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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各位帶來的家人,且出去歇息一會兒吧。”
既張擇檁都發話了,旁人無敢不從,和快屋裡就剩下參與詩會的十幾人。
詩會立刻開始了,除了神秘的陳秀波以外,旁人很快打成一片,你接我續,只有陳秀波一直三緘其口,只將將眼神鎖死在張擇檁的身上,偶爾一笑,好似春波輕漾。
詩會越來越熱鬧,人們慢慢的喝的高了,除了幾個酒量不錯的還有一絲清明外,很多人已經是迷迷瞪瞪,不知道身在何處了。
張擇檁喝得不多,陳秀波也未沾幾滴酒液,在東倒西歪的伺麻姑洞中,這兩人分外明顯。
眼看別人酒力不支,紛紛倒地,陳秀波彎腰從旁邊將琴拿起來,放在案上,遙遙對張擇檁道:“大人,秀波不才,獻上一曲於大人聽。”
他不但人生得好,聲音也非常悅耳,一開口,好似有羽毛撩撥在人的耳朵裡一樣,聽得人心癢癢的。
張擇檁笑著點頭。
古琴被放在桌上,陳秀波揮舞十指,測了測琴音,露出潔白的腕子,開始撥絃。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場上的這些才子們,基本都修習過君子六藝,就算是那些沒有專注連過琴的,鑑賞的能力還是有的。
只聽那琴聲泠泠,一會兒如清泉,一會兒如春花,低處纏綿,高處清越,聽得人心動神搖。
琴聲忽的一轉,一個黃鶯出谷般的男聲唱了起來:“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歌聲如夢如幻,聽得這些醉漢們不禁的一陣兒神往,恨不得自己也成了襄王,有神女如夢來。
張擇檁看向陳秀波的眼神兒,越來越亮,嘴角的笑容,也越發的大起來。
陳秀波的琴藝好極了,不用看手下的琴,就知道該彈哪處,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張擇檁,將這首曲子唱了一遍又一遍。
若此時席上有任何一個真正清醒的人,便能看出不對來。可惜,人們都醉得太狠。
終於,陳秀波停了琴聲,看向已經快要燒盡的屋內的蠟燭,嗟嘆一聲:“大人,該回了!”
張擇檁才四十多歲,因保養得益,看起來半點不顯老,唯有一股成熟男人風流,越過重重東倒西歪的秀才,張擇檁上前扶住了陳秀波的手腕:“波弟,你喝醉了!”
“張世叔!”陳秀波輕輕一掙,一根一根掰開張擇檁握著自己手腕的五指,回手一扯,把束髮的玉環扯了下來,放在張擇檁的手心裡:“今日不可。我先走了。”
說完後,懷抱古琴,衣袖飄飄,率先離開屋子。
張擇檁手心放著那枚冰冷的玉環,好像上面還沾染著他主人冷香一般,露出個溫和的笑容。
約莫半個時辰以後,嚴清歌的手裡,讀了一封信。
讀著信上的內容,嚴清歌吃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早先叫人去查陳秀波的身份,得到的結果,已經夠出人意料了,沒想到還有更勁爆的事兒在等著她。
本來她只是查出,陳秀波本是官家子弟,小時候家裡落難,年歲不夠的他本不用流放,但是人情冷暖,親戚們不願收留他,年幼的他為了果腹,進了教坊。
因天生在音律上有才華,現在的陳秀波,其實已經在市井間小有名氣了,只不過之前他用的都是自己的花名,叫做玉珏公子。
傳聞中,玉珏公子比那些女伶人唱歌彈琴要好聽的多,長得也非常美麗,很多富貴人家想要請玉珏公子彈唱,一擲千金也難求。
還傳聞,玉珏公子好南風,曾經被一位富商包過一段時日,後來那位富商從京城回了老家,他才又出山了。
但自打半年前,玉珏公子又消失了蹤跡,不知道是不是又被誰包了下來。
這種市井間比較出名的伶人妓子,從來都是層出不覺的,各個都紅不過五年,所以嚴清歌竟是根本沒有想到,她重生前地位那樣高的陳秀波,居然還有這般不堪的過往。
再結合張擇檁邀請了陳秀波參加詩會,嚴清歌的腦門突突的,她可不覺得張擇檁會邀請別人包養了的小倌兒,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陳秀波現在就跟著張擇檁!
也就會說,張擇檁他也好南風。
其實好南風的大臣,在朝廷裡也不是沒有,只是根本沒有一個能夠做到張擇檁這樣的高位上。
而他,現在如此得重新,必然也是因為他還沒有暴露。
嚴清歌的心中興奮的戰慄起來!這是個大好的機會,她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