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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些嘛。”
老闆娘過去想幫把窗簾拉開的時候,江予奪抬了抬頭:“別動。”
老闆娘停了下來,轉頭看了看他,臉上吃驚的表情下帶著隱隱的害怕。
“我要睡覺。”江予奪知道自己聲音和眼神估計都不太友善,於是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那你……睡吧。”老闆娘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鐘,轉身走了出去。
江予奪繼續剝橙子。
吃完一個橙子之後他才站了起來,走到窗邊,從窗簾縫裡往外看了看。
不下雨了,陽光很明亮。
他的視線掃過角落。
所有的陰影都被陽光塞滿了,有些晃眼睛。
但一直站在陰影裡的人,已經離開了。
江予奪眯縫了一下眼睛。
他們走了。
江予奪吃光了老闆娘拿來的午飯,又剝了一個橙子,然後開啟了房門。
這是他住進來幾天時間裡,第一次邁出這個房間。
走廊裡有些暗,空氣很陌生。
關門的時候,對面的房門開啟了,一個大姐探頭出來打量了他一下:“喲,這屋還真住著人啊?”
江予奪沒說話,看著她。
“你這會兒出去穿這身可不行,”大姐又說,“今天升溫了,你這出去就得出一身汗。”
江予奪把程恪的那件外套脫了下來,搭在胳膊上轉身走了。
“哎這人可能是個啞巴……”身後傳來大姐壓低了的聲音,估計是在跟同屋的人說話。
老闆娘在一樓那個破舊的迎賓臺旁邊坐著,看到他的時候很吃驚,但沒有說話。
江予奪猶豫了幾秒,轉頭看著她:“橙子很甜。”
“啊是嗎?”老闆娘笑了起來,“我這兒還有,一會兒你回來了我給你再拿幾個。”
江予奪點點頭,走出了小旅店。
這邊的太陽不太一樣,哪怕還是春天,稍微一放晴,陽光立刻就有些刺眼,江予奪拿出墨鏡戴上了。
他走到對街,轉過身。
這裡能看到他住的那間房子的視窗。
從外面看,這棟房子比裡面更破舊,旁邊的燈箱都已經碎光了,只剩了一個架子。
幾年前他來過這裡。
他想來看看那隻小狗自殺的地方。
這個地方几年前就是現在的樣子,現在看上去,還是原來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破敗,一年兩年,往前往後,既沒有比現在更新,也沒有比現在更舊。
就彷彿凝固在某一段日子裡,再也不會往前一步了。
江予奪盯著視窗看了很久。
老闆娘已經換了人,但她並沒有告訴他那個屋子裡死過人,他指定要住那一間的時候,老闆娘也並沒有吃驚,江予奪看得出來,她不是刻意地隱瞞什麼,她也許根本不知道,也許因為不在意而根本不再記得。
一個人,就這麼消失了。
不再有一點點痕跡。
就連他自己,都已經不記得那隻小狗的名字。
江予奪抽完一根菸,順著這條街一直走到街口,才看到有一家雜貨店的櫃檯上放著個座機。
其實他並不需要再用座機打電話,但他現在沒有手機,手機放在了家裡……不知道程恪發現了會怎麼想。
他皺著眉輕輕搖了搖頭,走進店裡,撥了羅姐辦公室的電話。
“你好。”那邊傳來羅姐的聲音。
“羅姐,是我。”江予奪低聲說。
“小江?”羅姐的聲音裡帶著些許驚喜,“我終於等到你的電話了。”
“程恪跟你聯絡過嗎?”江予奪問。
“是的,聯絡過,他很擔心你。”羅姐說。
“我需要保密,”江予奪說,“不向任何人透露我在哪裡。”
羅姐頓了頓:“好的。”
“你保證。”江予奪說。
“保證。”羅姐回答。
江予奪看了一眼門口站著抽菸的老闆,放低聲音:“我要入院治療。”
“他在哪裡,就哪個城市都不能告訴我嗎?”程恪站在店裡三樓的窗前,這個時間只有三樓沒有客人,他壓著聲音,焦急地問,“他是離開本地了還是沒走,這我都不能知道嗎?”
“我得為病人保密,”羅姐說,“我可以告訴你的,就是他現在的狀態基本還是穩定的,你不用太擔心。”
“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