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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晃晃站在原地,世界挺朦朧,連眼前的溫少賢都朦朧得不得了,就是因為這種朦朧,璀璨霓虹似乎都在一瞬間暗淡了,來來往往的紅男綠女也都跟著失去了顏色,唯獨眼前的男人目光灼灼,閃動著光華。
醉到失去理智的我,晃晃悠悠向他走去,他居然也沒有被我這個瘋婆子嚇跑反而很鎮定地站在原地,就那麼一動不動地望著我走到他的面前。
我將兜裡僅剩下的幾百元錢掏出來,仰著頭問:“這些,嫖你夠不夠?”
溫少賢低頭望了望我手上的錢,沒說夠也沒說不夠,只是冷著臉又看回我,我以為他嫌不夠,連忙把自己所有的口袋都掏了個遍,又湊出了七八十塊錢,說:“我、我真的只有這麼多了。”
其實事後很久我都在努力回憶當時的場景,說真的,很多我已經記不清
了,可是那個晚上溫少賢的眉眼唇角,我都記得一清二楚。甚至偶爾閉上眼睛,還依舊能浮現出溫少賢在那晚的樣子。就是因為他的樣子,我才堅定地認為他是一個優質的特種行業從業者。
當時我的心情很微妙,其實我並不是想跟他發生什麼少兒不宜的關係,因為當時,我恨透了男人,我只不過想將他當成是薛子寧然後滴蠟、皮鞭狠狠地虐待他罷,雖然途徑有些變態,可蒼天為證,我的想法真的只是這麼單純。雖然事後我偶爾會感激溫少賢將我在變態的道路上拉回了頭,可是那晚的整個過程卻完全沒有了可控性。
我見他沒出聲,以為他答應了,正想上前與他友好地握個手,慶祝一下交易成功,沒想到,我腳一軟竟然栽進了他的懷裡。他似乎也沒在嫌棄我,我當時很想稱讚一下他的職業道德,可是,我實在太醉了,臉頰一挨他的胸膛便閉上了眼睛。再後來,我知道自己被放進了車裡,再然後,我好像是吐車上了,再然後,我光榮地
失憶了……
等我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我一絲|不掛地躺在酒店的床上,我的衣服還有溫少賢的衣服扔了一地,而洗手間裡正傳來洗澡沖水的聲音。
酒醒之後的我繼被拋棄之後又一次崩潰了,我開始悔恨,居然花了我身上僅有的錢反而還讓人家嫖了我?這更加堅定我去死的決心。可是我又不想死得這麼窩火,於是我套上自己被吐得亂七八糟的衣服離開的時候,果斷順走了溫少賢錢包裡的現金。
三年多了,這些記憶居然還這麼鮮活。不過,那晚我跟溫少賢到底做過什麼說過什麼,我卻真的不知道,之後的日子,我有好幾次脫口而出想詢問溫少賢,可是最終都還是說不出口。因為那段記憶裡除了溫少賢的臉,一切都是灰色的、腐敗的,我沒有勇氣去回想,溫少賢似乎也很配合地從來沒有提過,當然也包括那個夜晚的一切。
我記著第二天是除夕,自己正用從溫少賢那裡順來的錢給自己買最後一身新衣服時,一個陌生號碼在我的手
機上閃爍,我接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聲音:“身份證不要了嗎?”
我猛得想起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不過,我還是賭氣地說:“送你了。”人都不想活了,還要個身份有屁用?做一具無名女屍更好!當時的自己千真萬確是這麼想的。
“如果你家人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外頭偷竊的話,他們會怎麼想?”他的聲音很平靜,也很冷漠,一時之間,我的心臟幾乎碎裂成粉末狀。
就因為這段孽緣,我到現在都沒死成,也不知道是要感謝他還是憎恨他。這段經歷,這輩子我都不會告訴任何人,甚至連回想,都覺得臉皮是熱的。
總之從那開始到現如今,我一直跟溫少賢糾纏在一起,他雖然言語金貴,可是他卻用許多行動讓我的天空從最初的灰暗一天一天的潔淨晴朗。想到這裡,我認為自己還是應該對他心存感激。
可是,我覺得自己不能因為這種感激便讓他無休止地踐踏我的尊嚴。我們相識的場景不夠純潔,我的性格也
不夠美好,等等的等等,這全都預示著我跟溫少賢這朵白蓮花不能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這些我早就知道的,可是心呢?情不自禁地牽掛,控制不住地想念,想到這些,胃部像是緊緊縮在了一起,像是疼,又不是十分疼,是一種讓人腰都無法直起來的難耐。被薛子寧拋棄時也曾有過這樣的感受,可是我不想矯情地承認那叫做心痛,我覺得,也許只是一種飢餓後的胃痛,來自生理,與心理無關。
實在走不動了的我,找了個便利店用自己運動褲兜裡最後的十塊錢往老家打了個電話。
我知道這個時間不應該打電話回家,可是我覺得自己像一部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