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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休森和湛琪芬卻不在乎他人眼光地從頭笑到尾。
愛迪生的相對論笑的時間總是比哭的時間過得快。
彷佛上一刻兩人還為了某件傻事大笑,下一刻卻發現夜深了,大部分的攤位燈光都已熄了,剩下少部分的攤子也已經著手整理,準備收攤了。
湛琪芬知道屬於她的十二點鐘聲已經響起,她的灰姑娘夢該醒了!
兩人站在昏黃的路燈下,恍惚間,朦朧的四下彷若是灰姑娘和王子分開時的宮殿後花園差別只在她不會留下線索給王子追尋。
衝動地,她踮起腳尖,打算在陸仲森的唇上快速一吻,只是她尚未退開,陸仲森這個情場老手便反應機靈地雙手環住她腰;一聲沙啞的輕呼吐入陸仲森的口裡,輕啟的檀口正巧讓他的靈舌成功扣關入門。
隨著陸仲森的舌尖在她口裡吸吮掃尋,也似將簇簇的火苗點在她的胸腹、四肢間,隨著血液流竄到她整個身軀。承受不了這樣激烈的情慾,湛琪芬反手抓著陸仲森的襯衫;用力的抓扯,不知道是為了推開他,還是拉近自己:!
陸仲森鬆手時,湛琪一分仍舊站不穩地扶住他的手臂。
“再繼續下去,我們可能就要收費了。”也在喘氣的陸仲森調侃地提醒自己。
被情慾和主貝任快要撕扯成兩半的湛琪芬,強迫自己仍維持笑臉,手滑開陸仲森的掌心,留下一句“明天見”,便搭上計程車離去。
笑臉上的兩行淚只有計程車上好奇的司機看見。
陸仲森嘴角的笑維持到計程車消失在眼界,才愕然發現同樣的問題——她並沒有留下住址!
當然,他大可以去警察局調資料憑他家在政商界的關係,這件事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但是為了某個原因——某個叫“信任”的原因,他不想這麼做。
他相信是因為兩人玩得太開心,以致她忘記了。
他相信明天在夜一巾找到她的時候,兩個人會為了這件糊塗事大笑一場。
噙著一抹夢幻的笑,陸仲森踏著輕快的步伐回家。
但是,湛琪芬沒有再出現在夜市擺地攤。
信心滿滿的陸仲森在夜巾口等了一天,卻沒等到他急於想見的人影。
雖然心底已知道答案,但是他選擇固執地等下去。只是不管他等多久,他等的人兒都沒再現身……第二天,湛琪芬仍然沒有現身。
第三天,沒現身。
第四天,還是沒出現她的攤位已由一個新來的小販擺上水果。
第五天的時候,紅姐看不下去地勸陸仲森死了心。“以前阿芬就算病得倒在床上,都不曾三天沒來擺地攤,現在她連續五天沒來,連位子都被人佔走了,我看她以後也不會來了啦,你還是死心吧。”
死心?讓一個從沒嘗過甜味的人淺舔一口糖後再叫他死心?
他從沒想過他逐香獵豔“輩子,第一次為感情動了真心,卻遭到戲弄的下場!
叫他死心?在他耳中還�蕩她的笑聲、手上還殘留她掌心的餘溫、眼前還盈滿她的笑容時,叫他死心?
怛是,他不死心又如何?她躲避他的態度這般明顯。為了躲他,她連她營生的攤位都寧願不要了,他就算真利用關係到警局查她的住址、追到她家去,恐怕得到的也只會是她歉意十足卻堅定不變的一句——“對不起”罷了。
所以陸仲森死心了。
回到車上,車子還沒啟動,他已經以電話叫了三個交際花到俱樂部陪他。
這夜,喝得爛醉到天亮!
湛其凱鑰匙還沒完全轉完,鐵門已經先從裡面開啟。“小凱,回來了”
“姐,你還沒去擺攤子?”湛其凱詫異地問道。
“是呀,想休息幾天。”湛琪一分笑得很薄弱。“對了,晚餐我已經煮好了。”
怕弟弟再問下去,湛琪一分迅速地轉開話題。
說是煮好晚餐,其實不過是把冰箱裡的材料切碎,煮成一鍋大雜燴而已。
湛其凱攪拌湯汁和飯,不是很有胃口。因為擺夜市地攤的關係,姐姐難得有機會煮頓晚餐,他實在不想拒絕雖然小晴剛請他吃了客臺塑牛排。
“姐,你這次好像休息滿久的。”印象中,姐姐就算發著高燒,也都會到老攤位守著。
瞞不下去,只好實話實說:“我打算休息一陣子,至於以後再看看吧。”
“姐,你以後不擺地攤了嗎?現在經濟很不景氣,其它工作很難找耶。”
“你以為工作不好找,擺地攤就好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