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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這樣忽然開口說作詩詠荷,沒作出來的人,或是作的不好的人,豈不是要丟面子麼。
寧敏芝溫柔道:“還是罷了,我們寧家女兒都不擅長這個,倒是耽擱了妹妹的好興致。”
嚴淑玉沒聽出來她是給臉色不好的凌霄找臺階下,她一心要表現,滿臉嬌憨道:“我也沒讀過多少書,只是看了這美麗的景色,心有所感,不吐不快。”
嚴清歌也道:“寧姐姐肚子裡沒詩,我肚子裡也沒詩。庶妹快不要胡鬧了,大家好好的看看荷花就是。”
凌霄趕緊高舉雙手,道:“我也是沒有詩的!”
旁人說什麼嚴淑玉沒聽見去,但聽到嚴清歌說肚裡沒詩,嚴淑玉反倒跟火上澆油一般,嘚瑟起來,大聲道:“各位姐姐都比我年紀大,只會一味謙遜。我把心中得了的那首詩先念出來,給姐姐們拋磚引玉吧。”
第三十五章 作詩
嚴清歌早就準備好了幾首詩,她在心中盤算了一下,選了最出彩的一首,微微抬起小巧的小巴,對著水面朗聲道:“惜春有時盡,暑氣催菡萏。凌波招香幽,滿目青羅衫。不是廣寒客,高潔照人間。願隨碧濤去,來年植水邊。”
不管是嚴清歌、凌霄,還是寧家三姐妹,都目光呆滯的看著嚴淑玉,完全不敢相信這人竟然這麼傻。旁人三番五次的推脫說不要作詩,她還是這麼把詩念出來了。不但念出來,還一副這麼自我陶醉的樣子,又說什麼拋磚引玉,真是慘不忍睹。
平心而論,詩的質量只算平平,不過若真只是一個八歲女孩兒所做,那便是驚才絕豔了。
正在這時,水面上忽然發出一聲嗤笑,竟是個男子的嗓音:“好一個才女。”
只見不遠處的水面上,一個白衣少年扒開層層疊疊的青色蓮葉,在水面上站了起來。
他穿著件鑲綠色竹枝紋邊的白裳,頭髮在後腦束成馬尾,唇紅齒白,容貌英氣俊朗,劍眉直飛入鬢,瞧著神采奕奕,英俊非凡。
凌霄激動道:“哥哥,原來你已經到了,你不是後天晚上才會來麼?”
那少年踏水而行,離她們越來越近,到了跟前才看出來,他腳下原來有一隻極小的船。
到了跟前,少年給寧家三姐妹行禮,道:“見過寧姐姐。”
寧敏芝笑道:“原來是凌烈,嚇了我一大跳,當是誰偷偷躲在那裡,差點喊人捉賊。”
“我提前來了兩天,本想著找個清靜地方待著,沒想到你們過來,怕衝撞了幾位,索性躲在荷葉下面,只沒料到竟然有人作詩,忍不住給那詩作引出來。寧家姐姐只會冤枉我,我便是賊,也是個雅賊!”凌烈意有所指,挑眉不善的看看嚴淑玉。
他最是寵溺凌霄,嚴淑玉逼著眾人作詩,只怕凌霄要丟面子,於是挺身而出,給凌霄救場。
嚴淑玉臉色有些不好,她輕輕後退兩步,站到寧家三姐妹後面,淡淡道:“既然這裡有男子,我們還是回去吧。”
凌霄正笑眯眯的抱著凌烈胳膊,問長問短,被嚴淑玉拂了興致,不悅道:“這不是外人,是我哥哥凌烈。”
嚴清歌早料到嚴淑玉會這樣惺惺作態,在肚裡冷笑。海姨娘慣會假仙兒,加上家裡的楚先生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小姐,教出來的嚴淑玉能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滿臉的忠節烈婦,滿肚子的齷齪心腸。
大周民風開放,世家大戶的子女,別說從沒遵從“男女八歲不同席”這樣古早的規矩,就是到了十幾歲,仍常有一同出去遊玩的機會。更妄論這些自小就相熟的,只是見個面,又有這麼多人在,不是獨處,自然不用避諱。
凌烈滿臉不尷不尬的笑意,隔著寧家三姐妹對著嚴淑玉道:“這位姑娘真是有規矩,既然你不見外男,且先退下吧。”
嚴淑玉看看寧家三姐妹和嚴清歌,見她們沒一個要走的,心裡生出惱怒。一扭身,帶著她的兩個丫鬟離開。海姨娘早就幫她謀劃過,她心中只想著嫁給太子,凌烈再好,她都看不上。
凌烈聽凌霄提起過幾次嚴清歌,認出她身份,笑著見禮。嚴清歌躬身道:“方才家中庶妹不懂事,打攪凌公子清靜,還請見諒。”
凌烈擺手一笑:“不礙事兒。”他回身親暱的捏住凌霄鼻子:“在家不讀書,出來只會惹笑話。”
凌霄直跳腳:“哥哥又說我。我知道你讀書厲害,常被白鹿書院的夫子誇獎,那又怎樣?咱們家又不靠那點詩詞本領中狀元。”她大眼睛一轉,指著凌霄拋在水面的孤零零小船,道:“哥哥,我也要船,你幫我尋個大點兒的來,我要和姐妹們一起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