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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堵上她。”
他口吻雖淡,舉止已有一派宗主的風範,蘇小缺答應著,飛身直奔林邊。
謝天璧與唐一野不願偷襲,放重了腳步走近木屋。
只聽一個柔到極處媚到極處的女聲笑道:“你來啦?我可等你好久……”說著門開啟,走出一個黑衣女子來。
她的聲音入耳就像彎彎曲曲的絲線,把人的心也纏繞得婉轉千回,又似帶著鉤子,把人的三魂七魄都勾在舌尖,一下就被消了壯志,磨了傲骨,褪了殺氣,只剩胭脂相留,春閨豔夢。
唐一野聽其聲已是面紅耳赤,再一見真人,更是驚歎,世間竟有如此絕色!
這女子通身只用黑白二色妝扮,長髮用一枚銀環束起,黑衣的裁剪分外貼身,從脖頸到腳踝,裹得嚴嚴實實,卻透著十分的曲線玲瓏,走動時隨腰扭胯,風擺荷葉般神秘的韻律看得人血脈賁張。
謝天璧不解風情,拔刀出鞘:“七星湖的妖婦?”
女子見是他們倆,不禁一驚,卻立即冷靜下來,掩唇笑道:“賤妾正是七星湖的流霜。兩位少俠氣宇軒昂,可是特意來找流霜的?”
談笑中身姿款擺,迅速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慾望。
唐一野出身名門,從未見過這等女子,一時渾身燥熱,當下意守丹田心止如水,不禁暗自慶幸,虧得沒讓蘇小缺走近她,否則這小混蛋定會倒戈。
謝天璧看唐一野一眼,眸光如冰雪,冷冷道:“妖婦在施媚術。”
流霜吃吃笑道:“這位小兄弟,你看也不看我一眼,怎知我在施展媚術?”
咬著嘴唇,溫柔款款的說道:“你們趕路很急是不是?進來喝碗熱乎乎的牛肉湯罷,我早起剛燉好,配著燒餅吃,又解饞又補益。”
她這模樣一下從蕩婦化身為主婦,從床上轉到了飯桌上。
女人善變,可善變至此,還是讓人應接不暇歎為觀止。
唐一野苦笑,手雖已按在刀柄上,對著這麼個巧笑倩兮溫柔可親的女子,卻怎麼也拔不出刀來。
謝天璧卻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刀光匹練般削向流霜。
流霜腰肢輕擺,不知從何處擎出一柄短劍,迎上謝天璧的刀。
唐一野在旁觀戰,見這女子劍走輕靈,十招內竟不落下風,打鬥中面容忽喜忽嗔,勾魂攝魄。
謝天璧心中卻是暗驚,每每刀劍相交時,便能感覺劍上傳來一股陰寒的真氣,凝血結脈,詭異無比。
當下運太一心經的至純功力於刀,一刀劈下,雷霆爆現,流霜不敢硬接,轉身往唐一野的方向急掠過去,裙裾卻已被謝天璧的刀氣割裂,露出修長瑩白的大腿。
唐一野腳下不動,握刀於手,待流霜掠過,便欲一刀斬下。
謝天璧非常信任唐一野的刀,穩、準、快、狠,蓬勃凝重,氣度端嚴,只要他出手,定能截下妖婦。
誰知流霜輕飄飄的從唐少俠頭頂倒縱飛過,唐少俠還站著發愣。
謝天璧反應極快,一瞬間心知有變,忙縱向流霜,唐一野卻跟見了鬼一樣,嗖的一聲,慌不擇路,直躥向謝天璧。
這真是變生肘腋始料不及,這一躥,便把謝天璧的去勢阻了一阻。
只聽笑聲遠去,流霜竟在這兩人手中逃了。
謝天璧看著唐一野:“為什麼?”
唐一野的臉紅得彷彿一碰就會滴出血來,訥訥道:“我,我……她,她……”
流霜在林梢上像一段輕雲飛過,心情好極了,那個又俊又呆的少年定是名門子弟吧?真是有趣,待以後有機緣,一定要好好吸乾他的精血。
至於另一個,流霜微微膽怯,精純陽剛的真氣雖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寶,但那小子的氣勢委實驚人,竟有些不敢招惹。
不管怎樣,沈墨鉤應該快到了,只要沈宮主一到,必然塵埃落定再無風浪,回到七星湖,這筆賬慢慢細算。
風溫柔的拂過裸露的肌膚,像沈墨鉤的手,流霜忍不住心動。突然聽到前面有人喚道:“喂……”
憑自己的功力,竟完全沒有覺察到這個人的存在,流霜一驚,真氣濁重,身形直墜,定睛一看,只見清晨的陽光下,一個白衣少年立在樹梢,腳下的樹枝青翠細弱,他卻怡然自得渾不著力。一張臉沾了雨水的白蓮花也似,出奇的乾淨清秀,人卻懶懶的,連眼睛都半眯著,似懶得張開。
風吹樹枝,枝葉輕搖間,那少年隨之輕輕起伏,衣袂飄揚,直如畫中人。
正是蘇小缺。
流霜心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