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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七星湖的妖人?”
錢串子高興,黑臉上噴湧出一團紅紅的喜色:“兄弟不光見到了七星湖的那位,還見到了赤尊峰的魔頭……”
一語既出,四座皆驚,只有那胖和尚,兀自用筷子細細卷著麵條,慢條斯理的吃著。
錢串子緩緩用他那鐵刷子刮銅鍋的聲音,款款續道:“那是前年的八月十五……”
“月亮很圓,也很大,還很亮。”
噗嗤一聲,卻是一桌有位瓜子臉薄嘴唇的女俠笑出了聲。
錢串子臉蛋一紅,恪守本分,不再企圖掉書袋子講究辭藻,道:“不怕大夥兒瞧不起,兄弟自幼家貧,本是獨行的水盜,知那晚遊湖私奔的公子小姐多,便打算劫富濟貧,因此便潛在水裡,看哪幾個誰落了單,便幹上一票。”
“誰知那晚得罪了財神菩薩,滿湖裡都是大船畫舫湊熱鬧,竟沒個落單的小舟船兒,兄弟就琢磨啦,難不成今年不時興私奔了?琢磨了也沒用,死守吧!我就等啊等啊,等到了半夜,那些個大船三停裡有兩停都靠了岸,滿湖清淨不少,那月亮更像個大銀盤子,三丈外瞧人清清楚楚。”
眾人一看錢串子那倆眼睛,異於常人的大而且亮,神光充足,近瞧了都有些��耍�喚�氳潰汗�皇橇街輝粞壑樽櫻�
錢串子壓低了聲音,道:“後半夜我就順著水,慢慢兒游到一叢蘆葦後,本想著在那裡歇會兒,不曾想……剛繞過去,就見那兒橫著艘小船,船雖小,卻硬是漂亮,長長翹翹的,船頭點著盞羊角燈。我一看便知,坐這種船兒的,非富即貴,心裡大喜,忙悄悄兒的游過去,不曾想,卻是撞見了倆魔頭!”
見眾人神色緊張,盡皆豎著耳朵看自己,錢串子心中得意,道:“隔了五六丈遠,我瞧見月光底下,兩個人正在船舷板上,一個坐著,一個躺在他腿上。”
瓜子臉薄嘴唇的女俠聰明,聞言驚道:“難道這兩人就是謝天璧與那蘇宮主?他倆難道暗中勾結?”
錢串子濃眉一皺,挺不樂意:“這位姑娘,這倆若不是謝天璧和蘇小缺,我跟這兒說個什麼勁兒啊?再說了,他倆可遠不止暗中勾結這層關係。”
一聽這話內有乾坤,海二爺心癢難搔,忙止住那女俠嘰歪,道:“錢世侄你接著說,嶽女俠你且靜靜!”
錢串子瞥那嶽女俠一眼,道:“兄弟幸虧一雙招子明亮,又是過目不忘的記性,十年前在這懷龍山,見過那謝天璧和蘇小缺,雖然時隔多年,他倆容貌也變了不少,看久了卻還是認得出。”
說著滋溜一口酒,吧唧一口菜,咂咂嘴道:“謝天璧兩鬢有些白髮,臉上多了條刀疤,蘇小缺古怪得緊,竟和十年前一樣,看著還是二十不到的年紀,卻比以往好看了不少……”
東邊一桌有個練鐵砂掌的猛女,三十歲還不曾出嫁,臉色粗黑,一雙手更是抽抽巴巴的佈滿皺紋,聽得這話,不由得又羨又妒,哼的一聲:“七星湖盡是淫 邪 妖人,自會採補駐顏!這有什麼稀罕,也值得一說?”
錢串子被她噎了一把,心道你個臭娘皮,要是讓你也那般漂亮水嫩,當妖人你肯定樂意!不過你若想採補老子,老子寧可自個兒擼管子,也是斷乎不肯幹你!貼錢也不幹!
但想到鐵猛女的巴掌著實厲害,也就忍了忍氣,不接她的話茬兒,道:“那蘇小缺衣衫不整,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躺在謝天璧腿上,兩人握著手,嘻嘻的談笑,兄弟耳力不錯,遠遠的聽得他們盡聊些閒話,什麼赤尊峰的忽地笑開了呀,白鱗魚今年尤其多呀,什麼七星湖同哪兒做了筆大生意,綠豆糕裡擱點兒桂花分外清甜呀,又是什麼太一心經果然博大精深,什麼伽羅刀越練越複雜……”
忽的怪淫 蕩的笑了一笑,低聲道:“說著說著,這倆竟然又摸又親的折騰上了,把我嚇了個夠嗆……”
鐵猛女欲 求不滿,格外敏感,厲聲道:“你眼睜睜看著當世兩大魔頭,一點兒也不害怕?瞧著他們那般無恥,還看得下去?”
錢串子一愣,心道是啊,老子怎麼還敢看下去?想來只怪那晚月色太撩人,而那倆魔頭又實在搭調相配,那麼一親熱,自然而然的深情流露,竟毫無噁心之感,連他這麼個粗人,也只覺得好看動人。
一時怔怔的說不出話來,思緒已飄回那個月夜,心中湧起一種陌生的想私藏這種感覺的情愫。
海二爺一迭連聲的催促道:“賢侄!賢侄!你身處險地而不慌亂,當真是英雄本色,快接著說……掌櫃的,再給添兩壺酒!”
錢串子搖了搖頭,有些意興闌珊,簡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