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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在她的杯上輕輕一碰,微笑道:“請!”
依依睜大了眼睛望著我,目光中閃過愉悅之情,嫣然一笑道:“請!”
兩人一飲而盡,相視大笑。她搶先取過酒壺,眼波流轉嬌笑道:“奴家是主,魏爺是客,理當由人家侍侯魏爺!”說著替兩個酒杯注滿美酒,取過一杯送到我手裡,舉起另一杯道:“奴家祝願魏爺以後每日都不會寂寞!”
我哈哈一笑,仰頭喝了下去,依依替我夾了一筷子菜,柔聲道:“魏爺嚐嚐,咱們這裡師傅做的蟮絲確是不錯!”
我送入口中,果然香嫩鮮爽,她又給我斟滿了酒,輕輕道:“奴家浪跡風塵為時已久,卻從未見過象魏爺這樣灑脫的人,讓奴家也跟著快活起來——爺乾了這杯,奴家就為您唱只小曲…”
我舉杯微笑道:“在下迫不及待聆聽姑娘的仙音!”
她臉紅道:“只怕有汙貴聽…”
纖柔清朗的歌聲從依依口裡緩緩吐出,“琉璃鍾,琥珀濃,小槽酒滴真珠紅。烹龍炮鳳玉脂泣,羅幃繡幕圍香風。吹龍笛,擊鼉鼓;皓齒歌,細腰舞。況是青春日將暮,桃花亂落如紅雨。勸君終日酩酊醉,酒不到劉伶墳上土!”
那邊樂振翼已到了緊要關頭,曼曼似乎奮起餘力狂野地迎合著他,兩人激動到頂點。
依依唱完後沉靜下去,神情有些落寞,我嘆道:“死既可悲,生亦無聊,李賀這首
《將進酒》把江湖人的悲哀刻畫得入木三分!”
依依垂頭默然半晌,終於還是輕輕說道:“原來魏爺是江湖中人…”
曼曼喘息道:“爺,你真好,人家剛才差點死了過去!”
樂振翼笑道:“誰讓你這麼迷人,我一見到你渾身就有使不完的勁!”
曼曼大羞道:“你壞死了!日後人家跟了你,不是要被你弄死在床上嗎?”
樂振翼哈哈大笑,道:“心肝兒,我怎麼捨得?”頓了一頓,又道:“曼曼,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能雙宿雙棲了,到時咱們尋個隱秘地方,你就可以替我生個兒子…”
曼曼羞赧道:“誰要替你生兒子,我可不會!”樂振翼得意得呵呵大笑。
我心中暗歎,深情的老人被精明的少女玩弄於股掌,雖然難以理解,但卻隨時都在發生,一面微笑道:“姑娘又何嘗不是江湖中人呢?”
依依吃了一驚,訝然望向我。我呵呵笑道:“你和我同樣是身如飄萍,隨波逐流,當然算得上江湖同道!”她鬆了口氣,莞爾一笑道:“魏爺說的有理,咱們換過大杯,奴家敬爺三杯!”
那邊曼曼下了床,“悉悉簌簌”的穿著衣衫,我笑道:“這樣喝我可一會就醉了!”
依依幽幽地道:“今晚人家很想大醉一場,魏爺,你能陪著我嗎?”
我笑道:“姑娘吩咐,在下怎敢不從?榮幸之至!”
曼曼推開門走了出去,我的思感跟隨著她。依依突然放浪笑道:“奴家不過是青樓下賤女子,怎敢當魏爺姑娘之稱!”
我微笑道:“在下飄蕩半生,年逾不惑,再不會以外在看人,姑娘大可不必介懷!”
曼曼走進一個房間,一個年輕男人跟了進去,低聲道:“二姑娘,有訊息了嗎?”曼曼並未言語,似乎點了點頭,過了半晌才道:“你把這字條傳回去,我還要去陪著他。”那男的恭敬地道:“是,辛苦二姑娘了!”曼曼哼了一聲走了出來。
依依喃喃念道:“年逾不惑…”半晌又笑道:“你一點也不象四十歲的人,我不騙你!”
我笑道:“無論是什麼情況,年輕都不是一件壞事,但若是年華已逝,在下也不會刻意挽回。”
她嬌笑道:“你說的話總是那麼有理,奴家再敬你三杯!”
瀟湘樓現在正到了最熱鬧的時候,人聲鼎沸,絲管絃竹之音不絕於耳。我一面應付依依,一面在嘈雜聲中緊緊鎖住拿字條那男人的腳步,隨著他到了後院最角落的柴房。
撲撲的振羽聲響起,信鴿向東而去。我早猜想他們是以這方式聯絡,心中大定。樂振翼在房中已睡了過去,曼曼倒是相當盡職,脫衣上床相陪。
依依終於不勝酒力,我扶著她到床上躺下,拉過薄被替她搭上。正要起身,她卻拉住我道:“你…你別走!”
我溫柔地撫摸著她滾燙的臉蛋,微笑道:“你這麼善良可愛,我怎捨得傷害你?”她似明非明,一時卻說不出話來。我在桌上放了兩錠黃金,轉身出房離開。
不出所料,他們既對我產生懷疑,想來剛才也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