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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語立即顧左右而言它:“哎呀,瞧瞧我,怎麼可以忘了你的錢。你一直都不肯收,累計到今天已經好幾萬了,我……”忙要起身拿錢,卻被他一手拉住。
他知道她有心結。從交往到離婚,解語對他的父母一直懷有莫名的敬畏,如同他的父母不知該怎麼與她相處一般。她以前曾說自己是掉入天鵝湖的土番鴨,所以他無力改變她的自卑之下,選擇搬出家中,自過兩人世界。
但這種心態若是任它持續下去,他所努力的成果,便與八年前無二致,只能遁入相同的軌道中去苦惱,或者再次步向分手一途。這不是他要的,她不再是半大不小的孩子了,他不能一味的壓抑自己縱容她,因為當年這麼做的後果不是幸福而是失敗。代表不宜再走這條路。
無論如何,他希望解語真正成為賀家人。
他從公事包中抽出他的存摺與印章,對她道:“這裡面有我所有的薪資存款,每個月都會匯進薪水到這個本子中,你可以把那筆潤稿費存進來。”
“好的,存好之後我會還你。”她呆呆的接過。突然想起多年前那段短暫的婚姻裡,他也是把所有的錢交給她管。
“你就留著。”
“啊?”
“明天回家吃個便飯吧。”他欣賞著她圓瞠大眼的表情,她一直沒什麼變化,這七、八年來。見過她對其他人發火時的威力,不免一直奇怪著她在自己面前為何總像個傻大姊。
他這句話似乎不像是詢問句而是結論?她眉峰攏了起來,非常不習慣對他質疑,但那也是因為以前他總是以她的意見為依歸,所以她小心求證:“儒風,你決定了?就明天?”
“嗯,你應該沒事吧?”他溫文依舊的笑。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想明天去呢?”
“那我會很失望。”他以專注的眼神牢捉住她開始不安、遊移的眸子:“當然如果你仍是不想去,我也不勉強,你願意去嗎?”
花解語全身的反骨在叫囂示警,但不爭氣的小嘴仍然吐出:“好的,我去。”
嗚……搞什麼,明明她抵死不想去的。但她見不得他傷心,即使是裝出來的也一樣。
第二天的大半時光。花解語都處在自我唾棄的低氣壓中。
好啦!晚上要去拜見前公婆,總要帶個見面禮什麼的,丟下趙玲一個人留守工作室,她在大街上晃了大半天,抓破了腦袋也不知道該買什麼恰當的東西來取悅那兩位老人家。
如果他們是普通歐巴桑,送個金鍊、手鐲什麼的也挺好打發,但他們不是。他們是“有氣質”、“有書香味”的教授級人物,送那些庸俗物品豈不顯得自己層次依然低下?
煩咧!買不到有氣質的衣服,買不到有氣質的禮物,真想打電話告訴儒風她反悔了。可是她有預感,八年前他或許會凡事順著她,現在並不了。這令她很是沮喪。在她這麼深愛他時,他卻不再是相同的態度。
唉……自作孽,真是不可活。
“嗨!我可以坐下來嗎?”一身白衣藍裙的林婉萱立於她桌前問著。
花解語一看到她,兩三下吸完果汁,就要走人。
“位置給你。”她討厭這種有氣質有學歷的女人。
“怕我嗎?”柔聲問著,唇邊的笑好無辜。
“誰怕你!”兇眸一掃,花解語坐回原位。
林婉萱不以為忤的依然保有笑容。
“真難得在這邊看到你,這裡是”古氏“的大本營,我以為你會老死都不打這邊經過。”
“儒風全向你說了我的事?”這女人憑什麼可以知道她與古天牧的恩怨?
“不,是冠群。我常到賀家吃晚飯,與冠群成了朋友。”
那個小叛徒!就這麼迫不及待討好後孃了嗎?
“你少費心了,如果你是賀家未來媳婦,我也不會讓冠群叫你一聲”媽“。”
酸味可以有多重?與敵意等量齊觀!林婉萱睇望著大美人火焰麗色,知道自己可以被美人當成情敵,是大大的榮幸。
“知道嗎?其實我很欣賞你。”
“少來這一套,討好我對你的情路沒啥幫助。”伸手不打笑臉人,所以即使明白這女人是她前夫的女朋友,想吼出她的潑辣氣,仍得小心按捺著。
“古二少在你公司結束一個月之後,也宣告他虧損了六仟多萬的公司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