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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能掩飾行蹤氣息。”
“你沒有內力,這刀怎麼有如此力道?”
“用岩石固定烏金索和樹藤,彈射出來。”
“若他不是背對著瀑布呢?”
“他顧忌刀傷,不敢搬動你,必然背對而坐,萬一不是,我逃走後,待傷勢痊癒,會去七星湖救你。”
一番對答問得簡單,答得利落,問的似毫無訝色,答的似毫無愧色。
寒玉蟾蜍膏極是靈驗,蘇小缺又得沈墨鉤內力相助,一時已能站起。見他身形微微搖晃,謝天璧忙伸手扶住,蘇小缺卻掙脫開,道:“別殺他。”
謝天璧道:“方才一刀未能殺他,如今卻是想殺也殺不了。七星湖有天魔解體這門玉石俱焚的功夫,殺了他,咱們也活不了。”
沈墨鉤笑道:“你倒是對我瞭解至深。”
謝天璧道:“還好。”
沈墨鉤目光閃動:“你怎麼算準我一定會救蘇小缺?”
謝天璧想了想,附身過去,輕聲道:“素衣靈狐蘇辭鏡,錦袍空醉沈墨鉤……是不是?”
沈墨鉤似乎被人一鞭子抽在了臉上,面容倏然扭曲。
他凝視著謝天璧,就像警惕森林中最陰狠的狼王,謝天璧也緊盯著他,就像防備地獄裡最豔美的魔鬼。互相猜測,互相試探,只要破綻稍露,哪怕只有一點蛛絲馬跡,也會被對方梳理成明晰的要害,他日必定成為刀劍所指的命門。
良久,沈墨鉤微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說了你也未必信,對不對?”
謝天璧點頭:“你多保重。”
經過沈墨鉤身邊時,蘇小缺停住腳步,開啟藥盒,為他敷上藥膏。又取出天香膠的小瓶,放入他手中,笑道:“你那張人皮面具醜得很。”
沈墨鉤靜靜看著,問道:“為什麼?”蘇小缺在他耳邊低聲道:“多謝你肯出手救我。”
聲音從未有過的哀傷低迴,像匯聚成暗流的碎冰,蔓過血脈,刺傷心頭。
沈墨鉤心中一動,道:“謝天璧……你招惹不起。”
蘇小缺搖搖頭,起身與謝天璧離去。
出了山谷,兩人到小鎮上僱了馬車,連夜趕路。
當晚在馬車上,蘇小缺傷口劇痛,燒得神智昏迷,卻安靜不下來,死死攥著謝天璧的手腕,眸子裡浮著淚,卻毫無光澤,茫然盯著他,不住低喚:“天璧……天璧,你為什麼狠心傷我?”
“水真冷啊……你為什麼走了?”
“看到你受傷,我心裡難過得很,四海不要我,我都沒這麼難過。以後不許你受傷。”
“天璧,我胸口痛,痛得要死了……你救救我……你別撇下了我不管……爹孃都不要我,我很讓人討厭啊。”
“我就是死了,也一定會把你送回去。”
……
謝天璧心痛如絞,蒼白著臉,緊緊抱住蘇小缺,不住親吻,輕聲道:“我在這裡,我不會離開你,不要怕。”
一路行來,蘇小缺的傷勢一直反反覆覆,人也時常高燒不退,謝天璧的內傷卻日益好轉,已與常人無異,因此這一路行來,反是謝天璧照顧他。
蘇小缺重傷之下,添了個毛病,一昏睡便滿口胡話,必定要謝天璧抱著慢慢勸解才能安靜的睡上一覺,一旦清醒,卻極少開口,有意無意的躲避謝天璧,一改往日的靈動活潑,竟似換了一個人。
半個多月後,抵達塞北,只見長空中雲海翻湧,綠草一碧如海,視野所及盡是蒼蒼天穹莽莽原野,蘇小缺捲起車簾看了,不免心懷大暢。
謝天璧見他難得的意興盎然,笑道:“再有三天,咱們就能到赤尊峰了,你喜不喜歡?”
蘇小缺淡淡道:“很喜歡。”卻垂下眼睫,不再說話。
謝天璧開啟水壺遞到他手中,見他面容瘦削憔悴,忍不住心疼,溫言道:“傷口又疼了?還燒不燒?”說著便摸上他的額頭。
蘇小缺身子後仰,避開他的手,道:“不疼。”
謝天璧的手僵在半空,道:“你在怪我,怪我刺你那一刀。”
蘇小缺手指輕顫,聲音卻甚是平靜:“你刺傷我,難道我還該歡天喜地不成?”
謝天璧握住他的雙手:“我可以解釋。”
“我懶得聽,謝師兄。”
謝天璧拉起衣袖,手腕上一圈青紫淤痕:“你昏迷時候叫的不是師兄,是天璧,拉著我不肯放手,還不停的問我為什麼。”
蘇小缺倏然抬頭,臉色煞白眼珠漆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