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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人,無論是重耳光輕耳光,只有他一人既捱了打又沒拿到金葉子,甚至,思大人手上的金元寶本應是他的,他如何甘心?
夏初螢自認不是“心狠之人”,笑眯眯的,纖細手指一指一旁的不羈卿,“剛剛你不是說,三公不會騎馬,沒資格成為三公、更沒資格得到你的尊重嗎?”
那人想到剛剛自己的狂妄瘋語,只想自打嘴巴,“公主殿下,都是我……不不,都是小人的錯,三公大人,看在你我都是齊蘭國人的份兒上,您就原諒小人好嗎?求求您幫小人向公主殿下說說好話,小人一輩子記得您的好。”
夏初螢挑眉,她是個記仇的人。
不羈卿垂著眼,淺琥珀色的眸子分外陰暗,因為他感受不到什麼誠意,更是無法原諒。
“到底給不給你機會,讓三公來決定好了。”夏初螢一攤雪白小手,將問題丟給了不羈卿。
眾人未料到,不羈卿非但沒破口大罵,反倒是淡淡的笑了,他本粉紅色的薄唇抿緊,嘴角勾起一抹優雅的弧度,但這本應溫馨的弧度卻帶著一絲嗜血,更因這隱隱的兇殘,讓陰柔的三公不羈卿邪魅無比。
“機會,自然是要給。”粉唇微啟,貝齒晶瑩如同初雪。
夏初螢的笑容僵了下,隨後繼續甜笑,“既然三公願給你機會,本宮便託三公的福,再樂上一樂。”聲音漸冷。
“準備好了嗎?”這一次,眾人耳熟能詳的五個字卻非出自金玉公主之口,而是不羈卿之口,那聲音涼薄冷淡,卻別有一種按耐不住興奮之感。
那本狂妄此時卻如同喪家犬的兵士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站好,喜氣洋洋地仰著頭,將面頰對著不羈卿,做好了捱打的姿勢,“準備好了。”
眾人未見,不羈卿的唇角突然勾起誇張的弧度,本如天使卻被惡魔上身一般,抬起手,對著那兵士面門狠狠一掌而下,“啪!”的一個悶響,熟稔格鬥人都能猜到,這不起眼的聲響下,捱打之人定有內傷。
那兵士愣住,瞪大了雙眼,咳了兩下,一低頭,吐出一口血,其中還有三顆牙齒。
“哈哈哈哈……”夏初螢大笑不止,無絲毫虛假成分,真摯熱情。孺子可教,她喜歡。
那人看著自己的牙齒,惱羞成怒,“不羈卿……”喊著其名字,一記結實的拳頭便向不羈卿的面門打來。
初螢的笑容戛然而止,眸中閃過寒光,眼角瞬時向影魂衛之處瞥了一下。
說時遲那時快,那狂徒的拳頭還未來觸及不羈卿,只見偽裝成護衛的影魂衛已上前,左手抓住狂徒手臂向回一帶,向左一扭,右手繞過其頸,抓住其下巴,順勢向右一扭,眾人只聽“咔啪”一聲骨骼脆響,那人頸骨已被生生扭斷,連聲慘叫都沒有,便沒了性命。
眾人譁然,就在有人慾聲張時,夏初螢卻淡淡開口。
“大膽狂徒,竟然行刺三公,難道還要行刺本宮不成?”那語調似疑問似命令,又似警告,正欲開口呼喊的幾人立刻閉了嘴,只覺後背一層冷汗驟起,雖短時間摸不到頭腦,但動物的危機本能告訴他們——金玉公主惹不得。
有人在面前被人活活扭斷脖子而死,在眾人眼中柔弱不堪的金玉公主夏初螢非但沒慘叫,反倒依舊是面不改色、笑意盈盈。“若本宮沒記錯,這位是思大人吧?”她問的正式思傑樂。
“是,是,小人在。”思傑樂是第一個拿了好處的,如今對夏初螢畢恭畢敬。
“剛剛發生的一切,你都看見了吧?”初螢稚嫩天真的笑容收斂,嬌小的身形散發的卻是讓人無法喘息的威懾力。
思傑樂能感受到壓力,卻不敢相信壓力是從面前的公主身上散發而出,“是,小人都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夏初螢淡淡地問。
“回公主殿下,小人……”思傑樂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首,又看了一眼暗暗撫摸金葉子的眾人,再想到自己懷中那沉甸甸的金元寶,頓時已知曉自己應所處哪個位置。“小人看見,這狂徒欲加害金玉公主殿下與三公,好在公主殿下隨身衛士身手了得,將其制服緝拿,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夏初螢的笑容重新爬上嬌美的面龐,“本宮就是喜歡……懂事的孩子。”這一次,她毫無掩飾,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想法。
無論圍觀的兵士懂與不懂,思傑樂卻已完全明白——眼前看似弱小的鸞國公主實則危險恐怖,萬萬不可得罪!
正在這時,從人群邊緣傳來少年爽朗的聲音,那聲音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