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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員的表和金戒指以及他的手冊。
飯後,我提出去看九連,這個明天就要出發攻擊的連隊。我和團政委一塊去了。路上沿著山坡走,敵炮不斷地打,政委卻好像散步一般大大咧咧的。路上經過一片稻田,田裡水光照人,稻子種得很好。朝鮮人就在被炮火震壞的房子裡做飯,志願軍都稱讚朝鮮人民的勇敢和堅忍,好像放上千斤重擔他也是那樣,放上萬斤重擔他也是那樣。據不少人談,孩子被炸死了,母親就把他埋起,又去修路,種田,哭也不哭。多堅忍呀�多日來的印象,勾起我的詩情,想以“插秧啊”為題寫一首詩,有些詩句已在腦中纏繞。
到達九連的洞裡,看戰士們正在縫手榴彈袋子,因他們一個人要背十四個手榴彈,一個反坦克雷,還有飛雷。他們把夾被拆了,縫成背心的樣子,裝上彈試一試。這些戰士都是二十四歲以下的青年,我真想摸一摸他們。我讓他們抽菸,他們不抽,說不會,實際是怕把我的煙抽完了。他們縫著還唱著,有個別新戰士比較沉默,但總的都很愉快。特別是經過戰鬥的老戰士還不斷說笑話。有
一個戰鬥組長學首長腔調:今天開一個大會,很有意義,××同志
立了功,咱們大家歡迎他講話。班長的聲音,像在抖動著,也許是責任,也許有對戰爭的恐懼。我在這時刻想不起怎樣來問,我只是在想,這些人在明天晚上,也許已經不能回來了,他們或者當了英雄或者戰死,可是他們也許想勝利想得多些。最後,我又參加了他們的戰鬥方案討論,他們差不多按照排長的話複誦了一遍。有許多人說:如果班長不在了,我來代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