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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管其他人的存在,這是跑調者必備的條件。我現在終於發現他的遲鈍儼然到了一首歌唱完的時間——大約5分鐘,他也沒有反映過來他已經從開始就跑調了,等他終於發現了,歌也唱完了。
醫生可以什麼修辭都不會,誇張必須要會,這是我對馬達標病癒歸來後對醫院的又一感悟,我想。
他的遲鈍還體現在他的交感神經上,一次在教學樓裡歡暢的奔跑,被李寡婦親眼搜尋到,結果被帶教導處而後就是很正常流水線作業:捱打 扣分 檢討 批評 改正
回來後的第二天,由於胸骨骨折而住到了“夷院”的五官科,由於小鎮的“夷院”沒有外傷科,所以只能把他送往老師們常去的用來做面膜的五官科,接受治療;至於沒有去小鎮的醫院,校長覺得那是一種鋪張浪費,這樣的小病輕傷是完全可以在“夷院”治療出院的。
這全然都是藉口,最重要的是怕小鎮醫院的驗屍人員看出馬達標外傷有什麼破綻,而後就是刑事辦案了,影響不好。於是……
很慶幸當時還有春明在臺下風一般鼓掌,這全然是英美記者也隨之鼓掌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馬達標選的是一首中文歌曲。這著實是那次沒有報道出有辱國風事情的一個因素。
還有就是我們的英語水平都不好,說都說不出來,唱得更是不倫不類。來自異國他鄉的幾位會跟校長說,你們學校還開印度語的。
這是多麼尷尬的不可思議。
什麼都會只能導致你什麼都有可能丟臉,什麼都不會卻會導致你以後不會有丟臉的機會。
我們回去以後,都去小鎮的醫院做了全面的檢查,最主要就是聽了那次馬達標意外的鈴聲。
飄然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才感覺到一種突入襲來的安全感,我很欣賞我可以安然入睡的樣子,即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可以繼續我的夢。
現實生活中的我們什麼都無法放蕩不羈的繼續,除了我們的夢是個例外……
我仍舊懷念那一年的秋天,樹葉飄落的瞬間,我離開的那一刻,身後的榕樹死了。
這是我第一次戰勝這個世界的事實。
我在火車裡安靜入睡,下車的人們飄然離去,上車的人們迷茫著找不到座位。還是我這樣的憔悴看起來是一種美麗,可以與在車外狂奔的野驢有得一拼。同類的熟睡只是為了醒來之後就聽見又有人狂喊:珠穆朗瑪峰。這一驚世駭俗的言論。
不過我們顯然睡的很安逸。
原因就是後來上車的人們一直站著為我們守候明天的天明。
不知我睡了幾時,列車上的一個怪聲把我從昨天夜裡一直拖到今天的天明,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這聲音完全是人發出來的。這是一種什麼程度上的蒼冷,我們茫然不知他在說什麼,他原本不是中國人,說著令翻譯都麻木的語言,我們的猝然驚醒也就無懈可擊了。
我們同車的所有乘員,幾乎一致的認為:他是基地組織的成員之一,這次要針對珠穆朗瑪峰才發動恐怖襲擊的,原因就是在尼泊爾的土地上也可以把該山一覽無餘。如今被我們佔為己有,偉大的尼泊爾民族可不是老鼠。
我們分析他剛剛震驚的就是:這山真高。拉主席要把它炸平,他媽的誰愛炸誰炸我是很難炸平的,我都平了它還立在那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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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叫他的侄子拉。齊奧來完成這項偉業吧!他的侄子很有經驗,炸過三四十次的墳堆,炸它應該不成問題。
他指著車窗後面的遠處的一座滿是白麵的山,仍舊說著令我們整整一車人都感到痛苦的文言文,其中有位大哥著實是位翻譯家。他向我們解釋說:這位先生說的是前面是哪 是不是溫哥華 他怎麼沒看見可可西圖騰 在那不遠處的高山上傳說有聖誕老人養的馴鹿 問我們這是不是真的 火車突然受刺激的加速,我們集體倒地,車窗呼嘯的北風在車廂裡竄來竄去……
那滿是白麵點綴的山我怎麼看都像是亞瑪錯山,不過那個外星人已經大叫著下車了,後來我們發現他沿著鐵軌向滿是白麵的山一路奔跑,對面的火車都似乎難以使他停下奔跑的速度。
最後我們終於得出他說的是什麼:這是什麼火車,到站了也不告訴一聲,我要去的是亞瑪錯車站,他媽的趕快停車……
事實上我們的列車報站了,只是他聽不懂而已,這又能怪誰,誰叫你們不學偉大的漢語來著,活該。
夢終究會醒,明天夜裡還要做,這是複雜且簡單的事情,我想。
夢最大的好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