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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不用。
儘管不懂朝政,嚴清歌卻可以肯定,若張擇檁能夠幫忙,左相右相以及樞密使一起發聲,再由樂毅配合,炎修羽很快就能被放出來。
何況,柔慧公主那邊,跟她芥蒂全消,也因為前些日子的誤解,關係反彈到一種頗為親密的地步,事情提上日程後,說不得也會暗中幫她一把。
嚴清歌臉上不由得露出期待又激動的神色,嘴角迸出兩朵美麗的微笑,恨不得立刻看到炎修羽。
這幾天好事連連,讓她一時間竟然覺得繃緊了一兩年的身子整個鬆下來了,甚至連睡過午覺被抱來她屋裡的阿滿都能分辨出嚴清歌今天情緒特別好,因此狗膽子變得更大了,越發調皮。
下午時分,嚴清歌叫連翹從密道給凌霄去了一封信。
醉仙閣現在生意大好,不但上面的四個閣樓全城聞名,而且還開辦了專門的送酒業務。很多訂不上包間,或者是真正喜歡飲酒的人家,都會叫下人訂了酒,讓醉仙閣送去——雖說也可以讓下人直接上門買,可是很多事情一旦形成了潮流,不那麼做,反倒會顯得怪怪的。
凌霄本在後院兒自己屋裡,忽然走到前面,手中拿著賬薄,吩咐幾個在店裡坐著的小二,道:“馬上就中秋了,我怕這幾天訂酒的單子多,堆得多了不好送,今下午你們再跑一趟給這幾家送酒。”
這幾個小二本就是專門做這個的,立刻稱是,套上車,跟凌霄去後頭,照著她的指示搬酒罈子。
在各式各樣的罈子罐子和放著酒瓶的匣子裡,有一個貼了歐陽府的小木匣子,一點兒都不顯眼的躺在貨物中間。
不多時,歐陽少冥便收到了那一瓶酒。
開啟酒盒子一看,果見那水晶琉璃瓶的番酒上,放了一封信。
拆開來,裡頭寥寥寫了幾句話,叫歐陽少冥給炎修羽報信兒,她救他出來的事兒,指日可待。
歐陽少冥將這信看過,揉成一團,點火燒了,目光裡一片深色。
想了想,他起身喊道:“來人,給我準備衣裳,我要進宮。”
八月初的皇宮,已經隱約透出些繁華到頂的蕭條。頭上的樹木葉子半雜金黃,秋風一吹,便有幾片掉落在地,拾不盡,掃不淨,好像人在這時節瀟瀟直下的心情一樣。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歐陽少冥才能感覺到,皇宮和外面是一樣的,它們都要經歷榮辱興衰。繁華、權勢、身家……這些外物,在死亡面前一率平等。
跟在他身邊兒的是一個才進太醫院沒多久的郎中,雖然年紀比歐陽少冥大,可是態度畢恭畢敬,將腰弓成了蝦子一樣。
“歐陽大人,才妃娘娘最近身子好得很,前兩日的平安脈是小的診的,一切都好。”這太醫說道。
歐陽少冥點頭:“嗯!你做的不錯。”
得了歐陽少冥誇獎,這太醫臉上笑出一朵花兒,稍遲疑一下,便問起了自己在醫術上的不解之處,歐陽少冥是真有兩把刷子的,把這太醫的不解之處變成了可解,還解的頭頭是道。
兩人一路說著話到了養心殿,那新太醫的心中,已然將歐陽少冥當成自己偶像了。
嚴淑玉住著的偏殿門口,站了一溜兒看門的宮女太監,雖然門開著,可是這些宮女太監將門看的死死的,比關著門還要防備嚴密。
見歐陽少冥來了,這些人攔了他,道:“歐陽大人,我們娘娘在休息,她身體好得很,不需要看病,宮門都快落鎖了,您回吧。”
此時的確已經近黃昏,歐陽少冥將眉毛一挑:“該是給娘娘診平安脈的時候了。”打定主意不離開。
宮女、太監們你看我,我看你,這時,歐陽少冥敏感的從秋風落葉的沙沙聲裡捕捉到屋內傳來的一絲輕微的壓抑細細聲響。
他的腦子不由得轟的一聲懵了,身上瞬間冒出一層汗水,牙根死死咬住。
曾經和嚴淑玉共赴巫山多次,歐陽少冥對她熟悉的緊,自然知道這聲音代表了什麼。
眼看歐陽少冥臉色大變, 一雙露在雪白袖口外的拳頭攥了起來,這些宮女、太監們一陣心慌。
若歐陽少冥一定要闖進去,可就麻煩了。一名中年公公尖著嗓子,刻意壓低聲音道:“大膽!陛下在娘娘房中裡面,大人要衝撞聖人麼!”
無形的怒焰在歐陽少冥的瞳孔裡燃燒。
他明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阻止嚴淑玉,也早就料想過這種事情的發生,但是當事實擺在面前的時候,他才知道,他完全接受不了。
嚴淑玉只能是他一個人的!