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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僕人就要動手,嚴清歌大聲笑道:“你?扶正?笑話!今年是三年一次的科舉大比,我舅舅正在來京趕考的路上,不出幾日,就能來到京城。你不怕父親以後再也沒官做,就讓他給你扶正吧。”
那幾名僕人聽見嚴清歌的話,嚇得手都抖了。他們是嚴府奴婢,多少識得幾個字,知道律法。
以妾代妻,是違反大周《九章律》的重罪,輕則罷官免爵,重則貶為平民,流放兩年。雖然不知海姨娘給老爺灌了什麼**湯,答應將她扶為正室。可是一旦嚴清歌的舅舅告發這件事,老爺的前程可真的完了。
海姨娘慌起來,她早就忘了嚴松年的原配樂氏還有孃家人了,她尖叫起來:“不,你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你舅舅。你別忘了,你也是嚴家人,老爺出事兒,你也吃不了好果子。你……你爹丟官是小事兒,他還會……”
嚴清歌冷笑一聲,打斷了海姨娘的話:“是麼?海姨娘,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如果我舅舅告發這件事,我爹就會被砍頭啊?”
她冷測測的笑著,看的海姨娘通體生寒,這個嚴清歌太可怕了,一雙黑生生的眼睛,竟像是能看到她的內心深處,將她本來準備騙她的話提前說了出來。
她打著哆嗦,梗著脖子道:“是!如果你告發,你爹會被砍頭,你會被賣到妓院去。”
上輩子,海姨娘就是這麼騙嚴清歌的。騙的年幼無知的她,在舅舅樂毅告官後,酷暑天跪在他居所前哀求,請舅舅不要管嚴家的家事。樂毅見她認賊作母,心灰意冷下,撤訴離開,兩家徹底斷卻來往。
但嚴清歌知道,樂家一直在默默的關注她。她出嫁時,一直在父親前偽善做作的海姨娘撕破臉,只撥出寒酸的五百兩銀子給她置辦嫁妝。
出嫁前夜,她從未見過的表兄千里赴京,給她送來一傾京郊良田的地契添妝,才讓她婚後在夫家站住腳步。儘管那以後,她送去樂家的禮物,都被悉數退回,她也再也沒見過任何樂家的人……
就為這個,嚴清歌也不可能放過海姨娘。
她幾步到了海姨娘身邊,帶著前世今生的新仇舊恨,揚起手,啪的一巴掌扇在愣住的海姨娘臉上,怒斥道:“你就這麼希望我爹死?你這種惡毒的女人,還妄想當我爹的正妻。我今天就代替我爹教訓教訓你。”
嚴清歌人小力氣不小,又是拼盡全力打下去,這一巴掌非常重,讓海姨娘耳朵裡嗡嗡作響,眼前發花。
她還沒反應過來,嚴清歌又是一巴掌上去,在海姨娘兩邊臉一邊留一個巴掌印,怒道:“難道你不是家中女眷?我被賣去那種骯髒地方,你焉能逃過。我知道了,你天生就是個卑賤的貨色,做妾都不夠,竟還想設計我父親大人,讓我嚴家家破人亡,好滿足你被賣到妓院的願望。”
海姨娘這些年一直襬著正妻款,焉能受嚴清歌一個小孤女的侮辱。她惱羞成怒,尖叫出生:“我跟你拼了!你竟敢侮辱我,對我動手。”
嚴淑玉看見母親被打,竟是嚇傻了。在海姨娘的尖叫聲中,她才回過神,不再哭哭啼啼,從地上爬起來,母女兩個合力朝身材纖細的嚴清歌撲過去。
第七章 昏病
在海姨娘母女和嚴清歌爭執時,如意一直抱著匣子在旁邊站著,也沒人注意這個文靜的丫鬟。
現在看海姨娘要對嚴清歌動手,她幾步上前,猛地舉起手中匣子,對著海姨娘的頭敲過去。
“嗵”的一聲,海姨娘腦袋劇痛,起了個大包,摔倒在地,眼前暈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趁他病,要他命。
嚴清歌口中大聲嚷嚷,對著地上迷迷糊糊的海姨娘道:“海姨娘,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好好的人,走著走著就昏過去了。”
她眼珠一轉,又大聲道:“海姨娘一定是得了暈病,聽說得了暈病的人,痰迷心竅,才會這麼無緣無故昏倒,必須要打幾個耳光才能醒,剛才我打的還是太輕了。”
她高高揚起巴掌,左右開弓,噼裡啪啦扇著海姨娘的臉頰,將她一張瓜子臉扇的像是豬頭一樣高高腫起,心中才稍微解恨。
重生前,她體重有四百斤,別人就算看不起她,也只是在背後說道,只有海姨娘和嚴淑玉,經常當面叫她肥豬,甚至在京中貴婦人的聚會上對她的體重百般諷刺,出言不遜。
現在,她只是小小報復一下這對母女當初的言行。要不是嚴淑玉年紀太小,嚴清歌沒有打小孩子的習慣,今天她也逃不過這一劫。
海姨娘臉上刀割一樣疼,殺豬一樣叫起來。嚴清歌嘖嘖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