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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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爺體諒妾身只是奴才們怕也有些個照應不到的,”烏喇那拉氏笑著說道,“還是妾身自己去來得放心。”
“雲錦送福晉。”雲錦在烏喇那拉氏起身時就已經跟著站了起來。
“行了,讓紅袖送我就行了,”烏喇那拉氏擺擺手,“你還是在這兒侍候爺吧。”
“讓她去,這也是她的本份。”四阿哥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好吧,爺,妾身回府了。”烏喇那拉氏衝四阿哥行了個禮,又對十三阿哥說道“十三弟在這兒多坐會兒吧。”
“四嫂好走。”十三阿哥抱著元壽站起身來,把著他的小手衝烏喇那拉氏擺著,“來,元壽,送送你的嫡額娘。”
烏喇那拉氏看著元壽笑呵呵的樣子,嘴角也不禁向上彎了起來只是因為
哥在抱著,她不好上前逗他,只能衝他笑笑,才轉身起往門外走去了。
“四哥,”十三阿哥目送著烏喇那拉氏與雲錦出了屋子之後,才又坐了下來,“如果這事兒真的是噶禮所為,你真的認為皇阿瑪會處罰他嗎?我記得他任山西巡撫的時候,也有人說他貪汙,而且多名御史也彈劾過他后皇阿哥不但沒有對他治罪,反而將他升為戶部侍郎呢。”
“今時不同往日,”四阿哥淡淡的說道,“你別忘了,這事兒裡面還有個曾獲得皇阿瑪親自推薦的張伯行呢。皇阿瑪把他這個號稱是‘天下第一清官’的人放到江蘇到巡撫,未嘗沒有制約束衡噶禮的意思,沒見張伯行以身體多病為由請辭,皇阿瑪都沒準嗎?再說皇阿瑪這次派張鵬去查這事兒,想來也是對禮的所作所為心中有數了。”
四阿哥所說的康熙親自推薦一事,是在他南巡時發生的。當時張伯行在江蘇任上而兩江總督就是噶禮,張伯行不但不肯與噶禮同流合汙,而且還抵制他的橫徵暴斂,並說道:“一絲一粒,我之名節;二厘一毫民之脂膏。寬一分,民受賜不止一分;取一文為人不值一文”,噶禮因此對他是相當的不滿當康熙要求舉薦德才兼備的清官時,江南官員畏於禮的權勢有一個人敢推舉張伯行,康熙卻是知道張伯行的,之前還賜過他一面“布澤安流”的匾額呢,這次見沒人推舉他,就說,“聽說張伯行任官特別清廉,這是最難得的。既然沒有人推薦,那麼我來推薦他。”
這次江南出了這等大事兒,張伯行就是第一個向康熙上疏的人。他在奏疏中寫道:“今年江南文闈,榜發之後,議論紛紛。九月二十四日,有數百人抬擁財神,直入學宮,口稱科場未公,臣未敢隱匿,相應奏明。”而且還對他所瞭解到的一些情況做了描述,比如副主考趙晉受賄十萬兩紋銀,出賣舉人功名;同考官王曰俞、方名等人通同作弊;而正主考左必蕃知情不報,有意欺瞞聖上;本年江南鄉試取土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江南士子一片譁然,眾怒難犯,如果不及時查辦,恐怕要生大變等等等等。
這件事兒,江寧;造曹寅也向康熙遞了奏摺,只是他這個奏摺卻是不同於張伯行的。張伯行的奏摺是要先交通政司審閱,然後再呈交給康熙,而曹寅的這份則是密摺,就是在向康熙的“請安”折內,附奏機密要事,主要目的是“揭發所見官員的種種不法事,瞭解民情、政情的動向”,這是康熙給他的信任。
曹寅在他的奏摺裡說“今文場秀才等甚是不平,中者是甚是不公,顯然有舞弊行為,因此揚州秀才擾攘成群,將左必蕃祠堂全部拆去。後傳聞是副主考趙晉所為,始暫停息。”康熙看了自然大怒,再加上左必蕃的奏疏也來了,“撤+》後聞輿論喧傳,有句容知縣王曰俞所薦吳泌、山陽知縣方名所薦程光奎,都是不通文理者,臣也感不勝驚愕。”可見得江南的此次的鄉試確有問題了。
康熙見朝廷拔人才的科舉成了鬧劇,氣得不輕,派了戶部尚書張鵬為欽差大臣,會同兩江總督噶禮、江蘇巡撫張伯行以及安徽巡撫梁世勳在揚州詳審,務必要將此事查清。
這張鵬自入仕途後,一直有公直廉明的名聲,“不避權貴,人皆憚之”,為了應付說情請託之人,還特意在府邸的廳堂上樹了一尊關聖帝君塑像,每當有人登門請託時,他便指著塑像說:“關帝君在上,豈敢營私徇隱!”因此被康熙譽為“天下廉吏”,凡有重大的案件,總是派他前去處理,對於這樁朝野矚目的江南鄉試案,他自然是最好的人選了。
“張鵬被皇阿瑪譽為‘下廉吏’,張伯行又號稱‘天下第一清官’,”十三阿哥笑了起來,“有他二人在,想來噶禮這次是要倒黴了。”
“我記著,張行還是張鵬向皇阿瑪力薦的吧?”四阿哥隨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