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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六界天主獻出肉身與靈魂,分別取身體上的不同部位,共同拼成溼婆本生圖,完成對溼婆六大化身以及本神的祭祀。
在這一次的天祭中,莊易缺損左足,祭祀風暴之神化身;蘭葩缺損額頭,祭祀苦行之神化身;敖廣缺損右足,祭祀舞蹈之神化身;謝衫缺損脖頸,祭祀獸主化身;方天隨缺損心臟,祭祀戰神化身;唐岫兒缺損左手,祭祀性力之神化身……若我們再不營救,鬱夫人就將成為第七天祭物件,將缺損右手,祭祀溼婆本尊——毀滅之神。“
卓王孫臉色陰晴不定,嶽階卻道:“花費這樣的苦心,兇手的目的又何在呢?”
小晏淡淡道:“贖罪。這種祭祀本來是為了抵贖六界滔天罪惡,後來天祭的時代雖已遙不可考,但天祭之說一直流傳於人間,用於向神抵贖罪過。曼荼羅教教義以為,若能完成六支天祭,無論何等罪孽,都將因鮮血而洗清。這次六支天祭正對應了大威天朝號上的六宗命案,可以推想,設計這六支天祭之人也必定是一位曾犯下滔天大罪之人!”
嶽階疑道:“滔天大罪?我們中誰犯下過滔天大罪?”
小晏微微一笑,不去回答他,道:“藏邊曼荼羅教素不與中土來往,然而其中卻藏有許多武功秘笈,傳言可以改天換日,頃刻成就一位高手。但曼荼羅教行跡詭秘,規矩森嚴,從來不納外人,所以江湖中垂涎者雖多,但真正能接近曼荼羅教的,卻是少之又少,更不用說染指秘笈了。但有這麼一位少年,卻因為因緣際會,被雲南曼荼羅分教收留,而且甚得分教教主的賞識,傳了教中大法。那少年本不通武功,卻因為修煉了教中法典,不數日就成為江湖上首屈一指的高手。但那少年不甘心雌伏一隅,終於叛逃曼荼羅教,迴歸中原,攜絕世無敵之武功,迅即聲譽鵲起,創下了好大的名頭,雖然不能說是中土第一,但也差不多了。是不是,楊盟主?”
小晏的目光隨著話音盯在楊逸之的面上,目光閃爍,竟似有種譏嘲之意。楊逸之冷冷的似乎沒有聽見,嶽階卻暴跳起來:“你說這少年就是楊盟主?!你……你小國野民懂得什麼,竟敢血口噴人!”
小晏淡淡道:“是不是血口噴人楊盟主自然知道。我只是聽說楊盟主乃大明兵部尚書楊繼盛之子,三歲習於書,十三就求了功名,卻從來沒修煉過武功……但楊盟主在十五歲的時候失蹤了三年,回來後就神功絕倫,冠於一時,終於成就了江湖盟主之位。試問中土武功中,可有如此速成的麼?而且盟主武功根本不走修氣練息之常路,而以風月光華為劍,中原心法,可有如此詭異者麼?”
嶽階怔了一怔,喃喃道:“也許楊盟主有什麼奇遇也未可知。”
小晏微笑道:“奇遇是有的,但不是在中原,而是在雲南苗疆。也就是曼荼羅教的分教所在!”
嶽階道:“縱然如此,你又如何得知?我看你多半是瞎編亂造!”
小晏道:“楊盟主如此有名之人,我雖身在小國,卻也慕名已久,忍不住就查了查他的生平。大明嘉靖二十三年八月十三日,楊盟主和一個女子曾在雲南神木峰下的小店中住過兩天,交給店主四兩銀子,讓店主餵養馬匹,然後入山去了,卻從此再沒有回來,可有此事?”
楊逸之冷哼一聲,不予回答。小晏微笑道:“楊盟主不回答也無妨,我就當盟主認了就是……後來盟主得入曼荼羅分教,盜學法典,成就武功,然後叛出教中,是些什麼經歷,我就不知道了,相信也沒有幾個人能知道。但盟主再履中原時,卻是身懷絕世武功,這卻是事實。可能盟主離開之時還曾多佈疑陣,讓曼荼羅教以為盟主已死,曼荼羅教素不至中土,盟主雖然如日中天,卻也不虞其知。但世間之事當真難料,卻在這大威天朝號上遇到了一位曼荼羅教眾!”
嶽階脫口問道:“誰?”
小晏慢慢道:“蘭葩!”轉身對楊逸之道:“盟主不會否認認識蘭葩吧?”
聽到這兩個字,楊逸之冰霜之容也不由為之而動。
小晏微笑道:“我就知道以盟主之正直聰明,必然不會否認。盟主見到蘭葩後,知道事已敗露,又不知蘭葩有沒有通知其餘教眾,所以不能僅僅殺之滅口。於是只好設計這六支天祭,來為自己洗脫罪責。生死所關,這本是人之常情,但盟主為一己求存,而屢殺無辜,卻也殘忍太甚,枉楊盟主聲譽武功冠絕一世,卻和那些殺人越貨的盜賊毫無分別。”小晏長長嘆息,眼中似有不忍之色。
嶽階怒道:“你這還不只是一面之辭?”
小晏道:“敖廣之死,甲板上只有我們四人,我是看到楊盟主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