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無相

第2部分 (第2/4頁)

吃我一劍。”

話完就見喊話那劍僮拔劍相向，一招劍指鋒芒就使了出來，直刺季祥暝。季祥暝本來還準備好話好說，但一來就聽這屁大一點的孩子口口聲聲大叫“妖孽”，心裡也十分火大，但想於有求於人，又是一個小屁孩，就一劍挑起刺來的那一劍道：“我乃‘平雲劍’季祥暝，有要事請峨眉掌門……”

還沒說完就迎來另一個劍僮的一記“華光初上”，叫人好不鬱悶，季祥暝只好壓著火再一次挑起這一把劍，而兩小僮失了劍，卻絲毫沒有罷手的意思，舉拳欲繼續。

卻聽遠處傳來一聲“住手！”就見一青年按住兩小僮肩膀，就已來到季祥暝身前。季祥暝看來者大概二十來歲，眉清目秀，臉型略方，一股子英氣自劍眉之間散發，想來又是一代年輕俊傑。“在下峨眉方嚴，不知閣下是誰，為何奪我師弟寶劍。”

聽得如此，季祥暝不得苦笑，嘴上說道：“在下平雲季祥暝，此次……”“什麼，你就是那個將我師伯打傷的，為了一介女子而反出青城的季祥暝。”不等季祥暝說完，這方嚴就將其打斷，饒是季祥暝脾氣再好，也是火光普照了。“正是。不知有何見教。”

“誰跟你談見教，你還敢上我峨眉，先傷我師伯，再傷我師弟，你如今也沒有青城門罩著你了，我們不去找你你就應該佛祖保佑了，還敢跑來叫囂，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師弟，勿與此等仙家敗類說話，季祥暝，你既然敢來，就先嚐嘗我們峨眉的三才聚光陣吧，師弟佈陣。”說完就要動手，卻未發現他的兩個師弟已沒有兵刃，如何能助他一臂之力？

季祥暝之前還以為來了個可以說理的，但轉頭人家既要跟你動手，真是好不鬱悶，有十分火起，少不得有點發洩之心，手握平雲劍，準備出手時，卻又聽天空傳來一股蒼老之音：“季居士且慢。怎和孩兒一般見識？”說完就看天空突然光芒萬丈，全由一點而發，剎時間四周均被照個通透，不再復之前黑漆漆的景象，其實此人大可不必如此，仙者一般都不避黑白，只是這酷似白天的感覺倒是不錯。

“原來是徐掌門，多年不見，功力見長，竟然將‘落英劍法’的‘一指千華’練得如此純熟，真是難得。”季祥暝眼見來人，只得收劍，站在原地，望著上方的徐掌門，也不上去。

“哪裡比得上季居士齊人之樂，只羨鴛鴦不羨仙啊，我們這些老不死的，除了修煉還有什麼可以做？也沒什麼人看得上了，呵呵。”

徐掌門不理會自己弟子，只是虛空站立，看著下方的季祥暝，笑眯眯的樣子，彷彿和事老一般，“不知季居士來我峨眉有何貴幹？我師弟葉青可是想你的緊啊。”

季祥暝也不矯情，答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此次前來是為犬子炳良，借貴派‘迴光燈’一用。季某定有答謝。”

聽此，徐掌門不僅沒有皺眉，反而笑了：“聽說令郎天生奇才，以後必有大器，而‘迴光燈’乃我派鎮派之寶，要借也不是不可以的。”

聽說，季祥暝心情方才略好，正欲答謝，卻聽徐掌門繼續嘮叨：“想我祖師長眉真人與極火道人亦有師徒之誼，曾經指點他落英劍法，並啟發他對光的感悟，後來方才悟出那至陽之功。”略停了一下，看了看下面的季祥暝，又道：“其實當時長眉祖師就說過火光同源，而極火道人亦深以為然，可惜後來原因種種，而使門派之見愈深，才導致現在青城峨眉之間隙。”

聽完，季祥暝方道：“難得徐掌門如此胸襟，只可惜我已不是青城門人，當年也發誓青城之事再與我無關，峨眉青城之分我實無能為力，還望徐掌門見諒。”

“誒，此言差矣，季居士反出青城，那也是情有可原，我常為居士感到惋惜，可惜我不是青城門主，不然我是不會如此的。”徐掌門說道。

季祥暝聽如此說，答道：“難得徐掌門愛憐，可惜前事已去，逝者難追，徐掌門有這份心，季某就深表謝意了。”徐掌門聽季祥暝這樣說，趕忙道：“其實也不晚，祖師也曾說過，火光同源，青城峨眉本是一家，如果季居士有意的話，徐某願意請居士前來可好？”

話說到這個份上，季祥暝也就明白了，心中冷笑，道：“徐掌門好意，季某心領了，今日前來之為小兒之事，入峨眉之事，還望在下考慮一二。”“欸，既然季居士來了，兩件事一起辦了，豈不更好，況且如果季居士入我峨眉，那‘迴光燈’也就不算外借，我於同門，也好有個交代。而且季居士現已不在青城，百年後，令愛先去，難道不選個容身之所？於情於理，季居士都應該好好掂量掂量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