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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炎王府的馬車染了鮮血,顯然是不能用了,嚴松年百般賠罪,親自從嚴府牽馬套車,恭送嚴家的大小王爺離開。
上了車子,炎修羽還不忘從車窗裡探出頭揮手:“我明兒拜師宴,你千萬別忘了來啊。”
嚴清歌笑眯眯回他:“我知道了。”
等炎王府人走完,嚴松年收起一直卑躬討好的臉色,麵皮陰沉的能滴下水,陰森森道:“海姨娘衝撞炎王爺,打三十大板。珠玉院從今天起封起來。”
他下的命令不可謂不嚴厲,而且,嚴松年故意站在門前說,就是為了讓這處罰可以傳到炎王爺耳朵裡,免得他覺得自己包庇犯人。
這訊息晴天霹靂,海姨娘知道板子躲不過,哀哀的哭了兩聲,被下人架回去。
嚴淑玉在馬頭被砍之時,已經嚇的呆愣愣的,到現在還失魂落魄,清醒不過來,別人叫她幹什麼就幹什麼,像個提線木偶般。
嚴松年領著嚴清歌回內院,路上,忽然擠出個勉強的和善臉色,道:“你不錯。明天好好收拾,一早我帶你去炎王府。”
嚴清歌恭敬的對嚴松年行禮,應了一聲是,父女兩個就此無話,分路別過。
第二十七章 醫女
青星苑裡,如意服飾著嚴清歌用熱水洗手淨面,咋舌道:“小姐,剛才門前血淋淋的,嚇死如意了,小姐膽子真大。”
嚴清歌摸摸她腦袋:“好丫頭,我賞你匹布做新衣裳,給你壓壓驚。”
如意笑道:“如意不要,小姐今兒賞了好多布出去,咱們庫房可要空了。”
“呦,我哪裡就缺你一匹布了。看看我的小如意,這麼丁點兒年紀,就會幫我算家產了。將來誰娶了你這個厲害的去,還不得拴著褲腰帶過日子。”
被嚴清歌調笑,如意臉上發紅,急的跳腳。忽的,她像是想起來什麼,尖叫一聲:“大小姐,你的手帕好像還在那個什麼炎小王爺手裡。”
嚴清歌一想,果然是!那會兒她幫炎修羽擦臉上的血,手帕倒被他奪走用了,也沒還回來。
如意揉著腦袋,滿口道:“糟了糟了,那手帕可是小姐你親自繡的。小姐平時連親手畫的繡樣都不往外流傳,這下手帕給旁人拿走,生了是非怎麼辦。都是如意不好,那會兒給嚇傻了,沒想起來這回事兒。”
嚴清歌正想安慰如意,這帕子是個炎修羽拿走,他那麼鬼精靈的,肯定不會四處分說,叫自己名聲受損。
還沒開口,外面急匆匆闖進來一個丫頭,穿了帶補丁的衣裳,登堂入室,不等嚴清歌問話,就開始磕頭:“大小姐,你發發慈悲,救救二小姐吧。”
嚴清歌被這丫鬟一吵,秀麗的眉頭皺起,道:“好好說話,怎麼回事?”
這丫鬟一抬頭,嚴清歌認出來了,是下午從莊子上來的丫頭中,年紀最大,人也最伶俐膽大的那個,叫做餘花兒。
雖然嚴松年下令把珠玉院封起來,但只是針對主子們的,下人要做事兒,當然還可以進出。珠玉院裡那麼多下人,不乏海姨娘心腹,這餘花兒身上的破爛衣服都還沒換下呢,憑什麼就能輪到她來求自己。恐怕是她出頭心切,被人順手拿來當槍使了。
“你是誰啊?”嚴清歌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靠在軟榻上高高問道。
餘花兒被她冷冰冰的眼神兒一看,像是被人三九天兜頭澆了桶涼水下來,渾身的燥熱興奮全飛到天邊去。她吭吭哧哧道:“大小姐不記得了,我是下午才來過的餘花兒,被分到二小姐院子裡了。”
“哦,是二小姐的新奴才啊。你們都是花啊朵啊草啊的名字,我哪兒記得住,看你這身上髒的,我往後叫你泥巴。泥巴,你來有什麼事兒啊?”
餘花兒被這句“泥巴”噎的胸口發悶,可是又不敢還嘴,想起自己來的目的,道:“大小姐,我們二小姐吃了驚嚇,發起高燒,還望大小姐請個郎中給她看看。”
嚴清歌嘲諷的用黑眼珠盯她看一眼:“海姨娘自己孃家就開的藥房,捨近求遠,跑我這裡要郎中?”
餘花兒心裡一緊,不敢說話。
海姨娘不讓人回她孃家喊郎中,是因為現在嚴松年正在氣頭上,嚴松年見了海家派來的人,恐怕連整個海家都會遷怒,不如從外面隨便找個過來。
雖然明知道是怎麼回事,餘花兒還是不甘心就這麼回去,她咬咬牙,道:“大小姐,我瞞不過您,除了給二小姐看發燒,那郎中最好能給姨娘也看看。姨娘傷在臀部,海家郎中都是男的,給外男看見那種私密地方,丟的可是老爺的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