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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是為什麼即使陸王病重,卻依舊無人能夠代替他的原因?”
千葉點點頭,“自太祖皇帝以來就有規定,凡許門子孫,不得對改變陸門對柴桑的控制權。但今上出於好意在陸王病後,派遣一人前往柴桑治理,其實已經動搖了陸門對柴桑的控制權!”
“那……”
“族長,東嬴之亂乃是必然,陸王一方面要控制江湖的力量,一方面又要處心積慮的考慮東嬴的事情,以他的身體,恐怕難以拖過明年開春!”
想想陸憐陽那病態的面孔,司馬嘯天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他呆呆的看著千葉,沉吟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族長,陸王想來和你已經有了囑咐,該站在何處,想來你已經明白。”
司馬嘯天點了點頭,抬起頭看著四派勢力的分割圖,突然間指著邴放一系的部分沉聲道:“千葉,陸王和梁王一系的力量和皇上緊密相連,但為何太師一系……”
千葉擺手制止司馬嘯天的話語,正色道:“因為這一系,才是帝國真正的亂源!”
第四章
“千葉,不可亂說。”聽了千葉的話,司馬嘯天不禁嚇了一跳。邴放乃是手握大權的權柄重臣,更是當今皇上許盈的姐夫。堂堂朝廷太師,如果說是帝國亂源,此話傳出去又有誰會相信?不過,在內心中,司馬嘯天又隱隱相信千葉所說。聯絡到入京前和夜秋風的一夜長談,他似乎對夜秋風所說的五五勝負有了一絲瞭然。
但憑乃師個人強大的武力,夜秋風絕不會說出五五勝負的話來。他既然這麼說,那麼就一定還有他的道理。看看千葉所送來的帝都勢力分解圖,梁門和陸門顯然都可以排除出去。而那所謂的騎牆派,更是不用考慮,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太師邴放一系。
只有邴放一系最有可能與夜秋風勾結,只有邴放一系的人,對帝國的忠誠最是單薄。
想到這裡,司馬嘯天不由得輕輕點頭,默然不語。
千葉微微一笑,接著道:“族長,看來您並非完全不同意我的看法,那麼想來也有你自己的主意。不過千葉呆在這開元城一年半有餘,每日生活在魚龍混雜的最下層。或許不瞭解許多真實的內幕,但卻可以聽到許多在王公大臣們那裡聽不到的小道訊息。”
“哦,千葉都聽到什麼樣的訊息?”
司馬嘯天頓時饒有興趣起來。對於小道訊息,雖大都不真實,但卻絕非空穴來風。想想當年曹玄,亦或是許正陽,都是靠著下九流的小道訊息準確的把握著整個大陸的一舉一動。由此可見,那些看似捕風捉影的傳聞,卻都有著它們的真實性。
千葉沉吟了一下,道:“族長,這第一,邴放的出身顯得過於神秘。自他入京至今,無人知道他真實的背景,對外只是說他靠著裙帶關係爬上今日的高位,但他和他那個妹妹到底是從何而來?當初他所說的地方,在皇上查實了之後不久,就離奇的發生了一場瘟疫。我記得那是冬季,呵呵,在那個季節,傷寒或許有些可能,但瘟疫未免有些不符合常理吧。”
司馬嘯天點點頭,“千葉說的倒有些道理,不過單靠這些,恐怕還不足以令人信服。”
“那麼就說些千葉親眼所見的事情吧。”聞聽司馬嘯天的質疑,千葉微微一笑,道:“去年開元天降二百年罕見大雪,又逢平西王許傑臨江被刺,今上無奈之下派出梁湛這個丫頭領軍出征,勝負難料。在梁湛離京之後,今上舉行祭天大典,而不巧的是我當時也在會場之外。”
“那有怎樣?”司馬嘯天看似輕描淡寫的問道。
“怎樣?呵呵,邴放太師走入會場時我曾裝作無意間被人推搡,和他的親兵擦身而過。族長,那親兵的功力深厚,更帶陰邪殺氣,如果我沒有看錯,那人的身手,最少可以比擬你身邊的那位晉楚青書。”
這句話當真是讓司馬嘯天吃驚了,倒不是因為千葉所說的功力高強,而是那一句陰邪殺氣,令他不由自主的再次想到了昔日的少主,夜秋風!但更令他吃驚的話緊接著從千葉口中說出,“族長,我記得當初平西王被刺,似乎就是被一種陰邪氣勁所傷,這其中是否有些關連?還有,從邴放舉手投足之間,我發現他的身手同樣高強。”
司馬嘯天此刻卻出人意料的閉上眼睛,低聲問道:“怎樣的高強呢?”
“若與千葉交手,非千招不能分出勝負。而且千葉勝少敗多!”
千葉的身手有多高,司馬嘯天已經在先前有所瞭解,聽到他如此評價邴放,司馬嘯天不由得心中再起波瀾。不過,他依舊是一副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