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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輕拍自己的背,真是愚不可及,“不記得也好。”
杉蒙吃力地舉起手臂,用袖子為自己擦了擦滿是血痕的嘴唇,“塗山魅影,我不會告訴你的,你大可永遠恨著我,這也隨我意了,我會在三途河旁,等著七天後她的到來,也許不久後,你的山谷裡,會出現一朵永遠也無法幻化成葉的彼岸花。”
說罷,杉蒙又大笑起來,這用盡最後力氣的笑,應該已經道盡了這一生的悲涼吧……
魅影的手在顫抖,他看著懷中已閤眼的美人兒,輕輕為她拔出了胸口的刀,將她放在地上。魅影帶著那把刀,就那麼走了……
我會如你所願,一輩子恨著你,記著你,我讓你身處土壤之上,被梨花所蓋,直到隨花腐爛至這片土壤裡,永遠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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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甦醒
魅影抱起了冰棺中的詩憶,即便詩憶如冰的身體,正把寒氣一點一點的侵入魅影體內。
“你要去哪兒?”茗嬋在後頭喊道。
“去找她的解藥?”
“哪裡?”
“我的記憶裡。”
說完,魅影頭也不回的走了,茗嬋不再阻攔。是的,她還是不相信這個男人,也許她會覺得詩憶能感化他,但不是永久,絕對不是永久。茗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為了詩憶,這一次,她不得不相信。
人生或許就是這麼戲劇,即便你下定決心想要做一件事情,命運也會安排許多的轉折點來扭曲你當初所堅定的路。清城不在了,但是,自己或許應該仍去把未完成的路走完,哪怕路上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不是嗎?
寧靜地坐於梳妝檯前,開始做著那些從未忘記的事,可是終究是太久沒做,顯得生疏許多了。強撐著已酸脹的胳膊,才理好了頭上的兩片雲翼,一縷一縷地將髮絲編好,交叉著銀鈿珠翠,戴上了金步搖。輕輕地用眉筆畫著眉形,自然地翹起了小指,仍舊顯得那麼端莊,雙頰撲上了腮紅,描好了眼線,如櫻桃的玲瓏小嘴輕抿。
茗嬋穿著華貴的金縷衣裙,開啟了大殿之門,俯瞰著著百階之下的天陽宮城,從今日開始,我便是天陽國的公主!
菽離從身後走來,神色較之前,已恢復了許多。茗嬋嫣然一笑,雙目卻十分犀利,一把拽掉了菽離手上的鈴鐺。
“叔叔,你自由了,回來吧。”
菽離仍舊迷惘的眼神裡似懂非懂,竟隨之點了點頭。
而此時的楚宅,卻不怎麼安寧。
楚留金盯著傳來的聖旨,使勁地擦著眼睛,就是不敢相信。
“怎麼可能?這大半年都沒上朝的菽離突然要上朝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閣主失敗了?”
楚留金不停地踱著步,越想越不對勁,自己不過一商賈而已,國主為何專門提名要我上朝。自從上次祭祀典禮過後,閣主就再未召見我,今日上去剛去的琴煊閣,本想求見閣主,卻被那個永祭給攔了下來。
想到這,楚留金便很不滿意的撇了撇嘴。眼下這境況,倘若真出什麼事了,也只能自保了。
琴煊閣內,永祭卻一直守在杉蒙的床前,他緊蹙著眉,負手而立。
杉蒙多次叮囑他不要回天陽國就是為了讓自己去送死麼?永寂冷笑出聲,閣主精明一世,竟糊塗至此。從前,他一直都欽佩著風影門的毒藥,可是閣主卻不以為然,一直重用著望舒門,他一直想不明白,可是此刻他卻懂了,情才是世上最毒的毒藥,風影門的毒藥算什麼,望舒門出來的女子個個會種情蠱。原來,這才是閣主最厲害的武器。可惜,她自己卻甘願將自己投入此毒水中。這到底是什麼毒,教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閣主怎麼樣了?”永寂默默在一旁等待完大夫的診斷。
這已經是琴煊閣中最後一位大夫了,若他也無辦法,那些江湖郎中就更別提了。
老大夫嘆了口氣,“從傷口看,視窗極其微小,足以證明這刀刃的鋒利,閣主的心已受損太多,老夫的藥方也只能護住其心脈兩日,兩日後,閣主的心臟便會於體重碎裂。”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麼?”永寂目光一沉。
“有倒是有,不過太損陰德。”
“說。”永祭仍是如看到了希望般,“無論什麼辦法,只要能救活她。”
“以心換心。”大夫跪著行了個禮,“以女子跳動的心臟,換去閣主受損的心臟。”
跳動的心臟?永祭心中一怔,他看著躺在床上的杉蒙,死死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