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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共產黨。薩特臨來時他們在法國的家屬請他向納賽爾提及一下此事,干預一下。納賽爾表示考慮解決。薩特還沒有離開埃及,納賽爾就把人放了。看來薩特還是很有面子的。
薩特同他談到巴勒斯坦問題。納賽爾的態度是,他並不想透過同以色列打仗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薩特還參觀了在加沙的巴勒斯坦難民營。薩特同巴勒斯坦領導人作了交談。薩特希望能找到一個兼顧巴勒斯坦人重返家園的權利和以色列人生存權利的辦法。而這些領導人有著一些過激的想法和言辭,因此談話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第二部 介入(1939…1970)造反有理(1965…1970):審判美國(2)
結束在埃及的訪問後,由於埃及和以色列之間不通航,薩特他們第二天前往雅典。上午在這個城市轉了一下,隨後登上一架去特拉維夫的飛機。出面邀請薩特他們的是包括以色列政界、大學和文學界在內的接待委員會。總的來說,右翼對薩特抱有敵意,左翼對薩特較為友好。一路上他們看到,在以色列的阿拉伯人處境是不好的,受到各種歧視,土地被剝奪,在國內被視為第五縱隊,阿拉伯國家則認為他們是叛徒。薩特在接受採訪時說:“我從沒有遇到哪個阿拉伯人對自己在以色列的生活感到滿意,從沒有哪個阿拉伯人說他目前享受了一個以色列公民應有的權利!”在訪問的最後一天,以色列領導人艾希科爾接見了他們。薩特召開了一個記者招待會。正如他一路上所做的那樣,在這個最後場合,薩特又談起了巴勒斯坦問題和居住在以色列的阿拉伯人的處境問題。
在離開以色列飛往雅典時,薩特和波伏瓦的感覺是樂觀的。每個國家對另一個國家的要求都不會接受,但埃及和以色列不需要戰爭,這對它們都沒有好處。但在薩特回到巴黎沒幾天,在以色列和敘利亞之間爆發了一場嚴重衝突。一個多月後,埃及宣佈向以色列作戰。薩特、波伏瓦、郎茲曼等人簽署了一分呼籲書,要求以色列和阿拉伯國家之間不要採取敵對行動,但他們對結果已經不報幻想了。戰爭最後以以色列的勝利而告終。薩特和波伏瓦對戰爭感到惋惜,同時又為以色列得以繼續生存而感到慶幸。埃及失敗,它還能存在;而以色列一旦失敗,它的生存就成為問題了。他們並不認為──像許多左翼分子認為的那樣──這兩方面一定有誰是誰非,一方正義而另一方就是反動;他們始終認為,兩方應該避免戰爭而爭取和平共處。
由於蘇聯開始了文化解凍,一些被稱為自由主義者的知識分子能夠有一定的活動餘地,他們希望同薩特對話。1962年7月,薩特和波伏瓦去了蘇聯,他們是應蘇聯作家聯盟的邀請參加和平運動會議。6年時間,蘇聯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他們見到一位來自喬治亞的女大學生,她在巴黎呆了整整一年,研究的題目是薩特。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一位叫列娜•;佐尼娜的女士充當薩特的翻譯,並由她安排各種具體活動。她面板較黑,但人很漂亮,也很聰明,受過良好教育。薩特同她有著很好的友誼。他的《詞語》一書就是獻給她的。這次他沒有受到1954年那種高規格的接待,沒有那種無休無止的宴會和祝酒辭,報刊上也沒有大肆宣揚。這反而讓薩特感到自在。他有了許多自由活動時間。蘇聯朋友請他到家中,他們交談,有時還因看法不一致爭論。薩特喜歡這種氣氛。
1963年,在義大利成立了一個名叫歐洲作家共同體的組織,鼓勵東西歐作家對話和交流,薩特和波伏瓦參加了。7月,這個組織在列寧格勒召開大會。但由於此前蘇聯的文化形勢急劇惡化,這個大會的氣氛很不對勁,無法進行真正的對話和交流。為了在面子上說得過去,這個大會最後總得有點什麼。在最後一次會議期間,蘇聯一方索爾科夫突然找到薩特,請他作一個照顧雙方的總結。薩特摘下耳機,也沒有換個地方,很快寫出一份言簡意陔的宣言。他在會上作了精彩的發言,博得全場熱烈的掌聲。
赫魯曉夫接見了大會代表。是他請他們到蘇聯來開會的,但他現在卻對他們惡語有加,好象這些西方來的知識分子全是資本主義的奴僕。薩特他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到莫斯科後,一位知道內情的朋友告訴薩特,赫魯曉夫態度的改變是因為,法共總書記多列士就在幾里路外度假,那天早上他去見了赫魯曉夫,要他提防這些人,說他們是危險分子,他們的左派樣子是裝出來的。一次赫魯曉夫同愛倫堡私下交談時,責怪他不該促使薩特離開共產黨。愛倫堡辯解說,薩特從來就沒有參加過共產黨。
1964年5月,薩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