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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怎樣的話題都必須守口如瓶,這項闕不歸相信沒人比自己做的更到家了。
傅易的臉色變了幾次,猶豫,糾結,最後變成豁出去的破罐破摔樣。
“算了,不找人說說,我真是快憋死了。不管我說了什麼,你信也好,當我腦袋被門夾了也好,不過咱們認識這麼久了,你可聽我對你說過謊話?”
闕不歸聽出他語氣中的凝重,略微沉思一下才說:“算不算上次在你們局對面碰到時,你明明是幫你們局的美人局長買早點,卻說自己早上忘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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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似乎,很有趣。
闕不歸安撫了她兩句,又詢問了些詳細情況,這才扶了扶只有在應診時才佩帶的金絲眼鏡說道:“人類有種天生的本能,就是對未知事物的恐懼。白天人多時或許還不覺有什麼不適,但到了夜裡,尤其是黑暗無人的時候,眼睛會因為沒有光線而無法看清周圍的情況,這樣即使只有一丁點不明的聲響都會引發內心的恐懼。”
“沒有辦法了嗎?”吳悅有些失望,因為她以前找過的其他心理醫生也說過差不多的話。
她的表情自然沒有逃出一直在觀察她的闕不歸,他微笑,略低沉的嗓音在散佈著香橙精油的空氣中有種奇特的效果:“你只在那條小巷裡才會有你說的症狀,對吧?”
吳悅點頭,然後試探地問道:“是黑暗恐懼症嗎?”
闕不歸挑了挑眉:“是哪個庸醫告訴你這麼沒有創造力的結論呢?”
女孩一陣尷尬,不好意思在這位醫生面前提起曾經去找過其他很多醫生。
“與其說這是黑暗恐懼症,倒不如說是強迫症。”
“強迫症?!”吳悅被這個無論看起來還是聽起來都有些可怕的字眼嚇住了。
闕不歸輕笑,溫煦的笑容像帶著陽光熱力似的散發著治癒人心的特殊效果。
“不用擔心,其實沒什麼嚴重的。”他用輕快的聲音說道:“我們在小時候,會經常聽到類似‘再不吃飯,夜裡的老妖怪會把你抓走’之類的話。”
後面那句他是捏著嗓說的,惟妙惟肖地模仿了老奶奶的神態,讓女孩忍不住笑出來,也再次減輕了她的緊張感,至少現在她看起來已經沒有剛進來時那種草木皆兵,魂不守舍的脆弱和恍惚。
滿意自己得到的效果,闕不歸繼續說道:“對黑暗的畏懼就是從那時開始建立的,而在你透過無人又昏暗的小巷時,就忍不住想起那些曾經聽過在黑暗中發生的故事,由此在心理上產生幻覺。當你每天從那裡過時,就會不由強迫自己想起那些感覺,漸漸就變成現在的情況。”
“那我該怎麼辦?”吳悅開始有了自己會被治癒的信心。不只是這位醫生的診斷,更多的似乎是一種環繞在周圍的魔力,一種讓她放鬆,對他產生無比信賴的魔法在起著作用。
“不要著急,讓我們先從比較簡單的方法開始。”闕不歸微笑。
親切的笑加上俊朗的容貌,幾乎立刻就讓被可怕幻覺纏繞了很久的女孩產生了自己馬上就會被治好了的感覺。
但,真的是這樣嗎?
結束診斷,開車赴約的闕不歸,笑得一臉燦爛。
他要去的是位於郊區的一所不怎麼高階的小酒吧,至少不像是聲望頗高,收入不菲的心理醫生會來的地方。但闕不歸喜歡這裡,也不知是店名那兩個繁體字的“沫滅”順了他的眼,還是因為這裡有他熟悉、令他舒適的氣息,一種夾雜著陰暗和頹喪的,無處不在的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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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心理醫生也是醫生,是醫生自然需要望聞問切四診。尤其需要觀察病人的情緒氣色,透過聊天的方式開啟病人的心扉,還要從虛假的資訊中找出真實的部分進行判斷。
從來人走進時的姿態神色,闕不歸就已經對她做了一個初步的診斷。
她大概24歲左右,短髮,上了淡妝,穿著和氣質看起來像是受過良好教育,並且應該擁有一份不錯的工作。只是現在的她臉色蒼白,眼神遊離,拎著包的手抓得很緊,彷彿受到了大的驚嚇。
“請坐,實在抱歉現在才能抽出時間。”闕不歸才不會說自己也是剛知道她的存在。
將她扶進鬆軟的沙發後,他想了想又在加溼器中滴了幾滴讓人鎮定的甜橙精油:“要喝點什麼?果汁、茶還是來點酒?”
“水就好,謝謝。”女的聲音微顫,底氣明顯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