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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了我好一會兒,突然把臉湊到我的眼前,小聲道:“本來想讓你自生自滅的,但偏偏你要撞到我手裡來。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氣的笑納了。”
他捏了捏了我臉:“小祥子,你說我是該欺負你呢,還是該認真的欺負你呢,還是該狠狠的欺負你呢?”他笑了起來,“不管如何,想到以後的日子,都讓我心情說不出的舒爽啊!”
“我不叫小祥子,我叫楊小祥。”我繼續眨巴著眼望他:“大哥哥,臉蛋兒捏疼了。”
他鬆了手,笑眯眯的看我,有點像我家廚子提著殺豬刀看見小肥豬時的表情:“從今天開始,你就叫小祥子,做我的……唔,徒弟怎麼樣?”
“不怎樣。”我道,“孃親殺了雞還沒給我吃,我不跟你走。”
“你孃親到我家吃雞去了,你一起來便是。”
我想了一會兒:“爹和廚子他們也在麼?”
“都在。”
“大哥哥,牽。”我把手遞給他。
男孩卻頓了頓,猶豫了一會兒才牽住了我的手。他清咳了兩聲道:“你得叫我師父,我現在可比你大一輩,要尊敬我。”
“好,大哥哥。”
“叫師父。”
“知道了,大哥哥。”我的額頭一痛,是他狠狠的彈了我一下,我摸了摸額頭,有些委屈的撇了嘴,“師父……”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模樣……
我同師父離開我家之後便再沒有見過我爹孃,師父說爹孃把我託付給了他,以後我就只用聽他的話好了。我撓了撓頭,不太明白這些話背後的含義,但師父看起來不像壞人,我便乖乖應了下來。
隨師父去了他家之後我才知道,他叫初空,今年八歲,是聖凌教的少主,教中的人對他總是充滿的褒獎,走在哪兒也能聽見天才,神童,諸如此類的讚揚。不過師父對這些稱謂好似全然沒放在心上,明明只比我大了三歲,卻總是一副大人的模樣。
他老愛使喚我,讓我給他端茶倒水,穿衣疊被,即便是大冷天也要我在他床邊打扇,才開始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師父給的吃食還是挺好的,頓頓有肉。但日子一久我便覺得很是奇怪,最後經多嘴的教眾一提醒,我才恍然大悟:“師父,我不該叫你師父。”
適時初空正斜倚在榻上看書,聞言,他淡淡掃了我一眼:“你有什麼異議,嗯?不用提了,不接受。”
“可是……”我很委屈,“他們都說我是師父養的小媳婦。”
師父身型僵了僵,默了一會兒,他又翻了一頁書,不鹹不淡的問:“誰說的?”
“他們。”
“下次再有說這種閒話的人直接踢他褲襠。”
“好。”我老實應了,又繼續給他打扇。
後來果然又有人在我面前說那樣的“閒話”,我照著師父的意思,勇猛的踢他的褲襠,但是踢到一半卻被人捉住了,聖凌教的人武功都不錯,那天我捱了狠狠一頓抽。
我嚎啕大哭,直將在屋子裡看書的師父都吵了出來,他皺著眉頭出現在我視野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頃刻爆發了,我撲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腰,抹了他一身的鼻涕眼淚。
師父的身子有些許僵硬,冷著嗓問:“這是怎麼了?”
我嗚咽著含混的告訴他事情經過,但師父好像一個字沒聽清楚,他蹲下身來,我順勢抱住了他的脖子,把臉放在他的頸窩裡蹭。我嘟嘟囔囔的說,說道最後,只會重複著一句“屁股痛,屁股痛。”
師父好像很不開心,他手一摟,將我抱了起來,我的腿自然的夾住了他的腰,整個人貼在他身上,嚶嚶哭著。師父現在還不高,但是已足以將我抱穩了,我聽見他嚴肅的問:“你揍她了?”
抽我屁股的那人吞吞吐吐了半天,終於“嗯”了一聲。
“為什麼?”
那人又吞吞吐吐了半天:“她要踢我……”
師父點了點頭,好像瞬間明白了所有,他向前走了兩步,道:“腿張開。”
四周一片抽氣聲,我不明所以,暫時停住了哭,在師父身上蹭了蹭,換了個姿勢,轉頭將抽我那人看著。那人面色青了一會兒,一咬牙蹲了馬步。
只見師父飛身一腳,那人身型晃了晃,卻還穩穩的站著,沒有倒下。師父道:“這次輕罰,若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們在本公子背後議論什麼不該議論的……”師父一腳跺在地上,白玉石的磚巴拉巴拉的四分五裂,“褲襠猶如此磚。”
四周又是一片狠狠的抽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