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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仲森瞪著天花板,長長嘆氣不知為哪樁。
“晴丫頭,你知道我跟你媽咪的情況比較特殊。”
其實也沒特殊到哪去,不過就兩個血氣方剛的青年,偷嚐禁果,又不懂得要做好保護措施。
發現懷孕四個月後,他和海倫都慌了手腳,既然胎兒大到不能打胎,只好任由大人安排。而既然兩家都是財團,合併後的利潤更大,結為親家不是更有保障!
婚後的兩個人才發現,肉體相吸並不代表個性就能相合,於是大家互有默契地各行其事。
直到兩年後,海倫輕率地把自己的命玩掉為止。
其實想想,這件婚姻從頭到尾都很輕率!
“爹地?爹地?”
女兒的呼聲喚回陸仲森的心神。
“晴丫頭,我不知道戀愛的症狀像不像腦震盪,不過我知道,如果你愛一個人,那你腦海中想的都會是他;即使他給你臉色看、即使他一心躲你、即使他從來不對你說好話,你還是會想去找他。”
為什麼他愈說,腦中的人影愈清晰?
電話又寂靜了三十秒,才傳來陸妤晴肯定的聲音:“如果愛情真像你說的這樣,那麼爹地,我想我是愛他的。而爹地,你應該也很愛那位女士。”不待她震驚的老爹回話,陸妤晴便收了線。
瞪著只剩嘟嘟聲響的行動電話,陸仲森慶幸女兒電話掛得早,因為他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回應!
收起行動電話,釐清心中疑慮的陸妤晴,輕快地推開房門。
領有醫師執照的護士小姐對她禮貌地笑笑。“好點了嗎?需不需要上醫院再做精密的檢查?”
基本上兩個人路上相撞,應該是不會有什麼重大的傷害,不過這裡每個學生身家都上億,輕忽不得。
“不用了,我覺得好多了,可以回去上課了。”
“嗯。對了,這些禮物是來探病的同學送你的。”護士小姐比著桌上堆得像小山的禮品堆。
真不知道這些有錢人家的小孩在想什麼,只是躺在學校的醫護室,就買禮物來探病!幸好她沒讓人進病房探視,否則這麼多人,病人還要不要休息啊,
對那堆禮品山,陸妤晴連瞄都懶得瞄上一眼。反正依那人的靦腆性,那些禮品裡面不可能有他送的。
“護士阿姨,麻煩你幫我把它們拆開,喜歡的就帶走,不喜歡的就找個地方丟了。我回教室了。”
回到教室,空蕩蕩的空間提醒她這節是體育課,所有的同學都在操場聊天,連留守的兩位值日生都不知道跑到哪裡打混。
回到自己的位置,桌面上一抹紫光勾住她的視線。
這不是她剛才在走廊被湛其凱撞倒時,夾在她手上那本書裡的書籤嗎?
陸妤晴窩心地將書籤夾在指間翻轉,忽然心念一動,她往桌下抽屜探去,果不其然,一朵和書籤上押一化一樣的紫色小花,不正靜靜地棲在她的手掌心?
湛琪芬大力喘氣地在玄關放下包包。“小凱,你還沒睡啊?”
“嗯。姐,你今天回來得比較早喔。”湛其凱連忙幫姐姐將包包提進屋裡。“好重!姐,你怎麼不按電鈐叫我下去拿,省得你拿這麼重的東西爬六層樓梯。”
這包包裡面都是姐姐批來的貨,每天收攤,她都不放心地提上六樓。
“怕你睡了,不想吵醒你。”湛琪芬又在原地喘了“會,才有力氣進門。”今天條子來了兩、三次,懶得跟他們耗,就回來了。“
湛琪芬沒說的是,生意蕭條,耗了也是白耗。
“姐,你每天提貨上下樓的,我看下次我們租間有電梯的,省得你提貨上下樓梯的,太辛苦了。”
這附近都是老式公寓,沒有電梯,尤其他們租的是頂樓加蓋的違章,要比別人再多爬一層。當初他們租房子時,考量的完全是價格問題,卻要累得姐姐這麼辛苦。現在他們經濟較寬裕了,每次看到姐姐背著這麼重的貨上下樓,湛其凱都忍不住嘮叨要換房子。
湛琪芬“笑。這一句話,小凱說了不下百遍了。
這裡一住就住了八年,她自覺提貨提習慣了,附近鄰居也都混熟有感情了,對於弟弟的嘮叨,她依然只當做嘮叨聽。
“只想用租的多沒出息,等到有錢,我們要用買的!”湛琪芬豪氣大發地立誓。
湛其凱黯然地看著姐姐的豪語:“以我們的運氣,有可能嗎?”
臺北居原本就大不易,再加上他們比別人超背的運氣,他們真的可能有一天擁有屬於他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