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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道:“我只問你人是怎麼死的。”
敖廣笑道:“連唐大小姐都看不出來,這樣的說法只怕多少有些貴重。”
唐岫兒怔了一下,突然明白道:“莫非你想要錢?”
敖廣嘆道:“老朽是個生意人,不免指望它換點柴米油鹽,如果有剩餘,還能買些肥皂胰子,把大小姐弄髒的地方擦一擦,免得嚇跑了客人。”
唐岫兒看了看狼藉的四周,面上也有些愧色,她緩和了語氣,問道:“那你要多少?”
敖廣的笑意絲毫未減:“一口價,每句一千兩。”
唐岫兒怒道:“你訛詐我?”
敖廣笑道:“不敢,唐大小姐若覺得這個價格不公道,這筆生意就算吹了。”
唐岫兒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珠不住往敖廣頭上看,似乎又想操起個銀盤把他再砸矮几寸。她突然一咬牙道:“好,我買了。你講!但不知道你有沒有命花!”
敖廣拱手向四面一揖,笑眯眯的道:“這個倒不勞大小姐掛念。既然這筆生意算是成了,還勞各位作個見證……大小姐手上抱著的這位朋友,只怕是中毒死的。”言罷望著唐岫兒,緩緩豎起一個指頭。
唐岫兒撇嘴道:“這連傻瓜也看得出來,你也有臉向我收錢?”
敖廣道:“大小姐既然看出來了又為何不早說?唉,不知不覺又說了一句。”然後伸出兩根手指在眼前搖了搖。
唐岫兒雙拳緊握,似乎隨時都要向敖廣那張噁心的笑臉上揮去。一旁的謝杉趕忙擋在他們之間,道:“這句話算我買的——他全身沒有其他的傷痕,到底是怎麼中的毒?”
敖廣道:“就在大小姐用來砸人的那枚銀盤上。”
眾人的目光齊向仍在一旁的銀盤看去。銀盤倒扣在桌腿旁,盤底已經烏黑髮亮。
敖廣道:“這種毒藥由一種九色海星混合血鰭鯨的尾鰭骨製成。是這幫倭寇最常用的毒藥之一,見血後隨血攻心,本來也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可斃命,不過謝公子卻餵給他了一顆謝家獨門的續命金丹,讓他還多講了那麼多……唉,如果這些話留給老朽來說,多少也能掙出幾個月的馬料錢來。”而後連續豎起了兩根手指。
謝杉道:“這幫倭寇為什麼要下毒?”
敖廣沒有答話,伸出另一隻殘臂,嘆息一聲道:“可惜老朽二十歲的時候被一條白鯊咬斷了這隻手,謝公子如果多問兩句,老朽的手指就不夠用了。所以謝公子還是趕緊先清帳的好。”
謝杉怔道:“我怎麼可能隨身帶著那麼多銀子?”
敖廣笑道:“謝公子也可以先打個欠條,雲南謝家的名聲,老朽還是信得過的。”
謝杉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唐岫兒已經怒喝道:“你敢向他要欠條?”
敖廣淡然道:“唐大小姐要是願意打這個欠條,老朽當然也是不敢不信的。”第一部分
9。十二層樓載古船(2)
這時,卓王孫在一旁笑道:“敖老闆,五千兩銀子就算我借給那兩位,只是怕你也不知道那些倭寇在怎樣銀盤底上下毒的吧?”
敖廣的臉上立刻又堆起那種諂媚的笑容:“嘿嘿,鬱公子果然是明眼人,老朽只知道這幫倭寇最近在海上打探,是為了做方天隨這筆大買賣,毒死裘鯤大概不外乎殺人滅口。至於毒為什麼偏偏那麼巧,下在銀盤底上,又恰好被唐大小姐拿出來砸人,就確實不知道了。鬱公子的錢是萬萬不敢收,只是要稟告鬱公子,您船上的水手、用具都已備好,馬上就可以出海。”
唐岫兒道:“慢,朝廷明明下令海禁,為什麼他的船可以出海?”
敖廣道:“若是唐大小姐的船上也掛了張大人特許的通行旗,那也一樣可以出海。這個可不是老朽能夠說了算的。”
眾人聽敖廣這麼一說,目光都往窗外投去。
然而窗外不是一艘船,是兩艘。
卓王孫的那艘船當然十分的寬敞,結實,船身剛剛油漆過,就像剛準備好要出門的年輕人,乾淨而堅實。只需看敖廣那羨慕之極的眼神,就知道這絕對是一艘花錢也買不來的好船。
然而大家的目光還是都被旁邊那艘船給吸引去了。
那實在是一艘古怪的船。大得古怪,舊得也古怪。
船長四十四丈,高十六丈,比一般的海船大了十倍不止。船身和甲板上的木頭看上去已飽歷滄桑,腐痕斑駁,似乎是不久前才從水底撈上來。只有主桅上扯開的一面十餘丈見方的巨帆是嶄新的,雪白耀眼。另外一支副桅挺立昂揚,一張略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