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鬧鬧,和和睦睦的,萬歲也讚許的很哪!”
宜妃含笑聽完,得意掩也掩不住:“這小子也不知自哪兒得了這麼個古怪點子,讓每府出幾個新奇的節目,我只對他說,若是有那有趣兒的,也需在宮裡演上一出,孝敬孝敬咱們。”
“聽說這阿哥福晉們都得上場,人家還待見咱們這老牙老齒的?”說話的是勤嬪,自生了十七皇子胤禮後,口齒越發的伶俐起來,再不像以前唯唯諾諾的守拙。
“他們敢!”宜妃冷笑一聲:“這兒子敢不孝順老子娘?十阿哥早對我說下,他還要演一出呢,若演的好,趕明兒便在我面前照貓畫虎的來上一次。”
密嬪笑道:“還是姐姐好福氣呢!五阿哥一向穩重斯文,九阿哥是咱們這些兒子裡最財大氣粗的,您手上那黑曜貓兒石準是他孝敬的吧?這十阿哥自小又承您照應,對您更是百依百順的,您說往東,他倆敢往西?”
宜妃咯咯笑著,戴著五彩繽紛寶石戒指的蔥指點著密嬪:“你們瞧她這張厲害的嘴,敢情十五、十六、十八阿哥不是你生養的?你且別羨慕我,等他們仨成家建府時,這兒子孫子一大家子,你可別嫌煩。”
密嬪暼一眼另外一席的三個兒子,胤禑沉穩、胤祿英俊、胤祄可愛,雖然年幼,但個個出息,都是她的寶貝。她自豪的挺了挺胸,又恐太招搖,忙拿帕子一掩,遮住得色。
這廂,女人們爭奇鬥豔,各自炫耀,那廂,西暖閣內,天下至尊至貴之人,斜歪在暖炕上,捏著手裡的紙卷,樂不可支:“也就是她!也就是她!這鬼靈精怪的,能想出這麼多花招!”
李德全趁機瞟了幾眼紙上內容——溶作奴才狀,虛摑幾掌,意博四阿哥一笑。第一掌之下,鬢髮微亂,臻首左扭,口稱‘主子面前也敢混說?’四阿哥目露笑意,仍努力剋制。第二掌之下,溶自稱:“爛嘴的婆子!再敢混說要汝好看!”眾人皆捧腹。第三掌之下,珠釵齊飛,作暗器之用,八爺險之極也,四阿哥幸災樂禍。待至最後一掌,溶青絲拂面,嬌態必露,眾人目眩。四阿哥咬牙問曰……
李德全看到此,雖勉強作捶背狀,實悶笑不已,手下的輕重也顧不得了,直咬著牙不讓笑聲肆無忌憚的洩露,半晌,見康熙笑聲漸止,突露惆悵,李德全心下明瞭,只輕聲問道:“主子何不親去九阿哥府見上一見?這二月十三之約,也太久了些。”
那鵝黃的身影,此刻在滿室的光華中,竟有些孤寂的味道,“朕何嘗不想?只是……她若知道朕的身份,以她玲瓏靈竅的心思,再礙著朕的那些兒子們,必不敢再結交,朕不過是想讓她自在些。”
李德全謹慎回道:“各位阿哥必不敢洩漏您的身份,且您見她那幾次皆是喬裝過的,或許……”
康熙略一怔,終究還是搖了搖頭,“面具雖除,可嗓音依舊,朕不能冒這個險……”
“主子爺……”李德全輕喚了一聲,卻不知該如何作答。這樣的主子,不是他以往見過的,猶豫多疑,心軟如絲,心心念念,只為一人。
李德全輕手輕腳的服侍,榻上之人漸漸合上眼,音聲幽沉,呼吸綿遠悠長,李德全正待放下帳幔,只見康熙略抬了抬眼,示意不用,清瞿的眼眸光芒一閃,沉聲問道:“你覺得她如何?”
李德全略略思忖,簡短回道:“奴才從未見過如此美貌女子。”
康熙側了側身,並未因他語氣中毫不掩飾的讚美而惱怒,只感好奇:“怎麼?連你都逃不過她的掌拂?”
李德全老臉微紅,躬身答曰:“主子問話,奴才不敢不直言。奴才原是六根俱淨的人,尚不能抵她一眼之媚。”
康熙微微頷首:“不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尚不足以形容她萬分之一,驚天動地之貌,也不知是禍是福啊。”
康熙的語氣蒼涼的很,還隱著一點無措與……殺機。
李德全陡然一驚,忙陪笑道:“主子說她是福,她自然是福,主子定她為禍,她便是禍。只是我瞧著主子近來笑口常開,心情大好,作奴才的也沾沾光不是?”
“她呀,我看是個災星。這不,先把老八家的媳婦得罪了,又把十三的媳婦氣得夠嗆!這容貌美得驚天動地,那調皮頑劣也是驚天動地的頭一號!”
“可不是?”李德全忙湊笑:“那八福晉一向傲氣,這麼多阿哥福晉裡,那可是獨一份的剛強厲害,誰知在她手下竟連一個回合也過不去,這面子裡子可都……”李德全不敢說得太過,偷眼瞧著,康熙並無不悅。
康熙拈鬚而笑,復靠在炕桌上,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回紙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