一聲。
程恪打了個呵欠:“睡覺吧,困死了。”
“嗯,”江予奪走過來,在他面前停下了,猶豫了幾秒,“我睡哪兒?”
程恪看了他一眼:“睡我懷裡。”
“操!”江予奪瞪著他。
“來抱抱。”程恪張開胳膊。
“就二兩酒,”江予奪還是瞪著他,“你就這德性了?”
“來抱抱!”程恪提高聲音吼了一嗓子。
“你大爺啊!”江予奪被他吼得退了一步,“是不是傻逼了!”
程恪沒說話,還是張著胳膊肘,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是喝了酒還是打了架還是親了嘴還是跟過去say了個拜拜,總之他現在雖然困得不行,但又有點兒控制不住地興奮。
江予奪盯了他兩眼,過來抱住了他。
“困死我了。”程恪用左胳膊摟緊他,下巴擱到他肩膀上,眼睛一閉,頓時就覺得有些站不住了。
“你別說讓我抱你進去啊,”江予奪馬上警惕起來,“我不是嫌棄你,你這個頭兒我真不敢抱,怕摔了。”
程恪笑了起來,鬆開他,轉身回了屋裡,洗了個臉之後進了臥室,往床上一躺:“困死了。”
這句話說完,他就感覺自己彷彿失去了知覺,這種入睡速度讓他非常鬱悶,都沒來得及等江予奪躺下。
恢復知覺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但是確切時間程恪並不知道。
床上只有他一個人了,江予奪不知道是已經起床還是跟上回一樣沒睡。
程恪伸手想去拿手機看看時間,卻發現自己右胳膊似乎不太動得了,他順著看過去,看到了自己打著石膏的右手放在枕邊,但是用了能有三十秒他才看明白了,石膏上捆著一條繩子,繩子那頭拴在床頭的架子上。
“江予奪!”程恪震驚地吼了一聲。
“哎——”江予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