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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青州縣衙也是修的相當的宏偉和氣派。

古銅色的大門敞開著,分裂兩旁,門外蹲著兩隻象徵威嚴的銅獅子。門庭中央懸掛著皇帝親提的四個大字:青州縣衙。衙門四周大數參天,芳草慼慼。美不勝收。

林護衛讓守門的衙役進去稟告。

“嗚嗚嗚嗚,大人,下官真的再次見到你了!”

一個胖呼呼的中年男人,像只烏龜般跪在地上,肩膀聳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連青磚都被他哭溼了一大片。

“嗚嗚嗚嗚,大人,嗚嗚嗚嗚——大人!”

哭聲持續不斷,痛心得如喪考妣,

這是什麼狀況?丁可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這個青州城的縣令是怎麼回事?這就是自己剛才以為得大英雄?他自從見了他們幾人,跪在地上參拜後,就哭個不停,又不是女人哭什麼哭?又不是要殺頭?也不是要抄家,幹嗎哭得像死了人一樣。這樣的人也能當官嗎?好歹也是一縣之長,也得注意注意形象不是嗎?丁可人現在終於知道,想象和現實其實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丁可人把目光再次移到沈逸書身上,他卻意態悠閒,剃銳飛揚的劍眉下,是一雙黝暗的黑眸。雖然身材比尋常男子健碩,但舉手投足間卻溫文儒雅,不見半點傲氣。他薄唇微揚,露出和善的笑,神態輕鬆和煦,彷彿就連泰山崩於前,都無法改變那慵懶的微笑。他看似斯文,但是擎著茶杯的手,卻是黝黑有力,甚至略顯粗糙,難以分辨是文人還是武將的手,看來像是適合筆、亦適合劍;適合雅、亦適合狂——,總之,他喝著下人剛送上來的茶水,不受這縣令大人的分毫影響。

“嗚嗚嗚嗚,大人,下官已經有兩年沒見過您了,嗚嗚嗚嗚——”地上傳來可憐兮兮的嗚咽。

“嚴知縣,起來說話吧!”沈逸書淡淡的說道,端起那三件一套的蓋碗青瓷茶杯,以杯蓋滑過杯緣,再啜了一口ReTang的香茗。

“嗚嗚,屬下罪該萬死,辦事不力,不敢起身——嗚嗚嗚嗚——嗚嗚哇哇——”

“嚴知縣,本欽差又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你哭完了沒?”沈逸書嘆了一口氣。實在很難搞清楚嚴知縣為什麼這麼愛哭!

“下官知道,下官是見到大人高興才哭的!”丁可人聞言,不想翻白眼都不成了!

“呵呵,嚴知縣你真的這麼想念本大人嗎?難道你不知道本大人此次前來是要押你回京城受審的?你還希望見到本大人嗎?”沈逸書說道。

“當然希望見到…什麼?受審?真的嗎?大人不是開玩笑吧?下官可沒做什麼違紀亂法之事?”很神奇的這位嚴知縣竟然不哭了,他擦乾眼淚,顯然一時之間拿不定是真是假,挪動著胖嘟嘟的身子,在房內不斷踱步打轉。

“當然是真的!”沈逸書深邃的目光一斂,薄唇似笑非笑。

“大人,你就別捉弄下官了!”這位嚴知縣突然轉過身來面帶笑容地說道。

“你以後再見到本官就哭,看我怎麼”沈逸書沒有說下去,接著,兩人都笑了起來!

這嚴知縣不哭了之後,倒真的還有幾份豪邁之氣,他直言不諱地問道:“大人,不知您此次來我們這小小青州有何要事啊?”

沈逸書微笑道:“你心中就別東猜西猜了,我這次只是回京城途經青州而已!如果說真有什麼事嗎?也是關於豆腐腦的事情!”

“關於豆腐腦的事情?”那嚴知縣聽到這個答案,顯然一時不明白沈逸書到底所指何事?臉一皺,頭擺來擺去的,三層的下巴肉甩過來又甩過去。那樣子很滑稽,看的丁可人只想發笑。

沈逸書也不多言,等著嚴知縣自己想出來,不過,從這兩人的言行舉止看來,這沈逸書顯然和嚴知縣以前的關係很不錯。說話反而沒有那麼客套,尤其那嚴知縣那一哭,確實讓人抬驚訝了!

“哈。我明白了!大人指的是當鋪掌櫃被殺的事情吧?”那嚴知縣突然兩個大手一拍,叫了一聲。

丁可人這下不得不承認這個嚴知縣,憑這麼一個小小的提示,竟然就知道沈逸書指的是什麼事情,看來的確有幾把刷子!

“趙捕頭,過來詳細給欽差大人解釋一下孫老闆的案子?”

那位抓走兄妹倆的趙捕頭上前一步道:“稟大人,卑職已做了初步調查,死者孫文山,青州人,祖上世襲經商,到他這輩,雖大不如以前,但是在這縣城,孫記當鋪穗經營慘淡,卻仍然可以富裕度日。孫文山中年喪妻,無留兒女,唯有一表侄,卻也不常來往。其本人性情乖戾,少言寡語,也沒什親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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