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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主子奴才,別管私底下多麼齷齪,面子上總是道貌盎然的。
但這些太監見了些許金子,儼然一副丟了魂兒的架勢,可見絕不是什麼緊要人物,且是很容易被旁人收買那種。
柔福長公主素來謹慎,這種人太容易被收買,雖然可能看在錢的面子上,很好指使,但是也同樣可能為了錢出賣她,實在是太危險了,很可能會壞事,絕不會是柔福長公主會用的。
且宮中的那個皇帝不過是傀儡,如何能夠下旨封妃?太子又不是傻子,所以,這一切都充滿疑點。
這讓嚴清歌不由得想到了一個可能。
縱已有了定計,她面上的笑容卻越發和煦,柔聲道:“我那庶妹是極會伺候人的,得聖意倒在情理中。只是當時不知皇后娘娘如何?若在國孝中封妃,她封妃會不會不妥當?”
那趙太監道:“娘娘想多了,陛下和皇后娘娘帝后一心,陛下的意思就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才妃封妃的事情,皇后娘娘即便是在九泉之下,也不會有意見的,畢竟陛下身邊兒還是要有貼心的人兒伺候的。”
沒想到這太監的嘴竟然還挺緊的,不過,嚴清歌也可以理解,就算是她,遇到這種事也不會亂說,稍有不慎,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嚴清歌旁敲側擊,故意嘆了一口氣,道:“是我太擔心家妹!以前在家中的時候,我們兩個年少氣盛,相處得不是很好,現在成家了,深覺後悔,到底是血脈相連的姐妹倆,還有誰能比我們還親的。當初不過一點兒小女孩兒家的鬥嘴慪氣,哪有什麼揭不過的仇。哎!可惜現在我們兩個也見不到對方了!”
這話她說的情真意切,甚至用帕子抹了抹眼角,似有淚意。
尋霜和問雪是嚴家出來的老人,知道當年在嚴家姐妹兩個鬥法發生的那些事,海姨娘和嚴淑玉每每對嚴清歌出手,招招狠毒,哪次不是要嚴清歌的命,嚴清歌見招拆招,回應的也毫不客氣,哪裡像嚴清歌話裡說的那樣,只是姐妹間慪氣,根本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尋霜和問雪感覺到不對勁,還未回過味兒,就見底下那太監笑逐顏開,道:“娘娘這話說的咱家愛聽!實不相瞞,咱家其實就是才娘娘身旁的人,寧王爺能有希望被釋放,亦是炎王妃娘娘求到我們娘娘頭上,我們娘娘才答允了的。”
這太監嘴上這麼說,看著嚴清歌的眼裡分明多了幾絲鄙夷。
他想起離京前嚴淑玉給他的交代,越發覺得這位新晉為才妃的妃子真是有才。果然這個寧王妃一聽說她升妃的訊息,就立刻說起什麼姐妹親情套近乎了。估摸著才妃說的可以讓這個寧王妃大出血的訊息也不假,這次他們可以大賺一筆了。
一股寒意從尋霜和問雪的腳板心升起,那感覺簡直就像大雪天光腳站在雪地一樣,迅速凍得一身顫抖。
怪不得她們大小姐忽然改了性子,今兒這麼和顏悅色的,原來是是在套這太監的話,大小姐是早就看出來他們的來歷了。
嚴清歌聽說了這些太監的身份,笑的更加和顏悅色了。
她撫掌大笑:“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幾位公公早說是家妹身前的得力人兒,我們早將幾位公公奉若上賓,哪兒還敢讓下人們衝撞。”
那趙太監銳利的三角眼的眼角笑出幾分得意的皺紋:“看娘娘說的,我們也是公幹,怎麼能夠以身份壓人。”
兩邊表面上看著相談甚歡,私底下卻是交鋒不斷。
嚴清歌是個“知情知趣”的人,主動提了起來:“家妹現在封了妃,雖然我倆都已經嫁出去,孃家也沒落了,但我還是覺得與有榮焉。早聽說家妹很得皇上寵愛,她在宮裡面的日子一定過的不錯吧。”
“並非如此!”趙太監目光裡精光一閃,看著嚴清歌:“寧王妃娘娘以前也在宮裡頭住過,知道哪兒的情況。說句大不敬的話,雖說宮裡頭看著清淨,可是真清淨了,那日子也難熬,想過上稍好點的日子,處處不得阿堵物打點。”
“公公真是個通透的人兒。”嚴清歌呵呵一笑。
看嚴清歌不接話,這趙太監索性撕破臉皮,道:“娘娘從青州回來,所獲甚豐,為什麼不給才妃娘娘也送些禮物做念想?”
嚴清歌知道這太監是在要銀子了,忙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激動的吩咐尋霜和問雪:“是極是極!尋霜、問雪,你們兩個,快去將我們在青州得來的土特產多多的取來,每一樣都拿了,給二小姐備上。特別是咱們得來的狼皮、茶葉……”
那趙太監一聽這個,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