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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琪芬一口氣說完深深地看著陸仲森,希望他能瞭解她心底的為難。
“謝謝你那天給我一晚的美夢,但是你的心意,我只能心領。不是你的錯,不是我不願意,只是我們是宇宙中兩條反方向的射線,不該有交集。誰知道呢?說不定我們交往後,你會發現我平凡到無味;而我會受不了你的奢侈浪費,兩個人會鬧得很不愉快。現在這樣分手,讓我們彼此都留下一個最美的回憶,在未來偶爾地品嚐回憶,不也是一件很美的事嗎?”
不!他不覺得!
他不是那種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的人;對她,他只想和她天天生活在一起,不離不棄,就算是鬥嘴也算是一種生活情趣!
但是她剛才的話像一句咒語定住了他,讓他開不了口地叫她不要走,只能看著她對他歉意地深深一鞠躬,叫車離去。
她的咒語也釘住他的雙腿,讓他看見車裡的她在車裡頻頻回頭,卻無法移動分毫追上去告訴她,他才不在乎且一他人是生是死,他只在乎她!
他只在乎她,她在乎的卻是她相依為命的弟弟!
兩父女攪動杯中咖啡幾分鐘了,卻依然只是“直重複這單調的動作。
不看兩人的外貌,單看兩人同樣消沉的精神、重複同樣動作的永續性,也會一眼看出兩人的血緣屬性。
陸仲森攪拌咖啡,著迷地看著杯中倒映出湛琪芬各種的神情
有初相見時夜市中的笑,不一會兒,又轉成那日校門日,對他說分手的悲……不願再瞧見她的淚水,陸仲森陡然放下銀湯匙,打亂咖啡水紋。
老頭子叫他來跟晴丫頭談,實在是一大失策。剛失戀的他實在不是一個好的傾聽物件。
“老頭子說你最近學習效果不是很好。”
陸妤晴放棄無趣的攪拌,攤日椅背。“放心,只是失戀,死不了!過一陣子,我會把進度補上。”
失戀?他們這對父女真是寶,連失戀都撞期。
“那傢伙不識貨就算了,強摘的瓜不甜。天涯何處無芳草,憑我們的條件,還怕沒有人要?”陸仲森拿催眠自己的話安慰女兒。
“這就是我不甘心的地方!如果整件事只是我的一廂情願,那我可以放手死心,追我的男人一大堆,我不必強求一個對我無心的男人!但是我明明看見他眼中的情意,他對我也不是全然無動於衷
這樣教我放棄,爹地,我不甘心!“
陸妤晴咬著下唇,仍止不住橫溢四流的淚水,她只有偏過臉去,不願意脆弱的一面示人。
陸仲森見從小到大就聰明好強的女兒在自己面前哭泣,身歷相同的情境,他完全能體會女兒的心痛、心傷。
“既然兩人都有相同的感情,那麼爹也支援你,不要輕言放棄感情,感情的事很難說—有時候錯過了,一輩子也難再有。你爺爺那邊我會——”
“不是爺爺的關係。”
陸妤晴幽幽地看著杯中的咖啡,空茫的眼神彷若她看的是心上中的人影。“是他!是他在我們之間設下了一道不讓我跨躍的柵欄”
兩情相愛,卻教他們分手?不,她不要當現代羅密歐跟茱一利葉。
愛情真是世上最甜蜜的毒藥!它讓一向豁達的他,消沉得連想到美女都煩;而讓他這個一向自信、活力十足的女兒,沮喪得有如行將就木的老嫗!
“他設下柵欄,你就跨過它呀。以你的能力,還有難得倒你的事?”
又不像他,阿芬是以她弟弟的生命在阻擋他,傷害到她寶貝弟弟一根寒毛,他跟她這輩子也別提什麼“未來”了!
“爹地,如果事情有這麼簡單,你以為我會在這裡自怨自艾嗎?這個柵欄是他相依為命的姐姐。他說我會帶給他黴運,如果他和我在一起,黴運應運在他身上,他認了,可是如果是應在他姐姐身上,他”輩子也不會原諒我和他自己!“
陸仲森瞪著眼睛,懷疑他剛才聽到的。
“晴丫頭,你的小男朋友姓什麼?”
把姐姐和弟弟的位置互換,這個橋段活脫脫就是阿芬拒絕他的原因!
“湛。他叫湛其凱。”
好傢伙,不愧是父女!連戀愛都愛上同一家人!
陸仲森最後發現要找到湛琪芬其實很簡單,不用動用關係去查警局的資料、不用去夜市站崗只要去翻他女兒的學校通訊錄就行了。
陸仲森手指頭死按著電鈐不放—非要那個逃脫成性的女人現身不可。
不負他的期望—不到三分鐘,對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