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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汁,手中捧著兩把泥土,不住哀婉呻吟。其他的人都圍在土丘下,手舞足蹈,似乎在高聲齊唱著某種咒語。
他們的眼睛都注視著舞者腳下。那裡的土微微隆起,分明埋藏著什麼東西。
那舞者突然尖聲長嘯,突然跺地之聲一響,四周的土人都跪伏下去,當中那幾個男女撲到舞者腳下的隆起上,雙手並用,不住挖掘著。
他們的動作很劇烈,但卻很小心,幾乎是用手指一點點拂去泥土,似乎生怕傷著了裡邊長眠之物。
隨著那群土人時高時低,時短時長的詭異的咒語,二十隻手指飛快的向下挖掘,土丘緩慢呈現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形態——乾枯的頭,軀幹,四肢漸漸顯出,那赫然是一個人!
兩個土人慘綠的手指在那團人形的土包上不住的撫摸,口裡嗚嗚作聲,似乎是在哀哀哭泣。當中的土人猛然一頓,止住了舞姿,雙手捧過一個形似饕餮的陶罐,高舉過頭頂,然後緩緩仰身向下,一股溷濁的黑氣就從他手上的陶罐中緩緩流出,漸漸將土包整個包住。他的頭就要觸到那塊人形隆起時,陶罐中傾瀉出一股濃黑的汁液,衝擊在人形土包的頭頂,很快土包周圍都被黑色黏液充滿,混合著泥土,更顯得汙穢無比。
兩個跪在土包前面的土人也止住了撫摸,僵跪於地,不住起伏叩拜。土包在液體的衝擊下漸漸凸現,塵土和液體下,竟然一張鬚髮皆白的臉!
當中那個土人猛地立直身形,發出一聲長嘯,地上兩個土人似乎突然發狂,從身邊拾起一種帶刺的樹枝,拼命向老人抽打過去。而四周圍觀的土人似乎愈加興奮,牽起手來,圍著土丘不住舞蹈。
不一會,土中的老人就已全身血跡斑斑,相思不忍看下去,合目道:“這個人已經死了,他們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他的屍體,到底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他們這樣殘忍?”
卓王孫道:“他們不是仇人,而是親人。”
“親人?”相思一怔,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難道他們是在舉行一種特殊的葬禮?”
卓王孫搖頭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