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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人頭已經離開了他的脖子,大漠風沙倏然之間就掩蓋了落地的人頭,只遺留下他的黃粱美夢。餘下的數十名雷門弟子見狀更是鬼哭狼嚎,四處奔散。
“經壇土地,神之最靈,昇天達地,出幽入冥,為吾關奏,不得留停,有功之日,名書上清。”這時韋章貼木兒輕搖羽扇,口唸土地咒經,神情惶恐,立下全身驟然消退,土遁而去。
這時大漠中方迴盪起郭青陽驚喜的喝聲,驚喜的聲音中依然還帶著郭青陽的咳嗽聲,只因他的內傷並沒有好,更何況他引發出了這一驚天地、泣鬼神的“青龍出世”。
“我終於明白了‘青龍出世’,原來這一招的真義是——紫電青龍槍便是青龍化身!”
………【十二:情深莫訴】………
自紫電青龍槍問世武林以來,種種流傳存在江湖之間。其中最為可信的一種說法便是——紫電青龍槍與幾百年前梁山好漢“豹子頭”林沖所使的百鳥朝鳳槍本是雌雄一對,散落民間多年之後重現天日。
郭青陽的父親原是邊關守將,後來不幸戰死於疆場。家道逐漸衰敗之後,郭青陽打算繼承父親的遺志,恪守邊關。而這把紫電青龍槍是他父親從敵將手上俘獲的戰利品。那時他父親見紫電青龍槍槍桿剔透無痕,槍尖帶有靈氣,知曉是一把寶槍,便收藏在府中。他父親死後,郭青陽帶著紫電青龍槍上終南山投拜家父生前的好友“太乙四友”,欲拜師學藝。
“太乙四友”其實並非四人,而是一人。只因“太乙四友”常年獨居終南山上,難免孤獨寥落。他便想出了自己與自己對弈,自己與自己喝酒,自己與自己彈琴,自己與自己對話的好法子排遣寂寞。說來也神乎其技,幾十年下來,他一個人居然可以一心四用,把自己當作成四人,後來乾脆他就給自己取了“太乙四友”的稱號。“太乙四友”一個人習慣多年,不說別人拜他學藝,就是一些老友來走訪片刻他也不大耐煩。可謂習慣成自然,一個人自然慣了反而受不了有人在身邊了。
郭青陽想拜“太乙四友”為師正是大大觸碰了他的黴頭,以致郭青陽還沒有道清來意就被“太乙四友”轟下山去了。郭青陽心有不甘,不願就此離去,便在終南山下坐了一夜。
世事巧合,這夜“太乙四友”恰巧在太乙峰頂觀察紫薇星象。當時“太乙四友”與往常一樣靜靜坐望著有“終南星鏡”之稱的“三天潭”,以測天象。大約子時時分,潭水突然異常明亮,光滑如鏡,熠熠放光。同時之間,紫薇星顯得異常不安,“太乙四友”駭然望天。突然天際一道閃電劈過,一頭青龍倏然從空中落下,鑽入深山之中。
所謂天生異象,必有非凡之人出現。
第二天清晨,郭青陽還未睜開眼,就見到“太乙四友”跑下山來,把他請上了山,二話沒說,當即將郭青陽收作了徒弟,弄得郭青陽莫名其妙了好大一陣。
光陰似箭,滄海桑田。一晃五年,郭青陽終於藝成下山。貳紫電青龍槍在終南山的靈秀之氣之中更是添增了幾分神靈之氣。郭青陽下山前夜,太乙峰頂再現青龍,只是不同於上次的是青龍扭頭擺尾,翱翔九天而去。
郭青陽在下山之前,“太乙四友”語重心長地對他說:“紫電青龍槍本是天下間少有的至寶神槍,但為師隱隱悟出紫電青龍槍的真諦在於青龍出世。假如有一天你能運用紫電青龍槍召來青龍閃電,你的修為就達到天界了!”
郭青陽以“青龍出世”斃殺雷天、驚退韋章貼木兒之後,只見他右掌一揮,攸而轉動,化解掉紫電青龍槍飛轉而回的來勁,頓刻將紫電青龍槍牢牢握在了手中。
金鑲玉乍見郭青陽橫空出世,灑脫異常。頓時蛾眉輕舒,心頭狂喜,這憂喜之間,已是淚光閃閃,原本緊繃著的身子也鬆弛開來,她急忙扶住郭青陽道:“你內傷可好了嗎?”
郭青陽答道:“嗯,我已經好了七分,你不用太擔心。剛才我在密道之中,一時情急之下,不想竟堪破了一直思索無果的絕殺‘青龍出世’,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此刻郭青陽的欣喜之情也掩去了他滿臉的青白之色。
金鑲玉聽得滿心歡喜,這時才訝然道:“你怎麼會傷在雷天的手中呢?”
郭青陽嘆息道:“昨夜我得到我們義軍探馬回報,瓦剌大將浩吉格日押解十萬石糧草將運至大同關前瓦剌大軍的營防之中。這接連幾個月以來,瓦剌方面不停往大同關前增兵添糧,韋章貼木兒也將佈下“冰火玄冥陣”橫亙關前。假若大同關再被攻破,那麼到京城之地再也無險可守,大明江山岌岌可危。所以昨夜我決定親率三千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