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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仰望著碧藍的穹頂,道:“這座殿堂是慾望的宮殿,每一處富麗堂皇都是一種鏡子,能洞悉人所有的慾望——最基礎的和最深沉的。白象身上的體香並不是一種**,它比**要奇妙的多。**只能引動人的情慾,而它能引動一切慾望。你心中想要什麼,它就讓這種所想慢慢變得強烈,越來越重,直到讓你無法思考別的事情。而你,現在最大的慾望就是安眠……你一路追蹤到此,已經很累了,不是麼?那為什麼還不沉睡?這裡有最溫暖的被褥,最柔和的夜風。”她微微閉眼,似乎在輕嗅這暖膩的香味,溫柔的聲音似乎在引導他的睡意。
然而,卓王孫臉上的神情並沒有變。
良久,女子長嘆了一聲,道:“你為什麼要強迫自己清醒呢?清醒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卓王孫淡淡道:“我怕我睡著之後會更痛苦。”
女子嫣然道:“你不想睡,就陪我再聊聊也好。”她將目光轉向屋角的酒櫃:“而這十潭合歡之酒,則是一個朋友,用記憶之泉為我們釀造的。”
卓王孫道:“記憶之泉?”
女子秀眉微挑,似乎有一些傷感:“天下萬物,莫不相生相刻,四道聖泉中,象泉為忘卻之泉,獅泉則為記憶之泉。釀酒給我們的那個朋友曾對我們笑著說,你們不是怕把對方忘了麼,喝過獅泉河釀成的酒,就永遠都忘不了……那個朋友已經死了,你殺了他。他要是沒有死你就不會來到這裡,這些都是註定了的。我們喝了這酒十年,我們之間的每一刻,都記得清清楚楚,沒有人能比我們更幸福了。但是我們還是不敢去喝象泉的水,因為我們不知道,這能記起一切的獅泉,和能忘記一切的象泉,到底哪一個的力量更大……”
她搖了搖頭,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良久才道:“你也喝了這記憶之酒,是不是現在已經想起了很多事?又想沉睡,又不斷的記起一些痛苦的事,這種感覺應該很奇妙吧?”她眸子中盈盈含笑,注視著他。
“這種感覺會奇妙到讓人發瘋,所以勸你還是睡了好。”她又嘆息道:“我們在這裡住了十年,之所以還沒有瘋,是因為我們的慾望很單純,而且我們瘋狂的順從情慾。你不同,你的慾望太多,太複雜,還要強迫自己與之對抗……折磨自己,這是一種愚蠢的行為。你如此聰明,何不看的透一點?”
卓王孫依舊沒有動。然而他已經感到自己心意已經亂了。無數紛繁蕪雜的瑣事,宛如沉渣泛起般湧上心頭,而心卻已不堪重負。
他有生第一次感到疲憊原來是如此強大,強大到他已無法集中一點的精力,甚至連控制周身氣脈的執行這種最自然的事,也變得困難無比。
“當一個人的意念已經無法凝聚的時候,他的內力、劍術都會無法運轉,變成空中樓閣。想必這個道理閣主一定明白,然而自身親歷,卻是頭一次吧?”她的笑意越來越濃,宛如和情人低語,卻哪裡有半點敵對的徵兆?然而她長袖微微退下,一柄緋紅的彎刀已悄然握在手中。
突然,她的情人怒道:“你到底要和他說到什麼時候?”
那女子皺起眉,回頭看著他,道:“我在等他體內的記憶之酒發作,怎麼,你等不及了?”
那男子重重冷哼一聲:“從他進來,你就絮絮叨叨到現在?到底是想殺他,還是想找個人聊天?”
那女子一拂袖,彎刀赫然在掌,她冷冷笑道:“殺了他?他的武功實在你我之上,你難道不明白?我剛才本可趁他心意煩亂之時出手,卻被你打斷,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男子道:“要出手你何必等到現在?難道是捨不得。”
那女子柳眉一挑,頓時滿臉怒意:“你說什麼?十幾年和你朝夕相對居然懷疑我?你莫不是在這地底給悶瘋了?”
那男子冷笑道:“既然你早就計劃好了,現在時機也正是成熟,為什麼還不動手?”
那女子轉身,上前了兩步又突然止住,回頭道:“你那麼急著想我動手?”她冷哼了幾聲,道:“我看你是等不及,想借他的手殺了我,然後就可以獨自進入永生之河了。”
那男子也怒道:“我為什麼要殺你?”
女子輕笑道:“誰知道……”她聲音突然轉厲:“誰知道這十年你和我朝夕相對,為的是陪我,還是等待永生之河的開啟!”
那男子道:“永生!是你時時刻刻不忘永生,永生到底有什麼意義?”
女子冷笑道:“沒意義?我看你是覺得和我一起永生沒意義,乾脆想借此機會殺了我吧?”
男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