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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一些面子話:“竊臣自去年十二月十五日到任以後,因川省向有私派積弊,極力禁革,以求地方寧謐,何敢慮及私事?今通省州縣,畏法自守,吏民相安,其有敢蹈故轍者,一有訪問,斷不少加容隱,以害百姓。”
面子話說完了,就要開始轉折進入正文了:“但臣在四川,凡有所行,若不奏明,此心終不自安。四川布政司衙門每年平頭羨餘有送巡撫四千兩之數,按察司管理鹽茶羨餘,亦有送巡撫四千兩之數。臣尚未曾收受,然實不敢矯情沽譽,伏乞聖恩准臣取用,是臣之闔家百口飽暖有資,撫標兩營操賞不乏,則沾皇恩者,不獨在臣一身。此外仍有貪婪無狀之處,是臣既不自愛,並負皇上知遇之明,期望之恩矣。緣臣不敢一事欺隱,故將此等私情瑣瀆聖聰。臣實不勝惶悚之至。”
康熙對此折的硃批是:“是,知道了。”
看完年糕的這道摺子,雲錦都不知說什麼好了,真是不五體投地的服了他都不行了,他那是怎麼跟老康說話的啊?!喂,年糕老兄,您這才領銜一省撫臺九個月哪,居然就成這個樣子了,日後您還要領三省的總督吶!那時你還打算猖狂到什麼地步?看來真是老爺子把你慣的無法無天了!
按照雲錦的理解,年糕這道奏摺的意思就是這樣的:皇上,我來這兒幾個月啦,地方上挺好的,您不獎勵獎勵我呀?這地方例行巡撫收火耗的,我和您打個招呼啊,八千兩銀子我拿了,我尊敬您才告訴您一聲,我家要吃飯的嘴多,沒法兒!
而康熙居然眼皮也抬的隨隨便便就透過了,八千兩啊,就算雲錦想出來的點子掙了些錢,可老康你也不能這麼敗啊,怪不得後來年糕敢訛您五十萬兩了,敢情就是這時候投石問路之後,心裡有底了。
你看看年糕為要錢找的理由,“是臣之闔家百口飽暖有資”,瞎扯吧你,就憑你家養不起一百個人?光是送到雍親王府給年妹妹吃的補品全府的人都吃不完了;“撫標兩營操賞不乏”,說的多好聽啊,好象是時刻不忘他的親兵們似的,只是真給假給的,誰知道哇,就算是給了,估計那些新兵們唸的也是年糕的好,不會感激老康的。
而他所說的火耗,是起於明朝萬曆年間的,原是指碎銀熔化重鑄為銀錠時的折耗。張居正推行“一條鞭法”,賦稅一律徵銀上交國庫,把百姓交的碎銀熔化重鑄為上交的銀錠就有了火耗。徵稅時加徵的“火耗”大於實際“火耗”,差額就歸官員了。清初的官員也沿用了這種做法。而且,“火耗”不斷加重:一般州縣的火耗,每兩達二三錢,甚至四五錢。偏僻的州縣賦稅少,火耗數倍於正賦。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帝王的心思一向難猜
阿哥這場病讓烏喇那拉氏找來的大夫(其實是四阿哥的)~很是不高興,認為這個病人太不聽話,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太不遵從醫囑,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把身子糟蹋成這個樣子。
本來他是不想再理這個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兒的病人了,可是看在張玉斬的面子上,看在烏喇那拉氏的求懇下,他還是同意接著給四阿哥治療了,只是這次和上一次不一樣,因為說四阿哥是時疾,所以四阿哥府裡的人要出門是很困難的,象上次那樣帶著四阿哥出門去看診基本上是不可能了,所以烏喇那拉氏與張玉斬(當然是他偽裝的身份)商量,想讓大夫住到別院裡去,就近照顧四阿哥。
張玉斬也不知怎麼跟那個大夫說的,讓他同意被人蒙著眼睛帶到了別院裡,當然他是不會住在雲錦的院子裡的,在就近的地方給他安排了一處清靜的院子,可是因為他總是要過來給四阿哥看診的,所以雲錦也事先囑咐自己院子裡的人,在大夫面前說話一定要小心,對四阿哥和自己的稱呼也要改一改,所有人的著裝也都換成了漢人的服飾。
大夫住進來以後,雲錦也借他來看診的時候,跟他交流一下,一些現代的醫學常識和理念讓那個大夫如獲至寶,看診的時間也因此加長了許多,因為那個大夫總是會問雲錦一些問題,雖然雲錦能答上的並不多,但有些個想法還是讓那個大夫很受啟發地。而四阿哥在一邊看著這兩個人閒聊,心裡自然不是很痛快,所以臉色想當然地也就難看起來,一個勁兒的瞪雲錦,事後也冷冷的嘲諷雲錦太愛顯擺。
其實雲錦真的不是想顯擺什麼,說實話,自己從現代的生活和醫患劇中知道的那些個一鱗半爪的東西,也沒什麼好顯擺地,只是她想既然這個大夫以後會是四阿哥府裡的專屬大夫了,如果這些東西能有利於他醫術的提高,那對四阿哥、對自己也是有切身利益的。再說,也許能讓他有更好地方法來治療四阿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