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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而且他到山上後抽了些個子,有些已經穿不下了,但他還是全部收到包裹裡。這時,他看到放在箱子最底下的紫色袍子,輕輕摸著,嘴角微微綻了個笑,是公子送給他的呢,他最寶貴的一件衣服,明天就是大年初一,要穿的。珍而重之地將紫袍疊好放到包裹的最上面。再環視住了快一年的小屋,將齊嘉義贈給他的一本三字經、兩支筆和用剩下的紙墨也收好,便再沒什麼可帶走的了。
在山上,平時採買都由齊嘉義付錢,兩個人過生活,齊嘉義未想過付工錢,小柳更沒想過要,這時小小的包裹裡竟是一個銅錢也沒有。
小柳看時間尚早,便把身上的破褲子縫了縫,等到外面再沒半點聲響,才拿了小包裹,輕手輕腳走出小屋。
他後面受了刺傷,走起路來生疼,但還好他對這些算是習以為常,忍忍便過去了。
深夜,除了突然颳起的大風聲,特別安靜,踏出院門,走出十多丈,小柳突然停下來,回頭看向齊嘉義住的那間石屋。
他轉過身,慢慢跪下,規規矩矩叩了三個頭。
雖然公子不想留他,可是公子還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世上對他最好的人。
他本來把這裡當作唯一的家,想伺候公子一輩子,可現在若依夫人也回來了,公子哪還需要他呢。
叩完頭,他站起,輕輕說:“公子,我走了。”說完,沿著山路頭也不回地走入黑夜。
年三十晚上,齊嘉義夫婦和楚家兄妹是守完夜才睡的。酒席撤了,四個人和幾個丫頭一起吟詩喝酒對對子,玩得很是高興。
楚嵐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