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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讓夜晚快點過去吧!討厭的月圓之夜!我一邊打盹一邊祈禱。要不是因為今天老鼴鼠帶來了重要的地圖,我早就裝肚子疼去出恭了。
席德·梅耶神色肅穆的看者對面兩個哈欠連天的小夥子,揮手發出兩道閃電,“他們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捍衛公主, 卻不會對她產生任何不純潔的感情……”
頭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我本能的跳起來,睡意全無。
“老頭,幹什麼拿閃電劈我?”聽到哈姆萊特憤怒的嚎叫,我知道怎麼回事情了,對老鼴鼠怒目而視。
席德·梅耶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他聲情並茂的演說:“騎士效忠於公主,願意為她付出一切,乃至生命。卻不可以對她有不純潔的感情。他們的感情純潔、浪漫,他們是正義和力量的化身,榮耀和浪漫的象徵……。”
“哈,哈哈哈”我和哈姆萊特都忍不住狂笑起來,這麼虛偽的東西還能說的和真的一樣,老頭的表演才能足以到舞臺上去唱歌劇了。
“要是對女人沒了感覺,還是男人麼?”我又打了個哈欠,“大師,說過多少遍了,我們不是貴族,也沒有興趣當什麼騎士”。
“還要純潔?當浪漫的象徵?”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哈姆萊特拍著大腿說“除非腦袋讓驢踢了”。
“或者是讓哈奧森踢了”我‘嚴肅’的補充了一句。然後我和哈姆萊特互相看了一眼,非常默契的跳起來,玩命的向相反的方向跑。
珍妮都已經說過無數次,以後再沒有嘉摩縷缽的女繼承人,席德·梅耶還是一直做著輔佐公主復國的白日夢。每次月圓之夜從地底下出來,他都像蒼蠅一樣追著我們講什麼狗屁騎士精神。要是不聽他的,他就仗著自己法力高強,欺凌弱小。
我們不是怕了他,我們是看他年紀大,不願意跟他動手。打咱不能打,跑還跑不過麼。反正他一個月只能來一次,下次想和我們拼命,也是下一個月圓之夜的事情了。
人老了以後想法都很古怪,席德·梅耶也不例外。
老鼴鼠用御風術靠近了我,從身後急速的咒語吟唱聲我就能判斷出他和我之間的距離。我等的就是這一刻,雙手大劍一揮,用鬥氣倒捲起林間的枯枝敗葉。
旋風般的樹葉在鬥氣的帶動下滾向半空,將老鼴鼠席德·梅耶包裹在裡邊。火光四散,林子間煙霧迷漫。一會兒,老鼴鼠從地面上爬了起來,法袍被他自己的魔法燒出了幾個破洞,白鬍子也燒捲了,冒著煙,貼在他的下巴上。
不是我乾的,我發誓。這是他自己的火系魔法,我那一劍,只是干擾了魔法的執行罷了。我躲在樹後,不停地為自己的行為找藉口。其實老鼴鼠挺可憐的,他心裡一直不能放棄那個已經不存在了的嘉摩縷缽。而暗夜精靈的身份又限制著他,讓他不能捲入地面上的爭端。
“老鼴鼠,我在這呢!”哈姆萊特遠遠地喊。他怕席德·梅耶真的惱羞成怒,畢竟一個大魔導師,動起真來,不是我們這些小角色能對付的。
每次,我和哈姆萊特都是用這手對付他。分頭跑,等他追到了,把我們都制服了。天也差不多亮了。他的騎士課也不得不結束了。
不過這次老鼴鼠沒上我們的當,他只是把哈奧森召喚出來了,說我們不想保護珍妮,她的死活我們覺得無所謂。
頭腦簡單的老人馬立刻上了席德·梅耶的當,自從得知珍妮的生死與他的壽命息息相關後,他最怕的就是珍妮出意外。席德·梅耶拿這招對付他,屢試屢中。
對付一個老鼴鼠,我和哈姆萊特已經吃力。再加上一匹瘋人馬。結果可想而知。暴怒的色人馬幫老鼴鼠捉住了我們,一頓狂踢猛揍。說我們兩個不成氣的東西,害死了伊沙貝兒不說,還要害死珍妮,害死他們。
他們都是珍妮的契約獸,珍妮死的時候他們也就死了。
我不喜歡席德·梅耶,也不喜歡老人馬,但我不願意他們死。於是,在月色下,鼻青臉腫地我和哈姆萊特再次坐到石頭凳子上,心不在焉地聽老鼴鼠的訓導。“騎士是公主的守護者,精神的傳承者,力量與正義的完美結合……”,天哪,編這本騎士守則的人,一定是個瘋子,或者,他天生犯賤。
其實老鼴鼠不羅嗦,我也一直會保護珍妮的。理由我一時也說不清,可能我已經真的把她當成伊沙貝兒的妹妹看了,也可能是出於習慣,但肯定不是他們說的 ‘忠誠’,與‘英勇’也扯不上邊兒。
我可以把珍妮當妹妹,但不會向她效忠。她的嘉摩縷缽沒給過我一點好處,我對那個已經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