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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鹽幹嘛?”他無奈地問了一句。
“等著哪天來個沙畫藝術家給我畫畫。”江予奪坐下。
“改天吧,”程恪說,“我現在不想畫,我有點兒暈。”
“不,”江予奪的回答很乾脆,“就現在。”
“為什麼啊?”程恪抬起頭看著他,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因為,”江予奪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我不信。”
“嗯?”程恪還是看著他。
“別想隨便編個瞎話蒙我,你現在就畫,”江予奪聲音有點兒冷,“畫不出來別想出這個門,不畫也別想出門。”
程恪對江予奪這種時冷時熱的態度已經震驚不起來了,加上這會兒他腦子有點兒暈,他就只是不爽。
不是不爽江予奪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就大半夜的強迫他畫沙畫,而是江予奪不相信他會畫沙畫。
雖然家裡人都不屑,覺得他玩這東西也就是個玩,沒什麼水平,但他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哪兒,否則許丁當初也不會託劉天成來請他。
這是他廢物生活裡唯一的亮點,讓他沒有最終完全淪陷為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的唯一亮點,哪怕他自己一直也都沒特別當回事。
“開燈。”程恪站了起來,在桌上摸了摸,挺光滑的。
江予奪起身,過去把燈開啟了。
猛地亮起的燈光讓程恪有一瞬間的迷茫,這事兒要擱以前,他也就一笑了之,他活得再沒用,也犯不著因為一個八八六十四杆子都打不著的人的否定而生氣。
也許今天兩頓酒燒的吧。
他往江予奪身上掃了一眼:“穿衣服。”
“你畫你的,你管我穿沒穿衣服呢?”江予奪站著沒動,擰著眉。
“這是起碼的尊重,”程恪胳膊撐著桌子,看他還是站著沒動,提高聲音又吼了一聲,“你他媽穿不穿!”
“操!”江予奪被他突出其來這聲吼嚇了一跳,指著他瞪了半天才轉身進了臥室,“我穿上了你他媽要是畫不出來,我就立馬脫褲子把你幹了!”
“我要是畫出來了呢?”程恪感覺自己藉著酒勁,對於江予奪時不時就奔下三路去的習性已經無所謂了,慢條斯理地拿起一袋鹽撕開了口子,捏了點兒出來,在指尖搓了搓。
“免你仨月房租。”江予奪在臥室裡說。
“我不差那點兒錢。”程恪把桌上的東西都放到了茶几上,這桌子是黑色的玻璃面,還挺合適的。
“口氣挺大?”江予奪說。
“廢話,我畫不出來你都要幹我了,”程恪說,“我要畫出來就免仨月房租?是不是太不對等了。”
“行吧,”江予奪穿了條運動褲慢慢走了出來,“你既然這麼想幹我,那就這麼著吧。”
程恪笑了笑,沒再說話。
他其實不需要任何賭注,特別是這種他和劉天成他們一晚上張嘴就能說出二百五十種來的傻逼賭注。
“畫什麼?”程恪從鹽袋裡抓了一把鹽出來,在桌上輕輕撒了幾下,黑色桌子很快就均勻地鋪上了一層白色。
“我。”江予奪看到程恪撒鹽的第一個動作就知道他真的沒有騙人。
就程恪這種家務廢材,倒個水的時候都會讓人覺得是不是用錯了一隻手,但撒鹽的這幾下動作,卻熟練而帥氣,這種行雲流水的流暢,一看就知道就算不會畫沙畫,起碼也是有過三年以上撒尿和沙子經驗的。
“你?”程恪抬眼看了看他。
“怎麼,”江予奪也看著他,“畫不出我複雜的英俊麼?”
“先畫個喵吧,我這一個多月都沒碰過,”程恪低頭用手指在桌上鋪滿的鹽上點了一下,然後手指一帶,劃出了一條弧線,“手有點兒生。”
“嗯。”江予奪應了一聲,盯著他的指尖。
第一條弧線之後,程恪有稍許的停頓,接著就是第二條,第三條,江予奪有些吃驚地發現,就這手指幾下劃過,他已經能看出這是個貓了。
程恪又用手指捏了些鹽,在貓頭上輕輕一旋,一個圈帶中間一個小圓點出現,他甚至沒看清鹽是怎麼從程恪指尖落下的。
接下去的“過程”對於他來說也不能叫做過程了,因為他根本看不清,唯一能看清的就是程恪從鹽袋裡捏鹽,以及指尖所及之所被抹出的空白或是掠過的一條白色線條。
喵的樣子一點點地在程恪指尖之下顯現出來,雖然只有黑白兩種顏色,線條也簡單,喵的神態卻很像,他說不出哪裡就像,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