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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要對我解釋的嗎?”從質問,慢慢變為咆哮。
三夫人回過頭來,仰頭看著自己陰柔俊美的兒子,笑得慈祥,“卿兒,總有一日,你會明白母親的一切苦衷。”說著,用另一隻手輕輕撫上其面頰。
不羈卿只覺得自己母親的手掌異常溫暖,這是他最憧憬的感覺,他甚至希望時間永遠停止,定格在他享受母愛的一剎那。
“母親,你知道我多想您嗎?”不羈卿哀怨道。
三夫人也是極為動容,紅著眼圈點了點頭。
“那您想我嗎?”不羈卿問,聲音顫抖。
三夫人笑著點了點頭,閉上眼,一滴淚從面頰迅速滑下。
“那您為何不像二孃疼愛二哥那樣,像大娘疼愛大哥和四弟那樣疼愛我?”不羈卿一邊說著,一邊將捏緊華月胳膊的手逐漸收緊,用的力氣越來越大。“母親,難道您真的那般勢力?那般冷血?除非我建功立業,否則您便不認我這個親生兒子?”
一旁的侍女很是擔心,猶豫著欲上前勸說,卻被三夫人制止,“你們出去吧。”
“是。”侍女們依言退下。
不羈卿漸漸鬆開了手,心中的竊喜猶如黎明前的曙光。“母親,難道您有難言之隱?”
三夫人苦笑著點了點頭。
“您是怕太過寵愛孩兒,讓父親誤我以為被溺愛而不成材,最終剝奪了我舒適的生活,對嗎?”從小到大,他一直不解原因,多次詢問部落智者,而這個理由是智者的答覆。
三夫人皺起眉,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不是?”不羈卿懵了。“難不成,您希望孩兒化悲痛為力量,振作成才?”
三夫人輕笑,而後搖了搖頭。
“那因為什麼?”不羈卿急了。
三夫人依舊搖頭。
室內一片尷尬的死寂。
不羈卿慢慢抽出腰間配刀,面容上帶著一絲邪笑,“母親,這些都是您逼我的。”
三夫人一愣,“卿兒,你要做什麼?”
不羈卿仰頭看著屋頂,“母親放心,弒母這種事,卿兒做不出來,何況我寧願自己死,也不希望您有一絲危險。我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如果您心疼我,便告訴我冷落我二十一年的原因;若您不心疼我,那就眼睜睜看著我死。”
“卿兒,你瘋了!?”三夫人想奪刀,卻被不羈卿閃躲。
“瘋?沒錯,我早瘋了!母親你知,我的心很疼,從懂事起就很疼,別人罵我欺負我,我都不疼;單單每次見到您對我視若無睹時方才疼痛無比。如今我想知道,到底是傷心比較疼,還是傷肉比較疼。”說著,不羈卿撩起袖子,修長白皙如藕的手臂伸出,佩刀慢慢擱在手臂上,輕輕一動,出了血絲。
三夫人頓時沒了平日裡的淡然,一下子衝上前去奪刀子。
不羈卿到底是平日裡體弱多病,就體力上,無法與常年勞作的三夫人相提並論,很快佩刀便被奪下,只有光滑的手臂,與手臂上刺目的血痕。
“卿兒,求你別逼娘了,娘真的不能說,真的不能。”三夫人的痛苦絕無參假。
“為什麼不能說?”不羈卿喊了起來,“有什麼不能說?”
三夫人苦笑著將那佩刀放在脖子上,“卿兒,你這是要逼死娘?”
不羈卿一下子慌了,“母親,您別……別衝動,我……我不是有意逼您,但您哪怕是說謊也行,哪怕是說一點點也行,最起碼也給我一個交代……”聲音中帶了嗚咽,聲音越來越小。
三夫人幽幽地看了一眼不羈卿,掙扎了下,而後嘆了口氣,“好,就聽你的,娘可以說一些,但你必須保證,從今往後不許再用死傷來逼娘了。”
“好。”不羈卿立刻拼命點頭。
三夫人用自己的衣襟擦拭不羈卿的佩刀,“其實,我不是部落中人,甚至不是草原上人。”將佩刀擦得乾乾淨淨,而後親手幫不羈卿將佩刀放入刀鞘。
不羈卿一動不動盯著三夫人,睜大的眼裡滿是驚訝。
三夫人見不羈卿驚訝的神色,笑了笑,“這件事,整個部落沒幾人知道,當年只有幾名長老知曉,但如今,怕是隻有盟主與北坤知道了。我,是西部村寨中人,是被村寨驅逐出的人。”
“村寨?什麼村寨?”不羈卿問。
三夫人緩緩搖了搖頭,“村寨的名稱,我不會告訴你,你也不用再問。我為了盟主已背叛了村寨,卻不能再做叛徒,村寨的名稱以及村寨的秘密,我發過血誓永遠不向外人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