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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時分,讓月兒待在房間裡,獨自一人來到西城門口。
站了約半柱香時候,迎面走來個青色勁裝年輕漢子,腰板筆挺,顯出股英悍之氣。這人顯然已暗中觀察了許久,對我點了點頭,一步不停的往城裡走去。我遠遠綴在他身後。到了僻靜處,那漢子轉過身來,待我走近,雙手合攏在胸前作出問訊。我依師孃所授擺出手勢,那漢子確認了我的身份,抱拳躬身道:“尊使貴安,下屬青衣一品、臨潼分壇主管季航參見尊使!”
據師孃所說,聖門弟子按尊卑依次分白、青、黃三色教衣,每色又分兩品,各色所授功夫也不一。此舉既可使等級分明,又可以激勵下屬爭功上進。我心想這季航武功不俗,年紀輕輕已積功累至青衣一品,雖然臨潼不大,但能讓他掌管一地,看來是聖門蓄意栽培的人才。點頭笑道:“很好,帶我到分壇一趟。”
季航道:“下屬在前引路,尊使請隨下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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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我叫寒梅,如果方便的話,季兄和我一道走吧!”
季航忙點頭道:“方便方便,本地分壇在臨潼武館,館中兩名武師都是教眾,不會引人懷疑。”
我點了點頭,領先行去,季航連忙跟上,卻略微落後半步,我側頭笑道:“大家都是兄弟,季兄不用如此見外!”
季航踏前半步,笑道:“是,是!”
我笑道:“本地有多少弟子?”
季航不知我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道:“包括屬下,臨潼分壇共有三名弟子。”
我心想聖門衰落這麼多年後,在臨潼這種小城鎮仍有三名弟子,也算是比較重視此地了,笑道:“上一次總壇派人巡查是什麼時候?”
季航道:“回公子,上一次是三年前總壇嚴護法奉令巡查。”
我點了點頭,未再言語。二人一路行來,遇有幾撥熟人招呼,他便介紹我是他外地堂親,此次順路造訪,剛在城門處碰著。我也笑著寒暄,心想這隱秘的魔教分子的人緣倒很是不錯。不到一刻鐘就到了武館,避入內室,季航將帳目送上。我仔細翻看了一下,見筆筆清楚明瞭,總數吻合,小小一個武館除去正常的各樣開支和上交總壇的數目,竟然仍小有贏餘。笑道:“很好,你能將分壇調治的有條有理,足見用了一番心血,不負總壇厚望。”
季航躬身道:“但求聖教能再展雄姿,屬下定當盡心竭力!”
我笑道:“在下此次是初次出來巡查,總壇並沒有給具體的任務,走到哪兒就算哪兒,所以對這裡也不熟,不知季兄做了多久的壇主了?”
季航臉上的敬意更甚,我的話意味著自己在總壇更受重視。我心中暗笑,自己這個冒牌聖教公子的身份高低全仰仗師孃的聲望,不過師孃既然能讓外人主事,當然是已和長老會有了協議。季航道:“屬下是從總壇派出來的,已做了四年的壇主。”
我笑道:“原來季兄是從總壇來的,怪不得如此精明!”
季航忙道:“公子誇獎了!”頓了頓,又道:“館中習武弟子應該盡已散去,我去讓另外兩位下屬拜見公子!”
我點了點頭,季航走了出去,片刻引進一男一女。女的二十上下,相貌頗是清秀;男的五十出頭,身材魁梧,功力似乎不弱,只是眉宇間有些不正常的嫣紅。我心中一動,未作言語。這一男一女抱拳道:“屬下白衣一品劉萬年、黃衣一品劉小曼拜見公子!”
這老頭身份蠻高的,看來不是尋常人物,我站起抱拳笑道:“兩位有禮了!”
季航笑著道:“劉老是下屬的師尊,師傅他以前執行教務的時候被人所傷,一直在總壇將養,四年前下屬外派時師尊也要了份差使隨行督促,小曼是師尊的女兒,也是總壇安排來照顧師尊,名義上師尊是這武館的館主。”
我心想原來如此,劉家父女並未流露訝異神色,想是季航已先打過招呼。聖教這安排蠻有人情味,看來這劉萬年定立過汗馬功勞,又是執行教務時受傷,以他的武功到臨潼這小地方,可能讓他頤養的成分較多,也難怪季航武藝不俗。我看季航與劉小曼眉目含情,心中也瞭然,看來這幾人遲早要成一家,笑道:“劉老可是被人傷了心經?”
劉萬年微覺訝異,先口稱不敢,然後道:“公子法眼無差,屬下十年前被人用純陽無極功在背心打了一拳,傷了心脈。”
我笑道:“在下略通歧黃,劉老如不嫌棄,可把症狀告訴在下,也許有點辦法。”
劉萬年嘆道:“這已是十多年的老毛病了,不過既然公子有心,屬下感蒙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