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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母教的事情算是全部告一段落。 楊師一點事沒有,師兄弟等人的猜測全然沒錯, 水沐教只想引開盤踞在平陽鎮的這尊大佛,並非真要動手,否則收益與付出將完全不成正比,幹一次虧一次,多幹幾次僅剩的老本都要賠光。 接下來朝廷會把人帶走,梁渠一行人就能安安心心等賞賜。 只不過時間可能要久一些,來回傳信,送人,還要三堂會審,做出決定,沒一個多月下不來。 離別之際,楊師叫住梁渠:“小九留一下,我給你測一下命格。” 幾位師兄頓住腳步,胡奇問道:“師父你拿到香灰了?” 楊東雄點點頭:“嗯,去潮江縣的時候我提了一嘴,縣令連夜去太白雲觀拿了幾份二十年份的香灰予我。” 梁渠書讀過不少,對命格算是有了些許瞭解。 知道測量命格的一步中,最關鍵的材料就是香灰。 此香灰並非是普通香灰,必須要是命紋香燒結過後,被蘊養過五年以上的才行,時間越久,測出命格的準確度越高。 測量出的命格越好,往往意味著此人日後成績越高,放在武者身上,自然就是實力越強。 並且從命格中能看出許多資訊,遵循或依照的命格資訊去行事,往往能事半功倍。 比如大順最年輕的武聖張龍象,命格中同時具備正印,偏印。 正印為大柱神山,偏印為梟神奪食。 印者,璽也。 偏者,不正或非下統也。 此印大正大凶,測命者的斷言張龍象日後若想有非凡成就,非遭大凶大險之事不可。 跨過去,前路坦蕩,跨不過,一切自消,亦或是躲躲藏藏,終生無寸進。 其後一十三年,張龍象於北荒之地遇伏,其隨身官兵全部陣亡,一人獨戰三臻象,殺二創一,得證圓滿,成就夭龍武聖,時年僅四十有八,再得壽八百。 此外還有元極武聖,因命格與荒山有關,獨入山野三十六年,於二百八十歲之際證道,創荒山法,枯榮繁歲,返老還童。 可惜此人並非散修武聖,歸屬於大乾,有官身,出來後不思投降還想反抗,沒多久就被大順的武聖給斬了,哦,就是張龍象。 兩個新晉武聖,終究是大柱神山碾壓過大荒石山。 大戰過的地界都被鮮血澆淋,飼養出繁多精怪小妖,連一隻打地洞的老鼠都能有牛犢那般大,尖牙利爪,一口能咬斷大樹,尋常人根本不是對手,事後大順派人清理了好久。 這些東西都是梁渠在書上看到的,不是什麼民間杜撰,是正兒八經有正史記載的。 當然,命格一事並不絕對,人與人的命格往往是相互影響的。 好命格可能看不出好,未有成就先早夭,壞命格也可能看不出壞,有貴人幫助,同樣平步青雲。 乃至有人天生賤命,遇到貴人後居然連自身命格都能改變,煞是神奇。 所以命格主打一個參考,倘若過分迷信,反倒落入下乘。 梁渠倒是很想知道自己的命格會是什麼。 他隨楊東雄進入密室,其餘師兄弟本來想走,但見此情況,全都選擇留下來看個熱鬧。 楊東雄在密室中翻出一個厚皮箱,從中取出五樣物件,一隻畫著大紅公雞的小碗,一冊厚實的法冊,一個古銅色的小方鼎,一袋鼓鼓的小包以及一張碩大的漆黑紙張。 楊師遞出那隻紅公雞小碗:“來點血,不用太多,用你的左手。” 梁渠拔出青狼,小心割開手掌邊緣,滴過數十滴後便被楊師拿走。 楊師將小方鼎放在桌上,拆開小包,倒入一層黑灰,細細鋪上指厚的一層。 “按下你的右手印,不要抖,直直按下去,越清晰越好。” 梁渠聽從建議,直直往鼎中按壓下手掌,不知是否是灰的區別,他拿出來時,一點灰都沒粘在手上,底下的手掌分外清晰,可觀掌紋。 楊東雄確認無誤,將公雞碗中的鮮血靜置一會,空氣中血腥氣漸漸消散,取代它的是一股奇特的氤氳香氣,他將血淋在那張黑色的大皮紙上。 鮮血神奇的沒有呈現張力作用,反倒如一個大圓般靜靜的攤展開,極薄,極大。 楊東雄趁勢將小鼎內的香灰扣在上面,分毫不差的印在鮮血面上,中間壓下手掌的地方塌陷下來,隱隱能看到手掌模樣。 隨後楊東雄用指關節輕釦桌面。 倒映在其上黑灰漸漸顫動起來,順著鮮血飄逸出來,能清晰的看出黑灰左側有線條紋路。 “師弟果真有命格在身!”向長松喜悅道。 正印,偏印,不是所有人都有的,絕大部分人兩處位置都是空的! 能有,不管顯現出的是什麼,就證明至少這個人會有一番出息! 即便是偏印! 片刻後,徐子帥伸長了脖子看,疑惑道:“印相是一條河?” 線條非常簡單,就一條蜿蜒的,曲折的粗線。 “還沒結束。” 楊東雄沉聲道。 眾人凝神一看,果真如此,伴隨著楊師的扣指,手掌的右側也漸漸有黑灰浮出,緩緩勾勒出一道奇怪身影。 徐子帥皺眉良久:“偏印是猿?” “師弟居然正印偏印齊聚?!” “正印是河,偏印兇獸是兇猿?”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