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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過去她總是因為他的無賴甚或撒嬌,而放棄了自己的堅持,這次,她想按照直覺的心意走一次。
於是她主動找了江靖,兩人仍約在上次吃飯的義大利餐廳裡。
“我父親找上江梵?”聽完她的形容,江靖雖然外表仍是冷靜,但上揚的尾音洩露了他的詫異。
“沒錯,還狠狠罵了他一頓,因為柳川重工那個案子。”她順帶把這幾年江梵和江文清交惡的情形敘述一遍。
“我不知道我父親會做這種事。”難怪江梵要那麼恨他了,江靖苦笑。“柳川重工那個案子會丟,我早有心理準備,因為我們的發展方向漸漸不適合和他們合作了,所以我叫業務不準降價。”
“所以那個案子是……”白以悠著實嚇了一跳,這是江靖故意放水給江梵的?畢竟是同一個業界的人,悠颶的業務導向適合柳川重工的案子,江靖不可能不知道。
“江梵很有本事,他不搶,別人也會搶,所以柳川重工是他憑本事拿到的。”江靖輕描淡寫地帶過。
“我發現你叫他傻弟弟,真是叫對了。”她淺淺一笑,其實這個哥哥,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滿在乎那個弟弟的。
“我猜,江梵對江家的心結,除了我爸,應該主要是因為他母親吧。”像他,當年冷淡弟弟的原因,也是因為母親。
“是啊,當年他母親生下他後,你父親就對他們不聞不問,他母親因為太愛他,才會自殺死亡……”
“等等,這似乎和我瞭解的版本不一樣。”江靖聽完她的敘述,大皺其眉。
“難道不是這樣嗎?就是因為他母親的影響,江梵不敢愛人,每個女朋友都只是玩玩。”所以她才會一再地看著他的背影離去,然後一次次的心痛。
“我不否認我父親的狠心,不過當年江梵他母親接近我父親就是有企圖的。她生下江梵後,一次次以兒子之名向我父親勒索,後來我父親給她一大筆錢簽下拒絕往來的切結書,她才安分了一陣子。”
當年他知道這件事時,對於那女人及父親的態度都很反感。“但等她錢花完了,又來纏我父親,不斷以死要脅,忍無可忍之下,我父親決定不理會她,結果她就弄假成真,真的自殺成功了。”
“怎麼會……”白以悠震驚了,原來江梵從小到大都活在母親的謊言裡,他的父母之間根本沒有愛情,而他,只是被母親利用來威脅生父的棋子!
摘下金框眼鏡,江靖揉揉眉心後又戴上。“這也是我父親很討厭江梵的原因,他認為那女人教出來的孩子,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恕我直言,你父親他……真的很過分!”想到江文清從來沒好好疼愛過江梵,她就替他感到難過。“江梵母親的行為,不是江梵能控制的,他當年也不過是個孩子,卻要被強迫長大,捲入大人的恩怨情仇,現在他好不容易有一番成就,卻仍是得不到任何認同……”
感覺氣氛直直往下沉,江靖突然輕聲一笑。“你別以為這麼說我就會同情他。柳川重工的事我沒話說,不過接下來法商福樂家的案子,我絕不會手軟。”
見他適時轉移話題,白以悠也笑了。“你放心,雖然悠颶物流規模還差大江一截,不過江梵真要拼起來,也未必會輸你。何況,我也會盡全力幫他,兩個臭皮匠,說不定就勝過你這個諸葛亮!”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朝她舉杯,江靖突然很期待接下來的交手。
隔天,白以悠一踏入公司,就看到已經來的同事們,用著奇異的眼光看她。
那是一種……帶著打探及擔憂的目光,令她不太舒服,不過也或許是她多心了,於是她一如往常地走到秘書室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開啟電腦。
還沒開始工作,方淑文走了進來,門還故意沒有關上。
“你還好意思來上班啊?”她的笑容帶著惡意。
“我為什麼不好意思?”白以悠反問,不經意瞄到門外,發現有一群人站在外面,拉長了耳朵聽著裡頭的動靜。
“你要不要先收收郵件,就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刻意放大了音量,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白以悠從容不迫地開啟收信軟體,沒多久就看見一封標題疑似黑函的信,收件者是公司所有人。
信件內含一張照片,那是昨夜她和江靖共餐的照片,不知道是誰會拍下這種令人誤會的照片,還特地用文字說明了江靖大江董事長的身分,並暗示兩人間有不當的利益輸送。
會選擇公開場合用餐,就代表她問心無愧,只是拍照者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