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曲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擊之功,就是咱們的,誰也搶不去。”
“可要是頁特密實輸了呢?”武忠隨口問了一句,話一出口,心裡好生後悔。頁特密實帶著三千蒙古軍,數萬新附軍。加上福州的王積翁,南劍州的李英,總兵力將近七萬,怎麼看,也看不出輸的樣子。
“要是頁特密實輸了,那咱們更是功勞顯赫。”師爺蘇燦彷彿沒意識到主帥的口誤,順著武忠的口風說道,“大人您想,他幾路大軍,七萬雄兵,都被文天祥各個擊破了。到時候,咱們給些好處,讓文大人把新城的破虜軍向回一撤,咱們就上報說經歷血戰,收復了新城。幾支大軍皆敗,就咱們一路有斬獲,功勞簿上,還不是您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胡說,文天祥憑什麼跟頁特密實鬥?”
“大人,話不能這麼說。那邵武什麼地方,山高林密,戰馬根本轉不開身子。文天祥那人打仗又不按常理,說不定頁特密實稍一疏忽,就被他算計了。你想想啊,黃去疾兩萬多人,不是一天不到,就沒了麼?”
“那是新附軍,不是蒙古…。”
“我說大人,蒙古人就不是人了。不一樣一個鼻子兩隻眼?”蘇燦不高興地反駁。猛然發覺自己說話語氣不對,低下頭,壓低聲音嘟囔道:“咱們不敢打,誰打,偷偷喝個彩還不行?”
“那你的意思,文天祥還能贏了不成?”武忠被師爺的話氣樂,帶著嘲弄的語氣反問道。
“不好說,反正,這建武內外,沒有盼望文天祥輸的。”
“這”,武忠坐在椅子裡,不住敲打著自己的額頭。手下這幫弟兄,不少人利用地理位置優勢,明裡暗裡的出錢組織商隊,跑到邵武運貨,將那些稀罕物件運出來,加一倍的價錢,再賣到別處。這些事情,他平時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家裡的親戚也沒少從商隊中撈好處。如果貿然出兵跟王積翁呼應,老巢有危險不說,弟兄們也未必樂意。
“大人,別猶豫了。這趟混水,咱不能去趟。王積翁那廝,內鬥內行,外戰外行。他能打下建陽關,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那統率號稱興宋軍的畲漢聯軍,天天想著給他丈夫和弟弟報仇的許夫人,就圍著福州轉圈。王積翁憑著福州城高池厚才保得太平,一旦他出了福州,許夫人肯定要咬上來。倒時候他能不能活著回去都難說。咱們何必跟那將死之人攪在一起,依屬下之見,咱們就按兵不動,等著看最後結果。無論誰贏,咱們都不吃虧!”
破賊 (三)
圍城中,除了斷糧,最痛苦的莫過於外界訊息隔絕。當處於四面楚歌,不知道敵人有多少,也不知道援軍在哪裡的時候,精神上的壓力對將士們造成的打擊,往往大於敵人的進攻。
五天過去,城中的氣氛幾乎讓人瘋狂。頁特密實每天派出人馬四下突圍求援,每支人馬都被截殺在半路上。王積翁、錢榮之、武忠、李英,四路人馬沒有半點訊息。
可城外打著宋字旗號的人馬卻越聚越多。
許夫人的興宋軍、陳吊眼麾下義賊,還有聞訊趕來助拳的各路豪傑,團團將建寧城圍住。四天以前在城南,還留著一線突圍的希望。現在,最後的希望也消失了。正南面,破虜軍離城已經不足二里。站在城牆上,可清楚看見士兵、義賊、百姓們忙碌的身影,和做飯時升起的裊裊炊煙。
頁特密實唯一可慶幸的是,蜈蚣嶺前那落地就炸的鐵彈丸,沒再落到城內一發。烈火與硝煙的血夜,已經將蒙古武士殺落了膽。自渡江以來從沒打過敗仗的他們,一旦發現自己並非不可戰勝,士氣下降得非常快。如果不看他們的鎧甲,光從臉上的表情和呆滯的目光上看,很難再分清楚他們和新附軍的區別在哪裡。
頁特密實當然不知道,炮營將士已經沒有足夠的炮彈再演一次蜈蚣嶺血夜。其他各營,也沒有實力再組織一次那樣的反擊。
實際上,破虜軍和自己的敵手一樣,都到了強弩之末。唯一不同的是,城中的蒙古軍是在被征服的土地上作戰,一旦暴露出軟弱,就面臨著牆倒眾人推的境地。而破虜軍是在捍衛自己的家園,血與火的洗禮給他造成了傷害,同時也鑄就了他的威名。
而在這個混亂的時代,威名就是號召力。除了陳吊眼和許夫人兩路援軍,附近很多小規模結寨自保的地方武裝也陸續趕來了。有些人一到達建寧城外,立刻向文天祥提出請求,要求把自己的全部人馬併入到破虜軍中。有些人則禮貌地保持了獨立,一邊與破虜軍並肩戰鬥,一邊從破虜軍身上學習正規軍隊的作戰模式。
無論後來者抱著什麼目的,從頁特密實決定依託建寧據守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