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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下床不緊不慢地穿著自己的衣服,最後,甚至還不忘在鏡子前整理自己的衣領和領帶。整個過程,他都背向著我,他的背影散發著一種讓我隨時可能崩潰的靜默,靜到像機器,像木頭,就是不像有血有肉的人類。對啊,這才是我心目中的溫少賢,沒有憤怒也從不多言,不管我說多麼有趣的笑話,他也只是唇角微揚略表一下配合。只是,曾經,也有一段時間,我覺得他有血有肉,有歡喜也有憤怒,也有那麼短暫的一段時光,我覺得自己的心與他貼得很近,近到我甚至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走到老,走到死。
看吧,事到如今,我還是一個那麼不切實際的女性。在經歷了一場去掉半條老命的失敗戀情之後,我還仍然幻想著白頭偕老和天荒地老,多麼愚昧乏味的女人啊?她怎麼就是我呢?
溫少賢面無表情地離開了我的家,可是他留下的關門聲卻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
我被摔門聲一震,才像是突然反應
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是在這一剎那間,我才明白過來,溫少賢,他再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從他走後,我沒有再流一滴眼淚,我甚至還謹遵醫囑將醫院帶回來的藥認真地吃了下去。
從溫少賢離開的那一天,便開始春雨綿綿,淋漓不止,像是再也不會見到陽光。我總覺得像是老天爺在嚶嚶哭泣,我很想問他哭個毛,哭得老子已經再也找不出一條幹燥的內褲。
可是老天爺絲毫沒有憐惜我這個沒有內褲換的女人,反而變本加厲,小雨連著陣雨,陣雨連著中雨,連著近兩個星期,都沒讓我見到一縷陽光。最可恨的是,雖然我的手腕已經好了,可是我的咳嗽卻一直不見好,讓我這個靠說話吃飯的人壓根連直播室都進不了。
“不急,你把嗓子養好再說吧。”馬老大親自來看望我,說了句人話,“只要不是瞞著我跳槽,你在我心目中就是一個好同志,安心放假,安心放假。”
我一個情緒激動,沒等我說上話,
便先咳了起來,半晌,我順過氣來,彆扭地瞥了他一眼,“敢情,您以為我裝病騙你呀?”
馬老大惡人有理地率先瞪了我一眼,“這也就是你,換成別人這麼三天兩頭請假,我保證一腳把他踢出電臺,絕不留情!”說著還做了一個抬腳的姿勢。
因為馬老大的宅心仁厚,我繼續窩在這裡放假,閒來無事就一邊看電視一邊拿吹風筒吹內褲。溫少賢離開後的第二個週末的傍晚,我家竟然傳來了敲門聲。
我放下風筒跟內褲去開門,陳靜儀站在門口,還沒說話就先推了推眼鏡,我估摸著她可能是有點緊張。
雖然我跟她領導一刀兩斷了,不過對於陳靜儀這個姑娘,我還是沒什麼反感的,所以,我見她有些尷尬,便微笑詢問:“什麼事?說吧。”
陳靜儀低頭又推了推眼鏡,才開口輕聲說:“我是來……收拾溫先生的東西的。”
我先是一愣,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微笑說:“好啊,進來吧。”
我見只有陳靜儀一個人,便忍不住問道:“你沒帶人來嗎?你一個人拿得了嗎?”
陳靜儀點了點頭。
“那好,你自己進屋隨便收拾吧。”說完,我繼續坐在沙發上用風筒吹內褲,我將風力調到最大檔,聽著轟鳴聲也掩蓋不了自己內心糟亂的聲音。
沒有兩分鐘,我見陳靜儀提著一個很小的袋子從房間走了出來。
我站起身問:“他有好多衣服在衣櫃裡,你……不拿走嗎?”
陳靜儀晃了晃手中的紙袋,說:“溫先生只讓我拿上這個,其它的,他說讓你隨便處理。”
陳靜儀走到我身邊,“還有這個,溫先生讓我交給你。”
說完,她從包裡拿出一串東西彎腰擺在了我的玻璃茶几上。我低頭一看,是我家的鑰匙。
我似乎聽到自己大腦中有一根神經快要斷裂的“吱吱”聲,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好像胸口被猛捶了一拳,傷在了一個看不見又摸不著的地方。
“我走了,悠揚姐。”這是陳靜儀頭一回這麼稱呼我,我含笑點頭然後將她送到了門口。
陳靜儀提著一個小小的紙袋走出了門口,可是就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她卻又停下來看著我。
“是不是有東西拉下了?”我關心地詢問。
陳靜儀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還想跟你說兩句話。”
我怔了怔,還沒等我開口,陳靜儀便先一步說道:“我跟在溫先生身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