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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接羅姐外套的時候,羅姐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你手不方便,坐著吧。”
程恪坐下,往江予奪那邊看了看,江予奪背對著他們,趴在桌上,一隻白貓跟他頭對頭地在桌上趴著曬太陽。
羅姐點了杯咖啡,服務員走開之後,程恪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主題:“羅老師,我不知道江予奪跟您是怎麼說的,也不太清楚我應該跟您說點兒什麼,我只知道江予奪現在很痛苦,他希望我能幫他……”
羅姐點了點頭。
“他說的是……救他,”程恪說,“我怎麼救?”
“我能先了解一下你們的關係嗎?”羅姐說,“我認識小江十年了,一直很關注他的狀況,雖然最近幾年他跟我的聯絡很少,但我對他跟對別的病人在情感上是有區別的,我想先對小江這個決定有一個大概的判斷。”
這個問題讓程恪有些犯難,他倆的關係,肯定是不一般的,羅姐也說了,江予奪從來沒跟她提過任何一個朋友的名字,更沒帶過人來見她。
好朋友,特別好的朋友,獨一份的朋友,無論哪種朋友,似乎都不合適。
程恪往江予奪那邊又看了一眼,江予奪沒有跟羅姐說是男朋友,因為這個還怕他會介意……
“這個,您不介意的話,我想先問問江予奪的意見。”程恪說。
“沒關係。”羅姐笑笑。
程恪起身,走到了江予奪身邊。
江予奪還趴在桌上,手指捏著一隻貓耳朵,輕輕揉著,程恪一眼就看到他眼圈有些紅,不過沒有眼淚。
“嗯?”江予奪沒有動,只是看了他一眼。
“羅姐很保護你,她想先知道咱倆是什麼關係。”程恪輕聲說。
“男朋友。”江予奪也輕聲說。
“好,那我告訴她。”程恪拍拍他的手。
“什麼都可以說,”江予奪說,“你想跟她說什麼都行。”
“嗯。”程恪點點頭。
回到桌子旁邊坐下,程恪清了清嗓子:“我是江予奪的……男朋友。”
“看出來了,”羅姐並不意外,笑著點了點頭,“出機場的時候我就有這個感覺。”
“是麼。”程恪有些不好意思。
“說起來我還挺意外的。”羅姐說。
程恪低頭喝了口咖啡。
“不是意外小江會交男朋友,”羅姐笑笑,“小江交女朋友我也同樣會意外,他對親密關係有自己的定義,進入他劃定的範圍之內,是很困難的事。”
程恪想起來江予奪說的關於“朋友”的那些話。
“但他認定了是朋友的人,會全力以赴地付出。”程恪說。
“他害怕失去,所有他認為從他生活裡離開了的人,都是因為他的錯誤。”羅姐說,“所以為了儘可能地避免錯誤出現,他會盡可能地把‘朋友’的要求提高,範圍縮小。”
程恪輕輕嘆了一口氣:“跟他小時候的經歷有關係對吧?”
“小時候?”羅姐看著他,“小江跟你提過嗎?”
“嗯,提過一些。”程恪點點頭。
羅姐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意外,過了一會兒才又問了一句:“關於哪些?”
“就是……他說得也不是太多,每次情緒都很不穩定,”程恪皺皺眉,“我現在大概就知道他小時候應該是被關在什麼地方,有很……殘酷的訓練,還有比賽,他提過爸爸媽媽,別的小狗這些……”
羅姐吃驚地往江予奪那邊看了好半天才轉回頭來看著程恪:“這些都是他跟你說的嗎?”
“是的。”程恪說。
“他都沒有跟我提起過。”羅姐看著他。
程恪愣了愣,猛地坐直了。
“不過相關的案情我是瞭解的,”羅姐看出了他的疑慮,“我接觸他之前,對他的全面情況都是瞭解的,但是他不會主動跟我說,除了你……應該也沒有主動跟任何人說過。”
“嗯,他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程恪鬆了口氣,但羅姐說出的“案情”兩個字,又讓他心裡猛地抽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他才看了看羅姐,“他說的爸爸媽媽,是什麼人?”
“親生母親和繼父。”羅姐回答。
程恪感覺到了自己後背一陣發涼,頭皮都有些炸。
“他是在大約四歲的時候開始‘訓練’的,所以母親從可以信任的依靠轉變為恐懼的源頭,對他的傷害是無法想象的,”羅姐說,“所以他會抗拒,建立親密關係對於他來說非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