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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那裡獲得了鼓勵與支援,怎麼會士氣不高呢!
臨走前,我又看了看戰士們的鐵匠爐(每排一個),又看了陣地。我們正指手畫腳地看板門店的氣球,捱了幾炮。
晚六時回師。和劉夢麟、肖炳華、張濤扯了很長時間。他們讓我扯蘇聯和祖國建設,可見這是大家的心情。
和姚顯儒住在一個房子裡,他是189師的起雷英雄。
惜無時間,未及談。
七月一日
到開城看板門店。見到攝影記者孟慶彪——這位永遠帶點孩子氣的同志。他很熱情。王健同志幫我交涉,給了我一個黃條子。九時半到板門店,看見了雙方談判的帳篷和那些險惡的傢伙。那些傢伙搖頭擺腦,戴著令人憎惡的深綠色眼鏡。相距五六米,帳篷分兩個門,分別站著人民軍和美軍的哨兵。我方的上著刺刀,敵方的帶著手槍,戴著紅白兩色英文字的鋼盔,叉著八字步傻瓜似的一動不動。最滑稽的是憲兵聯合辦公室,敵我兩個兵,相離兩公尺而坐,我們的戰士器宇軒昂,敵人卻低著頭。從這裡也可看出敵我不同計程車氣,看出戰爭的正義屬於哪一邊。
帳篷外停著敵人的直升機,兩邊分別擺著敵我的吉普車。一個敵人舉著望遠鏡亂看,孟慶彪就給他照了個相。會議結束,哈利遜上飛機時,孟慶彪說:“我照個哈利遜逃出會場的相!”說著勇敢地衝到敵人近前,給他來了個特寫。
見到了名記者阿蘭。阿蘭漂亮、瀟灑、自然,顯出是一個老練的戰士。在各國的記者群中坐著,引起我對他的注意。
這座帳篷已有一年了,哈利遜一直滿不在乎地吹口哨,臉歪在一邊。
會議結束後,我看了帳篷內的情形。談判桌上分別擺著朝鮮和“聯合國”旗。
回來途中,聽工作人員介紹今天談判的情形。
到開城停下來,看了這座被毀的秀麗古城。朝鮮市場上還很熱鬧。
中午回來,和李克忠同志談徐信的情況。晚上看文藝骨幹的演出,其中有一個知識分子戰士的朗誦詩。四處炮聲隆隆,可是晚會開得很熱鬧。
夜,離開189師,李克忠同志很熱情地送我。
敵機活躍,不時有轟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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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日
晨,見到187師政委張邁君同志。這個溫和的書生風度的政治委員,很熱情地招呼我,還請我喝了酒。飯後,他談了在政治工作上的體會,還有徐信的材料。張邁君對政治工作是很有經驗的。晚飯後打了一陣撲克,聽祖國的廣播,感到親切。扯談,總是離不開祖國的建設,什麼時候建設社會主義等等。
敵機不斷地在附近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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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日
晨,二時半起床,和張政委乘車往前方指揮所去。霧氣很大,打溼了衣服,臉皮也覺得潮潤。站在山上看,山谷中一片白汽,山頭只露出黑點,如海中島嶼。
在前線指揮部見到徐信同志。已略顯蒼老,頭髮不白,而鬢角微禿,額上皺紋深陷,眼睛裡因紅絲而顯得深奧。他是個在深沉思考中度著日子的人。
指揮所設在望海山的背後,是一座極陡的陡坡,坡上的樹已經被炮彈燒黃了葉子,張政委說草也是才長出來的。但是炮彈很難打中指揮所。不是打在山頂,就是打在山下。洞前另闢了一條小路。坐在這裡的樹叢中,面對著前面的山峰、遠山和白雲。
徐一邊洗臉,一邊說,他昨晚出來解手,頭一暈,四肢癱軟,坐倒在地上,好半晌才起來,被哨兵架到屋子裡,又暈了一陣,腦子就跳著疼起來。顯然,這是他用腦過度的緣故。
徐雖同我是老相識,但對我並沒有說很多話,像仍然埋在沉思中。他喊警衛員叫團的一個參謀來,先問了那個參謀的歷史,接著他就給參謀佈置後一天出擊的事情。他說得極有條理,完全是考慮成熟的話。從交代任務中,我知道他是為對付敵人而想的對策。前幾日他們曾舉行了一次攻殲戰,殲滅雙葉山敵五十餘人,在佔領敵陣地時,還抓到了六個俘虜,但卻遭到敵人炮火的猛襲,我傷亡百餘人,俘虜也被砸到炮火中。為了對付敵人的這種炮火反擊,他想了兩個辦法,一個是壓制敵人的火炮,一個是加強各處的佯動,以分散敵之炮火。他對這參謀佈置的任務,就是要599團以佯動攻面前的地堡。指定他們攻兩個或三個,打死幾個敵人,抓兩三個俘虜。但傷亡決不能超過敵人,起碼是一比一,烈士、傷員一個也不能丟,談完後,他讓參謀複誦一遍,複誦後,那個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