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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的一躍而下,大嘴一闔一張,朝眾人微微致意,最終,目光放到我的所在,獅眼一眨一眨,我回首一看,果然十四不見了蹤跡。
鬥敗的那頭獅子,垂頭喪氣的左搖右擺,將那忐忑不安,羞怯惱怒的神情演的十足十,我笑叫道:“十爺!溶兒心領了!”碩大的獅頭被摘下,露出十爺傻呵呵的笑臉來,紅黑相間,又尷又尬,幾個阿哥也是笑意昂然。不一會兒,樓梯上踢踢沓沓上來幾人,十爺還在彆扭:“老十四!你這不是存心丟我的臉麼!好容易才想出這個招兒,偏讓你小子得了彩頭,哼!哼!”
十四嬉皮笑臉道:“哎!十哥,你也彆氣啊!反正都是逗溶兒一樂麼,咱倆合送這麼一出大禮,溶兒也開心,不就得了?”
十爺仍忿忿:“剽竊!你這是剽竊!”
十四大笑:“你在府里弄出那麼大動靜,上竄下跳的,連師傅都被你換了幾茬,打量著竟沒人知道麼?十四弟我怕你獨自表演悶的慌,這才配合你上演一出兄友弟恭的好戲來,怎麼,你還不領情?”
十爺氣得哼哼,“看你這身手,也練了不是三五天了,怎麼不先告知我?什麼配合啊,明顯想瞧我出醜。”
十四拊掌:“怎麼,就許你南獅採青,不許我北獅出山?”
調虎離山
出門還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尤其有帥哥陪伴。
其實我不喜歡逛筆店,那繁複字型,放空心思,燃著薰香,安安靜靜,一筆一捺,想想都無趣。我寧願,與牡丹聊會兒天,反反正正的,明裡暗裡的被她褒貶挪揶,或者挖空心思,弄幾個清爽小菜,待四爺、十三回來後小酌一番,吃飽喝足,再來一個被翻紅浪,一宿無眠。
或者閒來無事,打發幾個上門找碴的侍妾,鬥鬥嘴,看著她們鬱悶無語或者被我氣的直翻白眼的窘相,也算是有趣的很,可是讓我細細的挑一隻筆,擺開行雲流水的架勢,來一篇“子曾經曰過……”天哪,想想就頭疼。
可看著玉寒那副欣喜的模樣,我只好乖乖的落座,任他在筆海中徜徉,挑選。誰讓壽星最大呢!玉寒如今已是我名義上的“乾哥哥”,也算堵住一些人別有心思的傳言,畢竟他是如此風清雲晧的朗朗公子,我不想那些醜陋的流言傳到他的耳朵裡,徒使他難堪。四爺也知道我這番心思,便挑了一個良辰吉日,公證了我和玉寒的“親屬”關係,如此一來,他出入四爺府也容易許多。雖然不能隨意出入內庭,可也沒人再敢刻意刁難他了,誰讓他的乾妹妹我,乃是四貝勒的心頭肉呢?
可坐著坐著,我還是耐不住了,我既不懂什麼是“羅山硯”,也不懂什麼是“高綿宣紙”,湊過去站在玉寒身邊瞧瞧新鮮吧,又聽不懂那掌櫃的滿口“專業術語”。瞧那掌櫃的滿口白沫,舌燦生花,我悄悄拉了拉玉寒的衣袖:“我想出去透透氣,你在這裡慢慢挑,好不好?”玉寒一雙秀眉擰了起來,把我扶到椅子上,擔心的問道:“是胸口悶嗎?還是覺得頭痛?要不咱們找個清靜的茶館歇息一下?要不我送你回府?”閒雜人等早已識相的退下去,只在遠處聽差。
“我才不要!”我埋到他懷裡嬌憨的撒嬌,“這一個月來我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四爺和十三像是看犯人一般,把我守得死死的,我問他們原因吧,一個個又遮遮掩掩的,左顧而言他,哼!他們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被‘那個人’嚇怕了,非得把我當個佛爺似的供起來。他倆在,那就是哼哈二將,這個在我耳邊說“世道不好,外頭壞人多”,那個說“你要是覺得悶,我把八弟幾個叫過來給你解悶可好?”
等八爺幾個來了,他倆偏又在那犯彆扭,不給人家好臉子看。十四跟我說,他來了好幾趟,都被擋了,連我的面都沒見上,十四火大的很,正打算來個硬闖內府,他四哥便陰陰的說:“溶兒身子不好,老是嚷著頭疼,這時間已經歇息下了,十四弟莫非想把她吵起來?”
天可憐見,大中午頭的,正是吃午飯的時候,我睡什麼覺啊!可十四又怕我真是病了,便怏怏而去,如此幾次,方才知道是被耍了,緊接著又是十爺、八爺、九爺輪番的上門來請,也不過只見了屈指可數的幾次面,一見面便吵吵鬧鬧的,向我痛數“四哥”的種種劣跡,變著法的邀我去他們府裡小住,嘖嘖,四阿哥府的小妾住到十阿哥府邸,趕明兒又是一樁“趣聞”!總之,都是一群愛耍小孩子脾氣的爺!”
玉寒笑說:“四爺與十三爺的心思,你還不知道?恨不能把你捧在手心裡,哪還敢給你氣受啊?你也知道‘那個人’的能耐,又是那樣的身份,萬一再出什麼事,你可讓我們大家怎麼辦呢?至於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