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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卻風淡雲清的問道:“你身上這兩副披風是怎麼回事?還有……我手上的觸覺告訴我,你又是不著寸縷吧,恩?”
他,他竟然也用“恩”!只是他這“恩”可不是那麼好應付的,不是調情,不是勾魂,卻是緊步相逼,虧他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你心與誰,身與誰,又有什麼關係?”看來是隱瞞不過去了,只得老老實實原原本本的將失蹤之後的形跡一一道來,只是說到九阿哥給我扣了這腳鏈時四爺神色大變,仔細端詳了蛇鏈半晌,似是驕傲,似是無奈說道:“你這丫頭一有機會就拈花惹草,這會兒又招惹了個厲害角色,唉唉!”真不知這傢伙驕傲個什麼勁,我的麻煩豈不是他的麻煩?
心思流轉,想起一個俊秀的身影:“四爺,胤祥怎沒有與你一起?他一向粘你粘的緊,這會兒難道又在睡懶覺吧?”這胤祥,尤愛午睡,曾經從日頭正午睡到斜陽西下,成了我嘲笑他的話柄,竟有比我還懶的人呢!
卻不料四爺的神色大變,眼光躲閃著落在別處,面上顯出幾分猶豫,“唉……你見了他就知道了……”說得不清不楚,語帶惆悵。我心裡訝異,四爺對我從不藏掖,如今的思忖,莫非……
也不再多問,又悄悄的向他懷中縮了縮,無論世事如何,我與他一起面對。轎子直接被抬入府中,沿途似有些陌生,撩簾一看,門匾上“佛堂”二字。我只知四爺信佛,卻不知他為何而信,又聽說信佛之人皆是菩薩心腸,為何四爺對人卻是霹靂手段?我一向對這些神佛之事也不甚關心,因此這佛堂我竟從未來過。疑惑的望向四爺,他淡淡的斥退了小廝,牽著我的手邁進,只是跨過門檻時掌心似是抽痛了一下,我反手握住,笑如遠山芙蓉,從容而堅定。
檀香繚繞之中,勉強看見一個嬌弱的背影,跪於蒲團之上,掌中握住一團佛珠,口裡喃喃有詞。是她……再向裡探去,一圈身披袈裟的僧人,正中是一個頹坐的青年,雖一身乾淨整潔,卻雙眼無神,只握著一枚白玉戒指,愣愣的盯著:“溶兒……溶兒……你在哪?……我錯了,你快回來吧……”
怎麼可能是他!?我本以為他會怯懦的踱過來,揚起無辜的眸子,討好的說:“溶兒,還生氣麼?我從未看輕過你,只是一時口快,不曾想惹你如此傷心,你若再不理我,乾脆拿把刀殺了我才痛快,省得我日夜為你牽腸掛肚,寢食難安……”我再佯裝惱怒一陣,便饒過他了。誰知道……誰知道……
“胤祥!”哭喊著撲向他,使勁的搖晃他的肩膀,“溶兒回來了!再也不走了!”止不住的心寒,此刻的他,不曾正眼看過我,彷彿我倆只是毫不相干的路人,而他的溶兒,隱在那一塊玉中,吸引全部的心神。
不管鈕鈷祿氏驚愕的詢問,不管僧人們的佛號,只管奪過那枚戒指便往無名指上套去,誰知胤祥力氣驚人,不妨被他推了個趔趄,摔在一旁,戒指也被搶了回去,只見他小心翼翼的揣在懷中,似是揣了一個小生命,輕聲安撫道,“溶兒,你捨不得它,你還會回來取它的,你說過,一生一世都不摘下,讓它陪著你,讓我陪著你……”
四爺跪在身後,讓我哭倒在他懷中,輕聲解釋道:“你走後的第一二天,胤祥還陪著我四處去查訪你的下落,第三天時,眾人聚在一起商討你的行蹤,或猜測你遇到不測,誰知胤祥大吼一聲,便暈了過去,醒來之時,便成了這副痴痴呆呆的模樣,只拿著枚戒指,低低喊著你的名字,神智不清。我只能找來心腹的太醫慌稱他出‘痘’,留在我府中診治,方才瞞過宮裡,只得天天將他沐浴靜湯,妄圖以神佛之名喚回神智,也不知能拖多久,生生死死全憑天意罷了。”
我低低的哭著,肝腸寸斷:“那枚戒指,是胤祥的額娘留給他的,我原本答應他一輩子不褪下的,誰知那日惱他羞辱了我,一氣之下什麼都沒帶……”
“十三弟少時也曾有這麼一回,是他額娘歿了出殯之日,我於人群之中看見,他便是如此的失魂落魄,呆呆的不發一語。自那時起,我便下定決心不再讓他受這剜心之苦,誰知,人算不如天算,我們哥倆又碰到了你,又出了這麼多事,若再遲見你幾日,我必也和十三弟一般,人事不知了……”環住四爺單薄的腰身,是這副咳嗽連連的身軀硬撐著,應對朝政,照顧兄弟,尋訪愛人,是什麼,撐著他熬過這令人崩潰的十日?
堅定的起身,對屋內的眾人下了逐客令:“各位請吧!”鈕鈷祿氏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率先退出,接著便是不敢抬頭的眾僧侶及侍奉的下人們,四爺身形一晃,“莫非你要……”
“不錯,胤祥因怕我的死訊而退縮,同樣,也能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